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少爷的。”巫怀应着，开始给羿星舟看项目文件。
和正经的商业文件相比，羿星舟的这份明显还是有些生涩。
看得出来羿星舟应该是这个小团队的核心角色，并没有给保驾护航的大牛导师或是有经验的大三大四带着。
新手能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少的情况了。
巫怀一边看，一边在旁边做标记和批注。
羿星舟一开始还认真看着，结果发现自己理解的速度压根赶不上巫怀刷的速度，干脆放弃。
翘了个二郎腿，将椅子挪开了些，好让巫怀能正对着屏幕，改起来也能快一点。
巫怀改完整个项目书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不只是修改，巫怀还顺道整理了一下思路。
0915看见巫怀改文件的时候就已经润去看《猫和老鼠》了。
“好了？”
见巫怀停下，羿星舟凑了过去。
“好了，不过东西有点多，可能要慢慢讲。”
羿星舟凑近了看。
眼前密密麻麻的批注看得他头晕。
“你先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巫怀看了看，“全讲的话一天都讲不完，还是费时了些。”
羿星舟深以为然。
“我去倒杯水，有事随时叫我。”巫怀起身。
羿星舟已经开始看批注了。
羿小少爷沉迷看文件，就连巫怀将玻璃杯里插了吸管喂到嘴边，也只是下意识含住喝几口，而后又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
这什么爱学习的好孩子啊！
巫怀暗叹一声，陪着坐了会儿，发现羿星舟确实短时间内不需要他了，这才离开，将这边安静地留给羿星舟。
“包爷爷。”巫怀找到了正在修建苗圃的管家。
“是小余啊，怎么了？”
“没怎么，没什么事情了，就出来走走。”巫怀从旁边拿起花园剪。
“小余也会点园艺？”管家看巫怀的眼神更满意了。
“略有涉猎。”
“小余的略有涉猎，想必也不差。”管家越看巫怀越是满意，“那棋呢？”
“您教少爷是教什么棋？”
“围棋象棋，其余一些杂的就是带过了。我瞧着，小余这是都会点？”
“您说笑了。”巫怀四两拨千斤挑回去。
“有空陪爷爷我切磋一下？”
“您若是赏脸，自然可以。”
一老一少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
羿星舟这么一忙活，就直接忙活到了羿妈妈来这边。
她站在外面，看到花园里和管家相谈甚欢的青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还反思了一下自己。
最近也没看太多小帅哥，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眼花啊？
“夫人怎么来了？”管家放下剪子，几步走到门口。
巫怀跟在他后面。
“是舟舟说有点事，我来看看，等下就走。包老您忙您的去吧，我和有点事这位先生谈谈。”
管家哪里看不出，羿妈妈这是奔着巫怀来的。
巫怀朝她笑了笑，跟着一起去了旁边的园圃。
“小巫？”
巫怀摊了摊手。
“现在是叫余昭，舒姨可别叫错了。”
“还真是你小子？”羿妈妈意识到自己的音量有点高，赶紧收着点。
“怎么突然回国了？”
“碰到了个算命的，说我的红鸾星在国内，于是就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回来了。”
“你的红鸾星动关舟舟……”羿妈妈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巫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羿妈妈有些头大。
“那你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弄得跟个……替身一样？”思来想去，还是用“替身”这个词形容巫怀现在的处境更合适。
“就是凑巧，在机场碰上了，正好包爷爷在找人，我这个完美契合的‘替身’就这么被带回来了。”
羿妈妈倒是不反对羿星舟和巫怀在一起。
但是这两人目前的走向已经有些让她看不懂了。
“所以你就来当你自己的替身了？”
“是啊，比起一直收集我的信息，不如我本人亲自来更合适，不是吗？”
羿妈妈哑然。
巫怀能说出这话，也就知道了羿星舟惦记他这么多年的事情了。
“小巫啊，你……你不介意？”
“不介意啊，有谁说这事只是单箭头吗？”
“那倒没有。”羿妈妈顺口，“那你为什么这些年不回来？我以为你们至少也会保持一点联络，结果全靠我和你妈妈在中间当桥了。”
“麻烦舒姨了。”巫怀没说什么。
“行吧，你们反正也都成年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便干涉，那有什么是要我配合的吗？”
羿妈妈已经摆了。
本以为是来看真假美猴王，结果一来就逮住了本尊。
“我目前是个‘居无定所’的海归无业游民，您可别给我卖了。”
“你就不怕舟舟之后跟你算账？”
“总比被外面的妖魔鬼怪骗了好。”巫怀不置可否，至于之后是跪猫山王还是黑刺，那就是以后需要考虑的事情。
“那行，我进去跟舟舟打个招呼，你也跟我一起进去。”羿妈妈觉得此行不亏。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羿星舟刚刚看完文档，正靠在椅背上伸懒腰。
见两人过来，赶紧把衣服往下理了理。
“妈咪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看这两人站在一起，羿星舟总有种干坏事被大人抓包的尴尬。
羿妈妈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都快晚饭了哪里还快？都在忙什么呢？”
“在看大创的项目，刚刚让……让余昭给我改了改。”
羿妈妈丢给巫怀一个“我懂”的眼神。
巫怀心安理得受着。
“那行，你继续吧，你跟我说的事情给你确认过了，确实不是。”
“啊，好。”
“小余你送我出去吧，我还有事情，就不多待了。”
看着明显蔫了的儿子，羿妈妈有些幸灾乐祸。
有胆子找替身，没胆子确认，也就自家儿子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也幸好来的是知根知底的巫怀本人。
不然她还要担心一下傻不愣登的小儿子会不会被人给骗了。
“好的。”巫怀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扮演好一个陪玩的角色。
“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我的微信你有的吧？我记得之前加了。”羿妈妈跟巫怀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