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口气?还不允许我有朋友了是吧?我俩认识的可比你早。”水横舟被他那阴阳怪气的口气弄的浑身不自在,放下他弟弟专门和他杠。
“呦~比我早啊,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
那边的人脸上充满了怨气,本来见不到亲亲小美人就够让人郁闷了,没想到小美人还出去见野男人,这可不得让人火大?
水横舟生生被气笑了,看着闻九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闻狗子你真行,本来我见阿哲还没什么,被你这么一说……我今晚就住他家去!”
他弯了也就才几个月,在这之前,他和王哲那都是纯纯的大兄弟。
怎么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就感觉他俩的关系不正经呢?
我去,摸爬滚打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在他嘴里,味道都不知道变到哪里去了。
“你敢!”闻九逸坐直身子,佯装不满的瞪着他。
这个坏家伙,明明知道他想听什么,却还是说这种让他生气的话。
该教训!
“好了,他有女朋友,你乱想什么呢,又不是所有都……”看着一眼竖着耳朵听的水洛明,他险险停住了话头,“要不过会儿我不挂电话?”
“那也行,到时候你就把手机放在旁边……”
“想什么呢?我和我兄弟谈话还得让你听着?”还真认真教他怎么做了,兄弟聚会,放个不认识的人在旁边听着,怎么想都不自在,“再说又不是阿哲一个人,还有一个高中同学呢。”
闻九逸在偌大的房子里,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助,他的小美人刚回家呀,才刚回家他心里就不得劲了,这过完漫长的暑假了,可让他怎么活?
“那你今晚回你家吗?”
到底人不在他身边,说什么都显得没底气,只好底气微弱的提出这么个要求——晚上回家就行。
“回,”他又把弟弟拎起来,对着镜头,“还带了个小拖油瓶呢,怎么可能不回家?”
“大哥哥,哥哥不带窝的时候不回家,把窝带出去了,他就回家了。”水洛明听他哥哥说他是拖油瓶,立刻就不乐意了,抱过他哥的手腕,自己凑近镜头,“窝跟你说哦,哥哥喝醉了,晚上找不着家!”
妈妈在晚上教训哥哥的时候,还把他吵醒了,他抱着小熊出去看的时候,爸爸妈妈还一起把他吼进了房间里。
这事他记得特别牢,他人都没睡醒呢,就被爸爸妈妈骂了。所以每次哥哥喝酒,他都不高兴。
他就很奇怪,为什么哥哥喝酒,爸爸妈妈会骂他呢?
这不,逮到一个人,水洛明就忍不住把自己以前糟糕的经历说给他听,他和闻九逸二人,将水横舟数落了个遍。
“小洛明啊,大哥哥不在你们身边,你可得看着你哥哥,别让他喝酒,也别让坏人碰他,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哥哥,窝特别喜欢你给我买的灰机!”他手脚比划着,仿佛嘴巴说不出他的欢喜。
“小洛明喜欢就好,大哥哥有空再到你们那玩了,我再给小洛明带好玩的。”
“好,那大哥哥,我帮你看好我哥哥哦,我不让他喝酒,我也不让坏人碰他!”
“你俩够了啊,当着我的面大声密谋,还被坏人碰,我又不是小孩子……哎呦!”
话还没说完,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随后,另一边又过来一个人撞了他一下。
沉浸在手机里的兄弟俩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惊疑未定的抬头看去:“嗯,阿哲哥哥,小树哥哥,是你们俩啊,吓死窝了。”
“干什么呢打电话这么入迷?我俩在后面跟了一路了,你居然都没注意到我们。”王哲抱过水洛明,点着他的鼻子,“多大了让哥哥抱?要是被吓一跳了,他把你扔出去怎么办?”
“才不会!”水洛明撅着小嘴看另一个人,他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瘦瘦高高的身材,皮肤略黑,“小树哥哥,你上次没来哦。”
水横舟在闻九逸眼神的控诉下,还是没有关掉手机,若无其事的揣进兜里,他看向两人:“打电话确实入迷了点,不过祁树,你怎么会出来呢?上次叫你,你可没时间。”
祁树和他们也是高中同学,不过他是体育特长生,平时的训练就很多。高中那会儿本来就约不上,大学就更不用说了,连见面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所以这会儿,三人算是难得一聚。
“实习稳了呗,如果不出意外,大四毕业我就可以去中学当体育老师了。”三人找了一个大排档,点了几扎啤酒。
“哥哥,你不能喝酒,大哥哥让我看好你!”几人聊自己的近况呢,水洛明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一说到喝酒,那他就懂了。
水横舟没好气的拍拍他的后脑勺,不过也没说什么。
倒是王哲他们,看着他脸上带着疑问:“大哥哥是谁?干嘛管你喝酒?”
“我大学同学,刚跟小明说话的时候,故意逗他玩呢。”
水洛明伸长脖子看他,一脸的不服气:“才没有玩呢!”
“这样啊,不过你带着这小孩,回家确实不安全,那就少喝点。”
烤串上桌了,几人也不说话了。水洛明往自己面前扒拉了几串烤玉米,然后就心无旁骛的吃着。
倒是三个大男人,这会儿都有心事一样,光喝闷酒不说话。
还是水横舟先忍不住,胳膊肘杵一杵祁树,开口询问:“小树,今天就你垮这个脸,什么个事,跟我们说说。”
祁树看了他一眼,duangduang闷了一罐啤酒,把罐子扔在桌子上:“别提了,烦死了,就我和我女朋友的事,唉,她爸妈不让我留在这里,我爸妈又不让我离开。我都怕我和我女朋友吹了。”
“嗯?”他和王哲对视一样,都沉默着不说话了。
祁树大学不在本省,他谈的又是外省的女朋友,这会儿该谈婚论嫁了,问题也就出来了。
女方家里人不愿女方远嫁,祁树这边又是独子,他父母更不可能让他去别的城市居住了。
他和他女朋友刚上大学就认识了,也谈了三年多,感情深的很,想分开,两个人也不同意。
祁树又闷了一罐啤酒,指尖划拉着易拉罐环,语气又苦又闷:“她爸妈说了,想要他们女儿嫁过去,首先要在省城里有一套全款房,不和我爸妈住。其次就是彩礼,要给三十万的彩礼,我怎么办的到嘛!”
他还没毕业,县城里的房买了拿到省城,也就堪堪够个首付。他虽然也算有工作了,可毕竟还在实习期,就算入职了也刚开始工作,那点工资能顶什么用呢?
“唉,谈恋爱的时候,还真没想到结婚这么麻烦。”
水横舟看着他,心里也莫名爬上一股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