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御庭剑眉微蹙,拿纸巾擦拭桌面。
陆炎霆一脸歉意的说:“抱歉隆总,眼睛看不见,实在是很麻烦。”
“没事。”隆御庭板着脸,看向陆炎霆的眼神满是轻蔑。
曾经他最看重的对手,现在却成了一个废人,捏死陆炎霆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太没意思了。
他后悔弄瞎陆炎霆的眼睛。
如果陆炎霆看得见,游戏还是一样有意思。
陆炎霆抓不住他,他也弄不死陆炎霆。
强劲的对手,多有意思。
不知道他和陆炎霆同时开枪,到底谁会先死。
一阵微风吹来,陆炎霆又闻到了那股似曾相识的香味儿。
他知道,那是属于白雪凝的味道。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白雪凝身上的味道他是熟悉的。
隆御庭身上却有白雪凝的味道。
难道白雪凝是被他藏了起来?
这个念头进入脑海,陆炎霆激动不已。
难道隆御庭就是飞龙?
不对,隆御庭不可能是飞龙,他不过三十多岁,但飞龙已经在东南亚横行四十年。
飞龙另有其人。
隆御庭看着陆炎霆说:“如果雪凝还活着,她一定会难过。”
隆御庭
突然提起白雪凝,陆炎霆默了默,说:“我一直觉得白雪凝的死很蹊跷,她死得太突然了。”
“是,我也觉得,所以我去调查过。”
隆御庭眸光一闪,意味深长的看着陆炎霆,继续说:“我怀疑是雪凝父亲的情人害了她,雪凝父亲在外面已经有了私生子,如果雪凝死了,私生子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堂入室。”
隆御庭的分析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不过陆炎霆还是怀疑他。
“是吗?”
“嗯,雪凝父亲的情人太狠了,为了诬陷雪凝的母亲不忠,让人偷偷换了雪凝的骸骨,还好我及时通知了雪凝的母亲,雪凝的母亲拒绝做DNA检测,不然,雪凝的母亲就会被雪凝的父亲扫地出门。”
隆御庭的话让陆炎霆眉头一蹙:“雪凝的骸骨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已经妥善安葬了,在我每天都能看得到的地方。”
隆御庭做出痴情的样子,幽幽的说:“为了留住雪凝的味道,我连雪凝睡过的床单都舍不得换,陆总,你那里还有雪凝的东西吗,你不要了可以给我。”
“我没有。”
陆炎霆面色深沉。
隆御庭的解释听起来似
乎都很合理,为什么却透着诡异,好像是刻意在打消他的顾虑。
隆御庭肯定知道,他让人提取骸骨的组织,做了DNA。
这个隆御庭,心机深沉,是个可怕的人。
……
晚上,陆炎霆和姜潮汐躺在床上。
两人都各怀心事,睡不着。
陆炎霆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姜潮汐白嫩的脸颊:“汐汐,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姜潮汐睁开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总觉得陆炎霆的脸过分好看了。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偏薄,但又不会过分的薄,吻上去,还是软软的,烫烫的。
陆炎霆说:“我今天和隆御庭见面了,他说是白雪凝父亲的情人害了白雪凝,她爸爸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想让私生子登堂入室,而她爸爸的情人为了陷害她妈妈,换了她的骸骨,隆御庭告知了她妈妈,她妈妈才会拒绝做DNA检测,而白雪凝真正的骸骨,已经被隆御庭安葬了。”
信息量太大,姜潮汐的脑子一时接收不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白雪凝真的死了?”
“嗯。”
不过陆炎
霆对隆御庭的话,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让人盯着隆御庭了。
隆御庭这个人看似做的是正经生意,但周身却又一股邪气让陆炎霆很不舒服。
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感官神经却异常灵敏。
隆裕这个人很阴沉。
不简单。
姜潮汐心里又一阵难受:“我以为她还活着,以后说不定能再见面,没想到她真的已经死了……”
人生无常,珍惜当下。
陆炎霆紧紧抱着姜潮汐,大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拍,无声的安慰她。
他能感觉到姜潮汐情绪低落。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低头亲吻她。
轻柔的吻小心翼翼的落在姜潮汐粉嫩的樱唇上。
他像在品尝珍馐美膳般,一点点,一点点的将她花瓣般的嘴唇含在了口中。
姜潮汐抱紧陆炎霆,柔软的身体不自觉的贴了上去,缓慢扭动着配合他。
陆炎霆体内的火瞬间被点燃。
他更狂更热更贪婪的啃噬她,吮吻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她的存在。
姜潮汐睁开如丝的媚眼,嫩白的青葱小手抚过陆炎霆俊美的容颜。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
都会记得这一刻,两人是多么的契合。
人们总说,年少时,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不然此生都会念念不忘。
陆炎霆就是那个惊艳了她时光的男人。
注定了此生的痴缠和难忘。
她突然明白,她的父母为什么要给她取名“潮汐”。
共浴爱河的两人,在潮汐中抵达了生命的彼岸,开启新的人生。
姜潮汐抱紧陆炎霆,在意乱情迷间低低的说:“陆炎霆,我爱你。”
“我也爱你,汐汐。”
陆炎霆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爱意在唇齿间流转。
风雨飘摇间,姜潮汐软在了陆炎霆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炎霆紧紧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真正的确定,她属于他。
睡梦中,姜潮汐突然喊了一声:“陆炎霆,不要走……”
她伸出的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抓到。
陆炎霆摸索着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畔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不会走,汐汐,我不会再离开你。”
听到陆炎霆的声音,姜潮汐才幸福的抿抿唇,继续酣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