“好好,这些果然全是好东西!想来一定是让你赚了不少钱吧。”
见许芸萱点头,沈玉瑶又道:“不过,芸萱,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是何时到的京都?又是如何知道我也到了京都的?”
“哈哈,这个嘛,就说来话长啦。”许芸萱正激动地小脸通红,听沈玉瑶问到正题,她这才收敛了得意之色,“玉瑶,我们坐下边吃边聊吧。”
许芸萱如今也已过了花信之年,可看着她却比本身年纪显得要年轻很多。
只见她,面若桃花,一头长发发也还是乌黑发亮。
沈玉瑶笑笑,复又落座,许芸萱便亲自替她斟上了一杯酒。
今日的沈玉瑶特意穿的还是那件自己最喜欢的,月白色襦衫,手中拿着一把檀香折扇,腰间挂了几枚玉佩。
好一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玉瑶,多年过去,你可是风采依旧啊。”
许芸萱心想,沈玉瑶明明已经是九个孩子的娘亲,可外貌身形却仿佛被时光冻住了般,几乎看不出大的变化。
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京中贵女。
只是,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沈玉瑶的眼底比以往更多许多的坚毅和笃定。
心中有信仰,眼中自然有力量。
“芸萱,你气色也不错,想来还是京都更滋养你啊。”沈玉瑶刚一坐下,便打趣道。
“那倒是,京都的天气可比燕京强太多了,没有什么风沙,空气湿润,自然皮肤就好。”
许芸萱笑笑,又道:“玉瑶,不知道你又发现这醉仙楼的改变了吗?”
沈玉瑶说:“嗯,这醉仙楼,如今怕是换过掌柜和小二吧。”
“如今的醉仙楼,除了大厨师傅,其他的可都全换过了。”
许芸萱唇角带着一丝狡黠的轻笑,“包括醉仙楼的东家”
沈玉瑶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酒还是醉仙楼自己酿造的“百花酿”,味道也是和几年前一模一样。
她又伸出筷子,夹了块红烧肉。
一口咬了下去,滋滋流油却肥而不腻,妥妥的醉仙楼味儿。
果真是大厨师没有换掉。
“我猜醉仙楼的东家,如今已经是芸萱你了吧。”沈玉瑶轻描淡写地说道。
“哈哈,知我者,沈玉瑶也!”许芸萱忍不住哈哈大笑,开心的神情,让旁边的紫苏也不禁满面带笑。
“两年前,我就花重金买下了这醉仙楼。”许芸萱特意将花重金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紫苏,你也入座吧。”
沈玉瑶看了眼紫苏,如今她早已不是奴仆身份,自然是不适合一直在旁站着伺候的。
“对对,紫苏赶紧坐下一起吃。”
许芸萱对这个世界的诸多礼法,适应了很多年,依然不适应!
她听见沈玉瑶唤紫苏坐下,忙不迭地也跟着招呼紫苏。
紫苏坐下说:“那我就以茶代酒,多谢芸萱姐姐款待。”
许芸萱笑道:“仓促之间,只是做了些日常在王府里玉瑶爱吃的家常菜,并无什么山珍海味。待他日,我正式下帖邀请孩子们一起来醉仙楼大吃一顿!”
沈玉瑶也道:“是的,今日本就不为用餐而来,芸萱今日约我来醉仙楼,想必一定是有要事相商吧。”
略一停顿后,她继续说:“紫苏也不是外人,芸萱你但说无妨。”
见她如此直接,许芸萱点点头,正色道:“玉瑶你一直心中有疑问,我是如何知道你已悄悄回到京都,甚至连你今日要出国公府的临时起意,为何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对吗?”
沈玉瑶微微一笑,“正是。”
从燕京到京都,沈玉瑶一行全都是昼伏夜行,恐怕是连夏煜如今掌管的黑龙卫都无法知道的。
许芸萱又是如何得知的?
“玉瑶,自那日燕京别后,我便不时会陷入噩梦之中。梦里的很多场景竟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沈玉瑶对在燕京和许芸萱分别那日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
原来,许芸萱自从分别后,她心中迷茫,并不知该何去何从,又担心晋王犹不死心,做出对沈玉瑶有什么伤害的事情。
所以,她并未即刻离开燕京城,而是躲在暗处,默默关注着宁王府的消息。
直到宁王府传出她暴毙而亡的消息,许芸萱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每每入夜,许芸萱依然还是会被噩梦困扰。
这些噩梦竟让许芸萱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在这个世界中活过一次。
许芸萱继续说道:“我曾梦见皇后娘娘薨逝,没过多久,果然和梦中场景一模一样的,传来皇后娘娘薨逝的消息。”
“难道我悄悄离开燕京城回到京都,以及今日要出府到醉仙楼这些,也都是你曾梦见过的?”沈玉瑶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未感到诡异离奇。
“你回潜回京都和今日出行这事,倒真不是我梦见的场景。”许芸萱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你又如何知道的呢?”
“哈哈,那是因为我依照梦中的提示,刚一回到京都,便建立了东厂!”许芸萱说到这里,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
“何谓东厂?”沈玉瑶一听,莫名就觉兴致盎然。
“包打听,你懂吗?”许芸萱问道。
“这个自然是懂的,可这些人又和你的东厂有何联系?”
包打听,原是京都民间下九流中最低等的一种职业。
这些从业者们,时常是在夜间出没。他们靠着贩卖各种打听而来消息,以混口饭吃。
而且这类人,大多是曾犯过案子,有些案底的人。
他们在阳光下是无法谋生的,只能选择这种生存在黑暗中的职业。
不过京都城中的包打听,一般他们所能打听到的消息也都仅仅局限于街头巷尾的家长里短。
根本不可能比黑龙卫的消息更为灵通,更不可能知道沈玉瑶的行踪。
“我的东厂便是最高级的包打听!”许芸萱唇角一勾,“也是将来你和夏煜离不开的情报机构。”
沈玉瑶好像是听懂了,微微点了点头。
“你这东厂如今有多少人?又都是些什么人?如何招募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