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真当我们国公府是软柿子,任凭你们随便捏圆搓扁,也不会反抗吗?”周翊然说着,一挥手。
国公府几个暗卫立刻上前。
周翊然淡淡一笑,吩咐道:“去,将这位刘公子所做的好事,跟大家说一说,顺便将他在大家面前打到爬不起来就好。”
“周翊然,你敢!我可是……”
“再敢说一句,舌头直接给他拔了!”周翊然冷冷吩咐一句。
“是!”暗卫答应的声音格外洪亮!
刘公子不得不相信,这个一向阳光心善的周世子,确实也有这阴狠毒辣的一面!
他在众人面前被人打了一顿,全程只敢喊疼,却一句话分辨的话都不敢说!
暗卫打完,留下一句:“我们世子说了,谁再敢传我们世子夫人的谣言,不介意见一次,打一次!”
之后半个时辰,整个酒楼鸦雀无声!只听得到一点儿杯盘碰撞的声音!
任栖梧没想到周翊然一出手,效果这么好。忍不住给他伸了个大拇指!
临走之前,周翊然还特意转身,对着一楼大堂里所有人抱了抱拳,语气严肃地说道:“各位,我夫人单纯善良,才进京没多久,不懂咱们京城人那些个弯弯绕绕,倒是给了不少有心人算计她的机会。本世子在这里再提醒一遍:本世子的夫人是本世子捧在心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希望日后,大家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多多维护她。本世子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等周翊然带着任栖梧离开,酒楼里的一众食客们才开始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就像一杯热水泼进了热油锅里!
“啊——周世子这般维护世子夫人。说明世子夫人根本就没嫌疑啊!”
“为什么?”
“周世子都信的人,你们不信?”
“信,信,信!”
笑话,谁敢在这儿闹着玩呢!
信不信的,都得信啊!没看到刘公子腿都给打断了?
主要是,周翊然平时口碑太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般霸道不讲理!偏偏还没有人觉得他做得不对,反而对他更加推崇了!
从此周世子各种高洁的品质中,又多了一条:霸气护妻的绝世好男人。
周翊然和任栖梧回到府里,并没有多查一下这些个流言的情况。倒是惊讶于府里的风平浪静,好像是有谁早就敲打过一般。
周翊然看了任栖梧一眼:“要不要现在冲到孙婉如面前,打她一顿?”
任栖梧像看傻子一眼看着周翊然:“你逗我?”
周翊然笑着搂住任栖梧的腰:“你要是想打,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打个痛快。”
任栖梧推了推周翊然,没推开,也就由着他了:“说什么胡话呢。就她那样的娇娇小姐,我一拳下去,她还有命在?打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打不痛快的。”
周翊然想起任栖梧那恐怖的战斗力,沉默了一瞬,笑道:“那就让林晓晓她们去揍,你看着就行。”
任栖梧看了一眼端着茶盏进来的林晓晓。弱柳扶风的,就这,还揍人?
一拳头下去,她估计得抱着拳头先疼哭了。
任栖梧接过茶盏递给了周翊然,问林晓晓:“这两日府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林晓晓想了想,才说:“府里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呀。就,平平常常。”
平平常常?这才不正常啊。外面都传疯了。除非国公府的人都眼盲心瞎了,否则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听不到。
周翊然试了试茶水的温度,这才将茶盏喂到任栖梧嘴边:“先喝口茶。”
任栖梧无语:“给你的。”
“先喝口。从外面回来,口干。”周翊然坚持。
任栖梧无奈,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周翊然这才将茶盏拿回去,自己也喝了一口。
林晓晓看着托盘里的另一碗茶。深深觉得:她真是多此一举,为什么要泡两碗茶?
周翊然见林晓晓注意力到了茶盏之上,忙提醒道:“外面流言四起,府里人什么反应?”
林晓晓立刻回答道:“是大公子训了一个下人,说夫人是什么人,外面的人不知道,胡说八道一通。咱们自己府里的人难道不清楚?谁要是跟着传谣言,一律打板子发卖出去。”
周翊然和任栖梧同时挑了挑眉。
这话是周喆说的?
他竟然会站在孙婉如对立面上去维护任栖梧?
怎么看怎么古怪呀!
周翊然解释了一句:“这事儿,他应该不知道是孙婉如的手笔。”
周翊然知道,他选的这个儿子,心思单纯了些。有时候做事也不那么靠谱,但本性还算良善。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了他。
就是不知道,他在孙婉如这样一个枕边人的影响下,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周翊然又觉得可惜。
好好一个孩子,可惜眼瞎,迟早得毁了。
任栖梧点头,十分恶劣地笑了笑,吩咐林晓晓:“去库房取一套文房四宝,一定要当着孙婉如的面,送给大公子,就说他这般维护我,我心甚慰。”
周翊然笑着给任栖梧喂茶喝,评价道:“夫人果然最懂得杀人诛心。”
任栖梧皱眉瞪他一眼:“不比你去打她一顿强些?”
周翊然笑得宠溺,故意逗她:“我是看你在酒楼中揍人,还以为你喜欢这法子。”
任栖梧也笑起来,冲着周翊然挥了挥嫩白的拳头:“我确实喜欢呢。”
周翊然忙将茶碗递给林晓晓,冲着任栖梧作揖:“夫人饶命。我这身子骨儿,可遭不住夫人一拳。”
任栖梧微仰起头,笑道:“那你可小心些。”
两人又笑闹一阵,就听外头一个小厮禀报道。国公爷要见他们。
周翊然皱了皱眉,跟任栖梧对视一眼,两人起身往主院而去。
护国公见他们神色轻松,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次出府,事情很顺利?”
周翊然点头:“叔叔给梧儿留了不少人,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护国公早就猜到了,笑道:“你叔叔一向严谨,他肯把梧儿送回来,必然是想了万全之策的。”
隐忍三十多年,一朝决定回归,岂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