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总是对女人更为严苛对男人更为包容,想他们的事传开后,沈知梨会遭受更多的唾弃和辱骂。
可傅锦墨同样会受到一些影响,毕竟他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是傅家的继承人,个人形象会影响公司和傅家的形象。
“关心我?”傅锦墨勾唇。
沈知梨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只是他一句担心,显得太过暧昧。
一时之间,竟是脑子短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突然安静,傅锦墨冷笑,“说这么多为我着想的话,看来并不是出于对我的关心,目的还是为你自己。”
隐隐在谴责她自私自利,沈知梨不置可否,回到正题,“他们不会只犯一次案,所以不用借着海城的事,就能惩治他们。”
她越是想捂着两人的关系,傅锦墨越是有种反叛的心理,想要闹得人尽皆知。
傅锦墨不做回应,像是不认可她的话,又像是在跟她生气,不理她。
沈知梨见识过他的阴晴不定,索性闭嘴,该说的都已经让他知道,至于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她没法控制。
到小区后,沈知梨拉不开车门,竟是被上了锁,她提醒傅锦墨,“傅总,麻烦解一下门锁。”
傅锦墨单手搭着方向盘,似笑非笑地看她,“我帮你抓到凶手,你既谈不上高兴,也不感谢,甚至不报答我?”
沈知梨无比震惊地转身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傅锦墨,他居然如此斤斤计较。
“傅总,谢谢你帮我抓到凶手!”沈知梨上道,真诚表达感谢。
“只是谢谢?未免太敷衍!”傅锦墨不接受她的口头感谢。
“那不然呢?”沈知梨心生警惕,试探着问,“要不然我改天请你吃饭?”
“我不缺你一顿饭,”傅锦墨不冷不热地拒绝。
“那我送你一份礼物?”沈知梨知道这一关过不了,今晚都别想下车。
“不要!”傅锦墨拒绝得干脆。
傅锦墨对着沈知梨的半张脸,线条流畅,柔和的灯光下不见凌厉,多了些温润。
他此时此刻主动讨要回报的样子又显露出几分稚气,幼稚与冷傲的奇异融合。
“那你想要什么?”沈知梨心中悸动,专注地看他。
他转头,露出整张英俊的脸,薄唇一动,“吻我。”
沈知梨,“……”
他正经又带点儿上位者的威严,不是开玩笑,而是命令。
两人对视,沈知梨处于下风。
沈知梨心跳得极快,“你是认真的?”
傅锦墨半点儿笑意也无,“我看着像是跟你开玩笑?”
他的确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可他说的条件,实在是超出沈知梨对他的认知。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沈知梨并不太主动,一切都是由傅锦墨主导。
仔细想来,她主动亲吻他的次数,好像没有,或许有,但她记不太清。
浓情蜜意时,都不曾主动,现在她单方面宣布关系结束,他居然让她主动吻她?
沈知梨匪夷所思,不懂傅锦墨的意图,“如果我不同意呢?”
谁还没点儿脾气,凭什么他让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公事就算了,私人时间,他凭什么这么霸道地为所欲为。
傅锦墨不紧不慢地出声,“那我们要耗在车里,等天一亮,来往的人多,都会看见我们。”
他太清楚她所在意的点,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女人,又怎么会想要被人抓个正着。
沈知梨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凑过去亲他,唇碰上他的唇,温热,柔软。
只是她所想的吻,并不是傅锦墨所要的吻,他迅猛地扣住她的后脑,长驱直入,不那么温柔地吮吸。
许久没有碰过她,情欲如同燎原之势,迅速被点燃,汹涌蔓延。
傅锦墨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会生出这样强烈的渴望。
这段时间以来的空虚感被填补,只是还远远不够填满,他渴望更多。
他的手钻入沈知梨的衣服,沈知梨惊惶地按住他,眼神中尽是抗议。
车内空间狭小,中间又有阻隔,到底限制发挥,他没办法用强,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傅锦墨看沈知梨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侵占欲,浓烈,炙热。
他索吻本就是奇怪的事,短时间内便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欲望,更是怪异。
沈知梨心头慌乱不解,她整理衣服,“傅总,你的目的达成,可以放我下车了吧!”
她一句冰冷淡漠的话,成功击退了傅锦墨的欲望,“这么不情不愿?要给谁守身?”
沈知梨习惯了他的讽刺,都懒得跟他辩解,“傅总,男女之间,如果不是情侣关系或是夫妻关系,是要保持距离的,你不自爱,我一个女孩子是要自爱的呢!”
“呵,少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傅锦墨冷哼,按了解锁键。
沈知梨下车,头也不回地进楼栋,像是担心跑慢一步,傅锦墨会改变主意,抓她泄愤。
傅锦墨吻那么一下,虽然时间不算长,但男人太野蛮。
回家照镜子,发现唇都肿了似的,泛着莹润的色泽,一看就是被人蹂躏过,透着色气。
沈知梨想他之前没这么如饥似渴,现在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躺床上后,闭上眼睛都是男人情潮汹涌的性感模样,以至于她晚上都做了个香艳至极的梦。
第二天在公司见到傅锦墨,沈知梨就想到晚上的梦,羞耻难当。
开会时,甚至会走神,好在她一心二用,没影响工作。
会议结束后,沈知梨接到警局的电话,关于她在海城遇袭的案子,需要她到警局配合调查,录口供。
沈知梨原以为傅锦墨会接受她的建议,用其他罪名将这两人绳之以法,可他我行我素,又怎么会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到了警局,沈知梨有问必答,她是受害方,指认了疑犯后,录完口供签字就可以离开。
刚出警局,碰上了林南音,她一身低调的深色系长裙,戴着大大的墨镜。
林南音摘下墨镜,要笑不笑的阴冷模样,“你不会以为傅锦墨这么做是为了你吧?”
她生气在情理之中,聪明人,自然看得懂局势。
沈知梨问,“事情是你做的吗?”
林南音回得果断,“不是。”
沈知梨看不出她有说谎的痕迹,她半信半疑,“不是你,会是谁?”
林南音冷笑,“谁知道呢!可能是你们自导自演,栽赃到我头上。”
沈知梨淡淡一笑,“我早就放弃了要跟你争抢,不会做这种事,既然不是你,你又担心什么呢?”
林南音知道自己没错,但两个嫌犯指控是她买凶却很麻烦。
傅锦墨想以此为契机退婚,一个会买凶杀人的凶狠女人,不适合当傅家的少夫人。
林南音上前一步,阴测测道:“沈知梨,我输了,何珊珊或许会上位,你一败涂地。”
沈知梨淡定自若,“你抢不赢何珊珊,守不住傅锦墨,是你的问题,不用拉扯我。”
林南音其实没太明白她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在她看来,傅锦墨对沈知梨不是全无感情,甚至超过了她。
有些话,有些事,她并不想点醒沈知梨,林南音冷冷地哼一声,擦过沈知梨的肩膀,挺着腰背,高傲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