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有些无奈得扶额。
“我只是安慰她,不想让她着急!”
“装,还装?你那分明就是担心她,我之前跟你去办了那么多案子,也没见你对谁都这样。”
“这还用说?她是我朋友!”
“你那样子,也不像是普通朋友,作为工作上的伙伴以及你的好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可千万不要犯原则上的错误。”
“……”
“好歹,也要等人家离婚了吧?”
白术额上青筋暴起:
“周年,你要是再乱说一句话,日后咱两这兄弟也别做了!”
“你就这么爱?为了一个女人,还是已婚有孩子的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
这事儿他是解释不清楚了!
从阳台处出来,江小婉打算和他们一起去警察局。
但是胡修勉还在家里。
她突然想到自己离开中院的时候,高院长对她许诺,可以帮她完成一个愿望。
眼下看来,托请专业的医生来帮她照顾胡修勉,这似乎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
江小婉当即请白术和周年帮忙。
大家帮着她把胡修勉带到了中心医院。
高院长自然不会违背自己刚刚许下的承诺,欣然接下了胡修勉的安置。
江小婉拿出一笔钱来。
她知道,中心医院的病房一向是有价无市,所以,她并没有选择厚着脸皮硬住,而是出钱承担陪护费用。
高院长自然不肯收:
“这不是见外了么?小江同志,这原本就是我给你的愿望,怎么还能收你的钱呢?”
江小婉莞尔一笑:
“您客气,我明白,如果不是您通融,我们怕是找尽门路,也进不了中院的医院,所以,这些钱不过是给陪护的费用,以及按照医院内规章制度来办事,您的好意我接下,但这笔钱,也希望您也收下。”
江小婉不卑不亢,一字一句说出口的话。
高院长竟是一点反驳的切口都找不到。
“好吧,小江同志很会说,我也只能收下了。”
作为旁观者的周年,听见了江小婉和高院长之间的对话,不由暗暗咋舌。
“这小江同志,还真是能说会道,没想到,连中院的院长都对她这么客气啊?”
白术没有回应什么。
在他看来,江小婉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正常。
毕竟是能顶着一村人的压力,直接为别人报警的奇女子。
高院长看向身着警服的白术两人,随即微微皱眉。
他不由压低了声音,小声询问道:
“怎么说?这些人是随二少安排的人么?”
江小婉缓缓摇了摇头:
“不是的。”
高院长心中稳了稳,随即询问道:
“需要我帮忙么?”
江小婉还是摇了摇头:
“您放心,这两位警察并不是为难我,而是在帮我的忙。”
“那好吧,小江同志,你通过考试之后,便是我们中院的医生了,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来医院,找我帮忙。”
这其中,不免有季夫人对她的赞许作用,但江小婉还是欣然接受了高院长的好意。
安顿好了胡修勉,江小婉便跟着白术和周年一起离开了医院。
她看着白术的背影,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她知道,白术之所以会帮她,不仅仅因为他把自己当成朋友,更是因为他相信江小婉的为人,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这种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让她心中不由一暖。
白术余光一扫,自然也察觉到了江小婉的视线。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两人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江小婉看着白术,心中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自己能够遇到白术这样的朋友,这绝对是她的幸运。
而白术看着江小婉,心中也充满了欣赏。
在白术眼中,好看似乎是她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
像她这样聪明勇敢,机智聪慧的女人,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三人很快就抵达了警局。
周警官直接安排了一间休息室,让江小婉先休息一下。
他知道,对江小婉来说,失去了孩子,一定是煎熬而痛苦的。
江小婉看着眼前的休息室,心中满是感激。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特殊,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白术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
“你先休息一下,现在孩子们应该已经睡了,明早,我们会把人直接给你带过来的。”
江小婉点了点头,由衷感谢道:
“多谢两位警官了。”
说完,她便走进了休息室,关上了门。
白术和周年则留在了外面,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调查计划。
从江小婉的反应上不难看出,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江小婉在休息室里静静地坐着。
她想到两个孩子多舛的命运,鼻尖不由酸楚。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必须要坚持下去,找到真相,为自己正名。
再者,她更要为了孩子们而努力。
难不成,就这样让孩子们所谓的亲生父母,直接把孩子带走么?
毫不客气得讲,江小婉相信,他们能把孩子扔一次,就一定还有第二次。
她总不能真得等到孩子们被扔了,才有所行动。
这对孩子们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一夜无眠,天还未亮,江小婉就已经醒了。
她推开门,正巧看见白术在自己的工位上伸了一个懒腰。
江小婉一愣,有些意外得询问道:
“白警官昨夜一直在这儿么?”
被江小婉抓了一个正着,白术的脸腾得一下便红了一圈:
“啊,常有的事儿,昨夜就是顺便。”
说时迟,那时快。
周年推门而入,也正巧听见了白术说出口的话。
面对好兄弟的好心,他自认自己有这个义务让江小婉这个受益者知道。
所以,他当即开口说道:
“听他胡说吧就,我们夜里是会加班,但是从来不会让一个警察熬通宵,所以啊,他昨天晚上是故意守在你门口的啊。”
白术的脸更红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
“周年,闭上你的乌鸦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干嘛?做好事儿不留名?你是什么田螺姑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