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江书铭最近几次接触掩饰得太好,又或许是在场的人多,加上刚才江书铭出手帮她拦了赵景初。
总是是让沈知梨对江书铭失去了防备,他拿来的酒,她完全没有多想就喝了下去。
江书铭倾身向前,定定看着她,低声说:“沈知梨,别怪我,是赵景初的主意。”
算准了他们当着沈知梨的面玩得过分,沈知梨会出面阻止。
赵景初当恶人,江书铭当好人,卸下沈知梨的防备心。
“江书铭,这么多人看着呢!”沈知梨咬牙切齿,有气无力。
“谁看着?”江书铭笑笑。
沈知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傅锦墨和林南音不见了,赵景初那群人也不见了。
她想喊许意欢,但喊不出,没力气,她摸到酒杯,想弄出动静,却是握都握不住。
江书铭绕过长桌,背对许意欢的方向,伸手搂住沈知梨,将人扶起来。
“放心,你只是没力气,人是清醒的,”江书铭在她耳边说。
沈知梨几乎是被他搂着拖着,没力气反抗,“江书铭,你有本事弄死我,弄不死我,我会弄死你的。”
“这么时候,就别放狠话了吧!”江书铭笑得愉悦,“你现在弄不死我,之后也弄不死我。”
沈知梨不说话了,省点力气,他装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江书铭将人拖进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床尾架着摄像机。
一早准备好的,录下全过程,日后拿捏沈知梨,这些人常用的招数。
此刻的沈知梨,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但对江书铭来说不痛不痒。
江书铭分开双腿,跪坐在沈知梨身上,开始解她衣服扣子。
“上次让你跑了,你让我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不会以为我就这么算了吧?”
江书铭露出真面目,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越想越兴奋,身体都有了反应。
“赵家那个私生子弄过你没?你可真是贱,私生子都看得上。”
她的皮肤在光线下,白得好似能发光,江书铭眼睛都直了,骂了两句脏话。
沈知梨杀了他的心都有,心想她以后肯定要弄死他,让他去死,去死……
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扯住江书铭的后衣领就将人拽下来。
江书铭被摔在地上,看清楚来人,惊得说不出话,“傅……”
傅锦墨抬脚踩在他胸口上,“什么人都敢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
江书铭有种骨头都要断掉的感觉,但他顾不上痛,完全震惊于傅锦墨的出现。
他偶尔能见上傅锦墨,但其实并不真的属于傅锦墨的圈子。
傅锦墨和蒋寒州才是一个圈子的,江书铭够不上,但想要攀附。
上次被傅锦墨打得不轻,他似乎没意识到原因。
可眼下,他突然就意识到了上次在拳击馆挨揍的真正原因。
哪里是什么切磋,分明是挟私报复。
江书铭肋骨断了,缩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傅锦墨将沈知梨抱起来,再砸了摄像机。
周勤留下来善后,有话要警告江书铭,不该说的不能到处乱说。
沈知梨埋进傅锦墨的胸膛,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安心。
“谁让你自作聪明!”傅锦墨将人带回房间,低声训斥。
沈知梨小脸还是白的,不见刚才的惊恐,却是无辜。
“没想到他们会合伙算计我!”她费力出声,扯着傅锦墨的衣服。
傅锦墨覆在她的上方,“你能料到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儿?”沈知梨好奇他能准确找到她。
眼前风光撩人,傅锦墨伸手摸她,“我比你有脑子。”
沈知梨,“……”
这种时候还要羞辱她,还真是他的风格,狗男人。
……
许意欢找不到沈知梨,找傅锦墨,电话联系不上,直接拍他的房门。
傅锦墨开门,身穿白色浴袍,言简意赅,“找沈知梨?她在我房间。”
许意欢瞪大眼睛,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这么理直气壮。
还穿着浴袍,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吗?
可他不是和林南音在一起吗?怎么又和沈知梨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许意欢脑子里太乱了,“你和知知,现在是什么关系?”
傅锦墨回,“你看到的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许意欢,“……”
傅锦墨问,“还有事儿吗?”
许意欢,“……”
她应该有事儿还是应该没事儿?
她要找沈知梨,沈知梨在傅锦墨房间,她还找不找?
傅锦墨关上门,回到房间,沈知梨靠着床头,被子盖到胸口以上的位子。
“是欢欢吗?”沈知梨听见了许意欢的声音,挺没脸的。
“她早就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用这副表情,”傅锦墨笑笑,“懊恼自己意志不坚定?”
他好似看穿一切,沈知梨越发觉得自己受到屈辱,而他成就感满满。
“别说我,难道你坚定?”沈知梨不能一个人受辱,得拉着他一起,“你要是坚定,就应该安分守己。”
“家花哪有野花香,”傅锦墨勾着她的下巴,轻佻,浪荡,性感,又英俊。
沈知梨恼怒地瞪他,“傅锦墨!你才是野花!”
“想不到你是这么评价我的,”傅锦墨满不在乎,指尖顺着往下,滑进被子里。
沈知梨轻轻吸气,脸上媚色未消,“没正式身份的人,可不就是野男人。”
门外传来门铃声,沈知梨一惊,第一反应是林南音,毕竟许意欢来过不会再来。
她慌慌张张地下床找衣服,然后手忙脚乱地穿上。
傅锦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嘴角噙着笑,“跟野男人偷情,会心虚害怕?”
门铃声不断,像是催命符,沈知梨又气又怒,看他脖子上的痕迹,突然没那么慌。
“我不怕啊!你别怕就行!”沈知梨嘴硬,反正今晚他抓她的手,林南音都看见了呢!
傅锦墨走向门口,手碰到门把手,沈知梨溜进阳台。
门开,果然是林南音,她见傅锦墨的穿着,一愣,“你洗澡了啊?”
沈知梨听见声音,抿抿唇,做贼似的爬上围栏,大着胆子,跨到旁边的阳台。
落地有声音,林南音蹙眉,“什么声音?”
“隔壁传来的,”傅锦墨淡然自若,“突然来找我,有事儿吗?”
林南音没时间计较那可疑的声音,以及眼下傅锦墨的状态。
“出事了!”林南音想起来找他的目的,“晚上的事,有人拍了视频放在网上,上了热搜榜。”
事情发酵蔓延得很快,再处理撤销来不及,但还是要封禁下架所有视频。
“是沈知梨干的吧?”林南音直接下罪名,“她最喜欢打抱不平,用这样的方式毁了景初的名声,说是帮那些女孩子,但何尝不是帮赵景然。”
“跟她没关系,”傅锦墨想都不想地否认她的说法,“没根据的事,别瞎说。”
“你可真是……无条件相信她啊!”林南音有些难堪,又讽刺。
傅锦墨不说话,找到手机,联系人处理网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