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州再怎么说都是出身名门,平日里也是有风度有教养的贵公子。
但他刚才说的话,实在是有失风度和教养,太侮辱人。
“你想说谁?”蒋寒州戾气未散,显得凶狠狰狞。
许意欢缩了缩,有点儿害怕,硬撑着气势,“说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蒋寒州和谁亲近,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是没挑明,许意欢算是给他留了脸面。
许意欢拉着沈知梨离开,保镖面无表情地捡起东西跟上她们。
“没事吧?”林南音上前询问,看他脸上的青紫痕迹,“去找前台拿药箱处理一下吧!”
蒋寒州看她的神色缓和了些,“我回去处理,你们去玩吧!”
“许小姐不会是怀疑你和我吧?”林南音歉疚,“对不起啊,让你们因我吵架。”
蒋寒州安慰她,“跟你没关系,是她自己无理取闹。”
“你别这样说,女孩子都是敏感多疑的,”林南音笑笑,“你去哄哄她,女孩子都要哄的。”
蒋寒州刚才打架打输了丢脸,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知道。”
林南音和傅锦墨按计划出去转转,蒋寒州则回酒店。
沈知梨和许意欢回了房间,许意欢给保镖要了药箱,保镖没要,他没受伤。
许意欢看他脸上除却挨了一拳的痕迹之外,确实没添新伤。
“你说我爸从哪儿找的这么厉害的保镖啊?”许意欢看过男人打架,但没见过她这个保镖这么厉害的人。
“你回家问问叔叔,”沈知梨笑着回。
“我明天回家就问问他,想不到老许挺有本事啊!”许意欢啧啧感慨。
两人说了几句话,蒋寒州来敲门。
许意欢看见他就不高兴,小脸一垮,“干什么?”
蒋寒州进了房间,瞥一眼坐在床尾的沈知梨,“聊两句。”
许意欢往床上一坐,双手抱臂,高傲道:“说吧!”
蒋寒州不说话,看沈知梨,意思很明显,要和许意欢单独聊。
许意欢瞪他,“别看知知,有什么就说,知知又不是外人。”
沈知梨却是起身,“我出去转转,你们聊吧!”
两个人的事,总得他们自己解决,沈知梨拿了手机和房卡出了房间。
刚从外面回来,倒是没什么去外面的兴致,沈知梨逛逛酒店。
酒店配有游泳池,有人在游泳,嬉笑打闹,有人躺在沙发椅上,享受闲暇时光。
江书铭眼尖,看见了沈知梨,朝她招手,“沈小姐。”
沈知梨走近一点,站在太阳伞下方,“怎么?”
江书铭问她,“你和赵景初在杨梅园起了冲突?”
沈知梨否认,“谈不上,一点儿小摩擦。”
江书铭提醒,“他这人心眼小,盯上你了就不会放过你。”
沈知梨看他,“真心话?”
她又不是没被江书铭坑过,他现在会好心告诉她这些?
江书铭懂她的眼神,笑笑,“不打不相识嘛!”
沈知梨不说话,听见尖叫声,她偏头看向泳池。
赵景初抓着女人的头发,将她按进水池,少卿又将人提出来。
女孩子反复呛水,害怕得大叫。
其他围观的男人女人则大笑着看好戏。
沈知梨皱眉,“这玩的哪一出?”
江书铭懒懒散散地曲着一条腿,“游泳不都得学会水下闭气,帮她锻炼呢!”
沈知梨,“……”
这是学游泳?分明是玩弄人!
将人按水下,失去呼吸,再等着差不多时间,拉她出水,让她呼吸新鲜空气。
反反复复,一个担惊受怕,一个却是享受刺激。
沈知梨知道这群人花样多,但没怎么见过。
她沉声,“不怕闹出人命?”
江书铭笑她天真,“他们这种人,没什么是拿钱摆不平的事。”
沈知梨无言以对,他们这样的人,不敬畏生命,只会在乎自己的感受。
赵景初松开了女人,扬眉问,“沈小姐,要不要下来玩儿?”
沈知梨不理他,转身就走。
赵景初放肆大笑,游上岸,走近江书铭,问他,“你跟她说了什么?”
江书铭靠回去,“随便聊两句。”
赵景初在边上坐下,“你之前是不是想弄她,结果她跳湖跑了,今晚找个机会啊!”
……
沈知梨回房间,蒋寒州已经离开。
许意欢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一盘枇杷,慢慢地剥着吃,“这枇杷也好甜啊!”
沈知梨随手拿起一个,“蒋寒州跟你说了什么?没吵架吧?”
许意欢哼道:“他就是个神经病,我不想跟他计较。”
吵架什么的,挺没意思的,跟他这种人说不通。
“别往心里去,自己开心最重要,”沈知梨安慰她,岔开话题,“刚才在游泳区看见了赵景初他们,玩得挺狠。”
“什么啊?”许意欢担心,“没跟他起冲突吧?”
“没有,”沈知梨回想赵景初那眼神,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赵景初暴力,又喜欢凌虐人。
“这些人天天拿着爹妈给的钱,无所事事地鬼混,变着花样玩,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意欢多少知道一些。
沈知梨觉得他们聚集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早知道应该提前回去。
现在只能见招拆招,傅锦墨在,实在是不行,还有许意欢的保镖。
……
晚上吃烧烤,不知道是谁的主意,都聚在后院空旷的区域。
长桌上是各式各样的串,各类酒水,小蛋糕,琳琅满目。
赵景初他们这些人的女伴换了漂亮的裙子,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个个白白嫩嫩又娇滴滴,娴熟地跟男人们嬉笑,跳舞。
“都是会所带出来的,”许意欢挨着沈知梨,小声跟她说,“南城几大会所俱乐部,就属逍遥阁最厉害。”
沈知梨没少去,了解一二,她看一眼不远处的傅锦墨,“逍遥阁管控严格,不跟人出台,只卖艺不卖身。”
“谁知道呢,规矩是规矩,但总有不守规矩的人!”许意欢笑笑,“男人嘛,越是不给越想要,越是要不到越是惦记,想尽办法要弄到手。”
“哪来的经验之谈啊!”沈知梨听得好笑,“你明明就是个小白花。”
不是侮辱,就是说她单纯,是真的干净。
“你看蒋寒州,不就是吗?”许意欢看见蒋寒州给林南音端了两盘吃的,殷勤得跟什么似的。
明明傅锦墨在边上,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人照顾人家未婚妻。
许意欢突然有个挺好的想法,“蒋寒州要是和林南音好上了,傅锦墨不就恢复单身,你俩不就还有希望吗?”
“你之前不是劝我放弃?现在为了我,还舍得放弃蒋寒州啊?”沈知梨听得好笑,亏得她有两全其美的想法。
“没事儿,我吃点儿亏,”许意欢好爽,搂着沈知梨,“只要你飞黄腾达别忘了我就行!”
沈知梨笑得不行,前面空着的草地上,原本在跳舞的人停下来。
男女站成一排,女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勉强,又有些难堪。
赵景初拍拍他身边女孩子的脸,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脸都白了一层。
男人都往后退一步,女孩子们站成一排,下一秒陆陆续续地跪趴在地上。
“他们要干什么?”沈知梨震惊不已,这又是什么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