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出大事了!娶来的胖媳妇要烧了房子,快去救火!”
一村子人都往白烟方向赶去。
说起白家也是倒霉,唯一的儿子参军光宗耀祖,谁知退伍回来竟哑了!
要知道,搁以前白少桦在整个队里是出了名的备受追捧,现在娶个媳妇都要花大钱。
听说那沈娇娇好吃懒做,身材肥胖,还到处勾搭小白脸。
要不是自家老爹受人诓,说什么儿媳妇体格大子孙多。
老头不惜花重金放狠话,只要沈娇娇生下孙子,钱都拿走!
这不,沈娇娇动了心思下药同房,白少桦不愿,她恼羞成怒还把房子烧了!
“火灭了!沈娇娇快死了,县医院的人正赶来了啦!”
“还好只烧了灶房哩,快叫书记来主持大局!”
一群人闹哄哄地围在自家门外,谁也没注意到,闭上眼睛的沈娇娇早断了气。
迷糊之间,沈娇娇听见各种吵嚷,一阵被火焰灼烧过后的刺痛从手臂上传来。
她这是被医闹泼硫酸了吗?
猛地睁开眼睛,一间空荡的破旧屋子黑漆漆的,泥墙被黑烟熏得缭乱,就连瓦片都烧得乌黑乌黑的。
烧得最严重的是灶房,地上散乱的衣裳被褥被烧焦了几块,再不明所以她也知道刚刚遭了火。
沈娇娇捂着烧伤处坐起身,刚好对上一旁镜子里盆大的脸。
她捂脸惊叫,这个又肥又丑的女人是谁!
霎时间,大片如潮水的陌生记忆闯入脑海。
沈娇娇穿到了八零年代。
原主是被贪心的爹娘逼嫁的,对白少桦又恨又嫌,但又舍不得白家给的优渥生活费,这才起了下药强上的心思!
只要有了白家的孙子,白少桦再一死,白家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就连在医院里看惯了奇葩的沈娇娇都忍不住吐槽,真是人丑多作怪!
沈娇娇开始忧心了,这天崩开局她得咋下手啊?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隐忍的闷哼声,沈娇娇这才想起床上的白少桦。
白少桦的汗水浸湿了半张枕头,脸上的红愈发夸张,手臂上的青筋紧紧绷住,整个人隐隐颤抖。
他闭着眼睛,用力地咬着嘴唇,进气少出气多,看着十分痛苦。
沈娇娇连忙坐到床边去,给他把脉。
原主给他下的都是猛药,再不救治,轻则伤肝肾再也不能人道,重则要丢了性命啊。
正思索着,她手腕一疼,目光顺势而上,白少桦阴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眼睛里满是防备和厌恶。
不用说,沈娇娇也知道他心底骂得有多脏。
她自小受医学世家的熏陶,不允许见死不救,是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放手,我是要救你!”
时间可不等人啊,然而白少桦恨她入骨,死死抓住她不肯放,挣扎中疼得沈娇娇倒吸一口冷气。
迫于无奈,她只能用一只手掐住白少桦的麻筋,他脸上一僵,她才顺势抽出来。
只见手臂上被勒出一圈青紫的痕迹,沈娇娇疼的表情扭曲。
这男人是真下死手啊!
她气道:“再不治疗,你就等死吧!”
白少桦阴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嘲讽,这毒妇给他治疗?母猪都能上树。
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连看都不愿意看她多一眼。
沈娇娇懒得再跟他废话,反正他对原主本就厌恶至极,一时半会也没法和解。
她径直去找来藏在墙角里的绣花针,在火烛上炙烤之后,准备把衣服解开给他扎针。
白少桦被下了药后身体发虚,身体的燥热活像个烧火炉子,渐渐开始呢喃起胡话来。
忽然他感觉身子一凉,眼眸顿时瞪大,他就知道这女人还有心思!
死也不受这屈辱!
手里的拳头刚捏紧,就感觉到身上传来刺痛,他闷哼一声,皱眉看着她。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戏?
欺负他说不出话,还暗戳虐待上了。
连续扎了十几处穴位,白少桦感觉到身上的燥热竟神奇地退下去了,眼神逐渐清明,嘴巴还出奇地干燥。
此时,他被沈娇娇扶起来,嘴边多了一个红花的大瓷缸。
白少桦愣了一下,这女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又那么凑巧地送上水来?
她像是听到心底的嘀咕似的,没好气道:“里面没下毒,给你下的药不喝水排出来是没办法解的。”
身上的燥热彻底平复,他看向沈娇娇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唇瓣动了动。
突然,门被人狠狠踹开,她手上的瓷缸被人一把夺过。
“沈娇娇!你放火烧死我哥不成,又想下毒毒害他是吧!”
来人是白少桦的妹妹白知秋,对原主厌恶不已,一进门看见白少桦身上密密麻麻的针时,一下子就哭出来。
“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竟然还用针虐待他!”
沈娇娇皱了皱眉,开口解释道:“我没有虐待你哥,这只是给他针灸治疗。”
“你要想救他会放火?你敢说这火不是你放的?你说啊!”
白知秋嗓门大,带着哭腔,一嚷嚷门口等人的村民都进来看戏了。
沈娇娇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火确实不是她放的,但是沈娇娇放的啊!
白知秋面朝着大伙道:“各位父老乡亲都看着了,沈娇娇欺负我哥至此,谋财害命,等书记到了烦请大伙帮我哥说几句!”
“好说好说,白大哥多好的人啊,可不能被这婆娘害死了!”
“就是!这毒妇就该死在大火里!”
沈娇娇知道原主品德败坏,人缘极差,没想到差到这种地步。
有人在人群里吆喝道:“书记和县医院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