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沈家三公子的死,是因为永安侯。”
“永安侯?怎么回事?”
“听说,之前镇国将军府和永安侯发生过冲突,永安侯夫人还跪在镇国将军府门外磕头认错了呢,可狼狈了,两家好像就是这么结的仇。”
“这事我知道,当时我就在镇国将军府外面,瞧得真真的。”
“难不成,永安侯就是因为这事报复?”
“好像就是,据说有人查到了,杀害三公子的人,就是永安侯的人。”
“他可真狠啊。”
“就是,一点矛盾而已,何至于闹到杀人的地步?”
“三公子在边境浴血奋战,没死在战场上,反而回来死在了永安侯的报复里,为的还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太冤了。”
“谁说不是呢?不止如此,我还听说了,今儿永安侯抬了棺材到镇国将军府,紧接着,镇国将军府的老太君就出事了。好像是中了毒,还是怎么着,反正好像也要不行了,挺严重的?”
“不会又是永安侯干的吧?那他也太狠了点。”
“估计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消息散出去,一时间,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永安侯府,直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书房里。
永安侯也听到了
下人禀报,知道了这些情况。
沈长玥的死会被拉出来说,这是永安侯所没有想到的,不过,他倒也不慌。虽说流言甚嚣尘上,的确对他不利,但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只靠着一些流言,那根本伤不了他,他也不在乎。
至于镇国将军府老太君的事,也是没有证据,沈家也奈何不了他。
他没什么可怕的。
就是闹到皇上面前去,他也无惧。
永安侯浑然不在意的挥挥手,“下去吧,这些事我知道了,不用放在心上。”
“是。”
下人应声,即刻退了下去。
这种不好的消息,没人愿意往上报,一个弄不好,就会惹了主子不快,能全身而退,自然要早点撤了离开,免得事态有变,引火烧身,那多遭罪。
下人一溜小跑着往外走,只是,他才到门口,就撞上了匆匆而来的管家。
两个人速度都快,撞上之后,两人皆是踉跄着后退。
管家瞧着他气的不行。
“那双招子是瞎的吗?废物东西,还不让开。”
吼了一声,管家快步进了书房,到永安侯边上,也顾不得看永安侯的脸色好不好了,他急声开口。
“侯爷,出事了,沈安宁、沈长珩来了。”
“来就来了,慌什么?”
永安
侯看着管家,面色不悦,他语气都更冷了些。
管家来之前,就能猜想到永安侯的脸色不会太好,可有些话,他不能不说。
“侯爷,沈安宁让人抬了棺材来,而且一到门口,她就放了箭,是改装过的箭头燃火的箭,乱箭飞入府里,点燃了不少树木花草,还有房子也被点燃了好几间。”
“什么?”
腾的一下站起来,永安侯脸色铁青,他怒不可遏。
“你再说一遍,沈安宁做什么了?”
她怎么敢这么乱来?
管家不敢耽搁,他快速接续,“侯爷,沈安宁带着人,放带火的箭,烧了侯府不少的花草树木,还有几间房子。
老奴来的时候,她还没停下,咱们府上的人,能派出去的,老奴都已经派出去了,只是,沈安宁、沈长珩,还有沈长珩的夫人,一个个的都是能打的,他们还带了人手,全是影卫出身的高手,只怕动起手来,咱们的人也不会占到便宜。
侯爷,你快点出去看看吧。”
管家着急,他不敢说,要是永安侯出去再晚点,只怕整个侯府都得被点了。
这把火,他可不敢在永安侯心上点。
永安侯脸色铁青。
大半辈子了,他就没在这京城栽过跟头,唯有的两次,都是因
为沈安宁,都是因为沈家。现在,沈安宁又来,真当他永安侯府事软柿子,可以随意揉捏吗?
“去,召集所有府卫影卫,听我号令。”
话音落下,永安侯快步往外走。
看着永安侯的背影,管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回不过神来。
他已经说了,府上能派出去的人,他都已经派出去了,不止下人,还有府卫,全都派出去了。
至于影卫,那全都是永安侯自己管着的,他就算想往外派人,他也无人可派啊。
永安侯交代他这两句话,相当于什么都没交代。
他能怎么办?
管家心里急,他快步去追永安侯。
永安侯府前院,有不少地方,都已经被火点燃了,而且,这箭头上似乎还沾染了些桐油,有桐油助燃,火势燃烧扩散的很快,不一会儿的工夫,火势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大半的前院,都已经成了火海,烟气扩散,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先一步赶来的鹿氏,早已经急疯了。
“贱人,贱人。”
鹿氏慌乱的看着四周,忍不住扯着嗓子骂了两声,只是,话才一出口,她就被呛到了,忍不住的连连咳嗽。
她也眼泪,也止不住的跟着往下流。
这时候,鹿氏就瞧见了永安侯,她一
下子扑了过来。
“侯爷,你可来了,走,咱们去瞧瞧那小贱人,咱们好好的收拾收拾她,给她点教训。敢跑到永安侯府来放火,她真当自己多了不得,可以为所欲为,当活祖宗了吗?她以为咱们永安侯府好欺负呢?侯爷,你去弄死她。”
鹿氏一声声的撺掇着永安侯。
她气的要命。
话,永安侯都听到了,只不过,他一句没会回,直接奔着外面去了。
一到外面,永安侯就瞧见了外面更惨烈的场景。
永安侯府的下人、府卫,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虽没有一个断了气丢了命的,可他们各个胳膊、腿都带着伤,一个个的痛苦哀嚎,根本起不来。他们待的地方,也沾染了不少血,就是院里的烧东西的烟味,都遮掩不住这股子血腥味。
反观沈安宁、沈长珩、梁氏三个,还有他们带着的那些人,全都毫发无伤。
永安侯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永安侯快步下来,到沈安宁、沈长珩他们面前,他眼神寒厉,语气更冰冷。
“安宁县主,沈将军,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在我永安侯府大开杀戒,还火烧侯府,你们真当我永安侯府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