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置她于何地?

骗鬼去吧,他就是馋她的身子!

虽然鄙视他,但宁雪阁还是尽量配合,最起码她节操还在啊。

她松了手,一整个躺平,闭上眼睛哄自己睡觉,可惜有些人就是不让她如愿。

外面闷雷阵阵,雨水砸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急切的乐曲,这要是在家躺着,不知道能有多惬意。

可惜她如今深入虎穴,雨声只会让她更焦虑。

不知过了多久,宁雪阁感觉自己肩头微凉,她的身体瞬间紧绷,睁眼看去。

发现魏祈君在那里用朱砂为她勾勒出了花朵的雏形。

红与白交相辉映,刺激人的视觉。

宁雪阁推开魏祈君的手,“你可没说要在我身上作画。”

“很美。”

“可我不喜欢。”宁雪阁捂着胸口坐起身,又看了眼肩头,似乎是山茶花的雏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同时传来的还有魏璟葵的声音,“皇兄,你终于肯见我了,听说宁雪阁他也在你府上……”

宁雪阁瞬间慌乱,她手忙脚乱地穿衣,却被魏祈君搂着腰抱进怀中,他扬声道,“进来。”

原本宁雪阁还在挣扎,但听到推门声后,她彻底不动了,僵硬地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魏璟葵惊呼一声,虽第一时间捂住了眼,但方才那副香艳的画面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尊贵的皇兄墨发披散,衣襟散乱,目光一直在他怀中的女子身上,带了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在故意逗弄那女子。

而那女子则紧紧依偎着皇兄,一头柔顺的青丝有些乱,香肩半露。

虽未曾见到女子真容,但可以看出她很是无措,看上去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白皙的肩头有深深浅浅的痕迹。

魏璟葵背过身去,她嘟嘴抱怨道,“皇兄你也真是的,既然在做……为何还要让我进来!”

魏祈君欣赏着宁雪阁的窘态,语气惬意地道,“这不是想要让你见未来嫂嫂一面,但她似乎有些害羞。”

魏璟葵恨铁不成钢道,“皇兄,我先出去了,你以后不准再如此……你这般行径,置她于何地啊!”

她说完就快步出了书房,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等彻底没了动静,宁雪阁迅速站起身,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穿衣。

宁雪阁看上去还算平静,但那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魏祈君自然也发现了,她手抖得连腰带都系不好。

绯色的官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她也没有心思整理,捡起地上的官帽就要夺门而出。

魏祈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进怀里,确保她不会脱身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挑起她的下巴。

宁雪阁咬着下唇,双眼紧闭,头微微偏向一侧,这是她的妥协,也是她无声的抗拒。

魏祈君一怔,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看着她濡湿的长睫,他皱着眉,声音有些涩然,“你……哭了?”

魏祈君能看出来,这次不是为了得到他的怜惜而挤出来的泪,她是真的伤心了。

他抿着唇,面上竟浮现出几分紧张。

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像是个茫然的孩童,也第一次感到心慌,只能生硬地道,“别哭。”

宁雪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从他怀中抽身离去。

魏祈君下意识抬手,想要留住她,她的衣袖就在掌心,明明用力就能抓住,可他却放任它溜走。

他想到了她那张冷然的脸,突然有些畏惧,原来一个人生气这么可怕。

等人走了,他才开口,“我错了……”

德忠站在院门后,频频向内张望,待看到衣衫不整的宁雪阁神色恍惚地走出来后,他顿时如遭雷击。

看来他冰清玉洁的殿下,真被人夺走了清白。

任谁看到宁雪阁这副明显被蹂躏后的模样,怕都会想歪。

德忠撑着伞小跑着迎了上来,替宁雪阁遮住雨,苦口婆心劝道,“宁小侯爷,事已至此,您就安心伺候我们王爷吧。”

“除了您,奴才是真没见他对哪个人如此上心的……”

宁雪阁凉凉看去,德忠立即捂嘴噤声,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八卦。

看这被强迫的样子,王爷应该是上面那个,王爷果然霸气威武。

宁雪阁看上去心如死灰,她语气中满是疲惫,“滚开,别跟着我。”

德忠被吓了一跳,“宁小侯爷,还是让奴才送您出去吧,这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宁雪阁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猩红无比,明明神色冰冷,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她很委屈。

德忠闭了嘴,将伞递给宁雪阁,她没接,而是转身步入雨幕,提起湿答答的衣摆狂奔。

德忠瞠目结舌地看着宁雪阁,这这这……也不像刚被霸王硬上弓后的样子啊。

他叹了口气,刚回头,就见魏祈君站在门口,怅然若失地望着宁雪阁离去的方向。

德忠赶紧来到魏祈君身边,“王爷,宁小侯爷那是怎么了?”

“她生气了。”

德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就是想知道具体情况。

“哎呦,那可不妙,我看宁小侯爷那样,一时半会缓不过来,毕竟男子都有些傲骨,更何况是宁小侯爷那样的。”

德忠小心观察着魏祈君的面色,“这一朝失身,一时想不通也是有的。”

魏祈君皱眉,“可我没有跟她行鱼水之欢。”

德忠瞪着双眼,里面写满了怀疑,没有的话宁小侯爷怎么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魏祈君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道,“就是当时我在她身上作画时,葵阳进来了,之后她就那样了。”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德忠都没脸听,但在听到魏璟葵也在场后,他瞬间睁大双眼,“哎呦,那还真是天塌了。”

魏祈君语气不耐,“说清楚,怎么就天塌了?”

德忠清了清嗓子,解释起来,“王爷您想,这宁小侯爷以前也是叱咤京城的人物,这种人多少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如今不得已向您低头,好不容易放下自尊,结果却被一直爱慕他的女子看到他雌伏于您身下,这可不是深受打击。”

“您说您,没事找什么刺激,还专程把公主找来,我看宁小侯爷日后怕是……”

德忠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他这才想起自己在跟谁说话。

看着魏祈君那仿佛要杀人的样子,他立即闭嘴,头都快埋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