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想要在这个时代获取一个合格的行医身份,江小婉便要名正言顺的用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方式去考取执业医师证书。
华国历史上,九九年之后方才实施起执业医师法,在那之前,考取医师证书,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也因为刚恢复了高考制度没几年,所以并没有规定只有合适的年纪,适龄的本科生才能考证。
大量的社会人员,如同江小婉这样的,年纪不符合学生的标准,但也可以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考取证书。
只不过,自学是不太现实了。
江小婉必须要先考到一个有医学部的学校。
她最近一直闭门不出,一直都在查询各种学院的资料。
在这期间,章干事给宾馆打了好几次电话。
他也是过了许久才知道,江小婉已经从宾馆搬走了。
他冲着办公室里的薛寻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是毫无结果。
薛寻安急吼吼得询问道:
“怎么,还是没有消息?”
章干事有些尴尬得开口说道:
“只知道是从宾馆里搬走了,这要是说搬到哪儿,还真是没人知道。”
薛寻安皱了皱眉,他原本以为江小婉只是防备着自己。
却没有想到,她连章干事都没联系。
“难道她结业之后,就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么?”
章干事有些无奈得开口说道:
“留了啊。”
“那为什么不打那个电话?”
“……我刚才打的电话就是小江留下的,就……宾馆前台的电话。”
薛寻安拧眉,一时没想着说话。
江小婉为什么突然对他这样的态度?
他哪怕怀疑到了江燕头上,也没想过江小婉反感的,可能是他这个人。
章干事一直在观察薛寻安的表情,半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得开了口:
“薛少,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
在开口之前,章干事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得浮现出江小婉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虽说他和薛寻安并无私交,但有些事儿,他既然牵扯其中,少不得要说上两句话的。
“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薛寻安听着他这话,意有所指。
“怎么这么说?”
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章干事却觉得,薛寻安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按理来说,你喜欢谁呢,我也不好说什么,但小江到底是别人的妻子,还有孩子……”
薛寻安当即冷嗤了一声:
“这话谁跟你说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老婆?”
消息过于震撼,从而导致了章干事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压根反应不过来。
末了,方才支支吾吾得说了一句:
“薛少,这就是你强求了吧?这要是让纪检委知道了,不就是生活作风有问题了么?”
薛寻安皱了皱眉,他沉声对章干事说道:
“是不是江小婉对你说了什么?”
要不然,章干事的反应也不会在这么快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也不算吧,我就是觉得……”
章干事思索了一阵措辞,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反正,在小江的事情上,你以后还是不要找我帮忙了。”
薛寻安微微皱眉。
他有心想要问点什么,章干事却不愿意开口了。
薛寻安走章干事这条路走不通,便只能走江母那条路。
接到薛寻安的电话,江母还有些诧异。
“寻安,你是说,小婉失踪了?”
薛寻安解释道:
“是啊,我联系不到她,所以非常担心,不知道,江姨是否知道?”
江母想了想,并没有马上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寻安啊,你应该明白,有些人突然消失,这并非偶然,而是蓄意为之。”
薛寻安皱了皱眉,不确定得询问道:
“您的意思是说?小婉是故意躲着我的?”
江母连忙解释道:
“倒也不是故意躲你,只是……”
电话里,薛寻安能清楚听出江母的欲言又止。
“江姨若是知道什么原因,还希望您能直言,我相信,您也是希望我和小婉在一起的。”
“最近,她爸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很焦虑,我想,这应该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小婉压力。”
“叔叔的工作?”
“是啊,就是你叔叔评正教的事儿,前前后后卡了有好几年,他能不着急么?”
江父江母是什么工作,薛寻安自然清楚。
这本来就是他爸管辖范围里的事情,薛寻安不蠢,自然能听得出来。
“江姨,叔叔的工作问题,也怪我没能及时帮忙,”
顿了顿,薛寻安又继续说道:
“不过您放心,等我知道了小婉的下落,我一定立马就帮叔叔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江母心中狂喜,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哎呀,这不是太麻烦你了么?”
薛寻安直言道:
“您客气了,反正我以后要是和小婉在一起了,您和叔叔也是我的爸妈了,咱们自家人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江母满意的嗯了一声。
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结果还是靠着江小婉,才让这件事有了一个质的往前飞跃。
着实不易。
果然,她也没白养江小婉那么长时间。
“所以,您现在能告诉我,小婉到底在哪儿么?”
江母刚准备开口,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让她的内心少不得挣扎了些许:
“寻安,小燕的情况,你又打算怎么处理呢?”
做为过来人,又是江燕的母亲,江母自然明白,江燕说将一切都给了薛寻安是什么意思。
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这桩婚事能落在江燕的头上。
她少不得要做最后的争取。
“江姨,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的未婚妻只能是小婉,唯有她那样的长相方才配的上我,至于你其他的女儿,她能轻易成为我的人,也能轻易成为其他人的人。”
“但你们到底还是有些关系啊。”
江母有些老大不高兴。
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是江燕一个人的意愿就能成事儿的。
换而言之,如果薛寻安不愿意,这事儿也不会发生。
他如今说这么一番话,不就是不想负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