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孟厂的关心,”姜小米靠在了贺文钊的胳膊上,“我们俩现在还没孩子呢,等有了孩子再努力赚钱吧。现在能玩就尽兴玩。”
孟洋笑笑,不说话。
这就是郑妍口中的满腹心机的女人?
不太像,真的不太像。
应该是郑妍自己没本事,故意高看姜小米了。
孟文娟顺利去了供销社当营业员,但是因为不识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其他两个营业员卖东西。
也因为她是孟洋的对象,而被两个营业员嘀咕,背地里笑话她,让她如坐针毡。
可眼前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再闹,她怕孟洋要将她赶回家去了。
孟洋变得更忙了,晚饭都不在家吃。
景阳把他的行踪告诉贺文钊,顺便去他家蹭酒喝,“孟厂每天晚上都会郑妍家,偶尔韩钧和你妹妹也会过去,经常喝得酩酊大醉”
都是些平常而琐碎的事情。
“让我比较奇怪的事是韩钧好像发达了,出手很阔绰。”
韩钧发达了?
他的工厂都已经停了,怎么会发达了呢?
贺文钊担心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事情。
“我出去一趟,”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去一趟城北,看看农贸市场那个工程到底有没有偷偷进行中。
“嗯哼!”姜小米在屋里就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听他说要去城北,立刻出声,“我也要去。”
“你去城北干什么?”
“给你开车啊,贺书记。”
贺文钊想起那次的窘态,“这么晚了,你还是
”
“走不走?”姜小米白了他一眼,边走边咕哝,“这是没吃够上次的教训呢。”
“小米会开车?”景阳不相信道,“可拉倒吧,小米会开车,我都会开飞机坦克了。”
“你还真没那么个本事,”贺文钊拍了拍景阳的肩头,“走吧,早点睡觉。”
姜小米可不会在景阳面前展示开车的本事,这种事情虚虚实实的才行。
汽车开到城北,不用靠近就能看到工程在进行中。
“怎么回事?”贺文钊看不懂了,“不是没建材了吗?”
姜小米虽然也惊讶,但又在意料之中。
这个年代资讯不发达,有些事情不是想知道就能马上知道的。
就好像现在,要不是景阳说韩钧变得阔绰了,都不知道他已经走出困境了。
“文钊,你快看。”
姜小米提醒贺文钊往后看,前前后后的,好几辆卡车开过来。
“再去韩钧的工厂看看?”贺文钊眉头紧缩。
看来有人罩着,韩钧还真是有着通天的本事,这么快就把厂子重新盘活了。
“去看看,而且要看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钧这人要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话,贺文钊也不至于愁成这样。
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他是不会放任不去管的,真要到出了人命,他会把这一切算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要干什么,她都愿意陪着。
汽车还没完全看到韩钧的工厂,贺文钊就停下来了。
再靠近的话,汽车的车灯过于明
显,会被发现,所以只能停在路边。
两人走着靠近,在打车的掩护下,靠近了工厂。
“等一下,”贺文钊拉住姜小米,“我看到金标了。”
“谁?”这个名字很陌生。
“金标,之前在我们厂的,”贺文钊解释道,“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我们厂出现了劣质石材的时候,我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我没有马上拆穿,因为我知道孟洋肯定不会留他,但是我不知道孟洋会让他来这边。”
金标不止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孟洋的人。
“你是说孟洋表面上把人开除了,实际上让他们来这边干活?”
“对,这边也需要技术员,”贺文钊道,“这个孟洋,真真是吃里扒外,吃了厂里的,还拿着韩钧的,两头都不耽误。”
“那怎么办?”
从眼前的情况看来,韩钧是由严卓罩着的。
严卓是城建局一把手,那是有权有势,至于目的,那是知道了私人工厂产生的巨大利益。
有利益就是有诱惑力,要分走一杯羹也是正常。
可这个钱是昧良心的钱啊。
等到农贸市场建成,那是随时有坍塌的风险。
“我不知道,”贺文钊很烦闷,“这个天杀的韩钧,迟早要出事。”
“要不就不管了吧,总归和我们没关”
“小米,我知道你不想我插手这件事情,但是我想想这后果,都会睡不着觉,”贺文钊道,“一定有办法可以让韩钧停止这样的行为的。”
两人回了厂
区,已经凌晨一点了。
洗洗后躺下睡觉,姜小米能感觉到身边的贺文钊在烙饼。
第二天一早,他交代来一句要出门就不见身影了。
这是连早饭都没吃,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快中午的时候,广播传出来,让姜小米去厂区的邮电局接一下电话。
电话里,他让姜小米去食堂多买几个菜,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夜里了。
姜小米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一直等到他回来。
同他一起来的人还有赵庆。
“轻点,”贺文钊往外头看了一眼后才悄悄关上门。
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姜小米站在门边也听不见,索性就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三天一早,她被贺文钊闹醒。
他是难得的休息。
“昨天去了哪儿?”白皙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带着几分刚醒的迷离。
“我昨天去了趟乌牛山,发现他们在偷偷地开发。”
“什么?”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嗯,我找到老赵了,让他找个人进城北的工地,看看能不能从内部入手。”
“这是个好办法,”姜小米赞同道,“现在他们工程步入正轨,肯定需要人手,找个眼生的过去。”
“嗯,”贺文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说道,“希望这个办法有用。我是真的不愿意看到有人出事。”
“你这忧国忧民的心啊,”姜小米调侃道,“如果让你当了城建局的领导,怕是每个工程的负责人都要战战兢兢的了。”
“你
可别抬举我了,”贺文钊一把把她捞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