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是你,你还承认?

疼还是要疼一疼的。周翊然叹了口气。这才几天没疼,他就嘚瑟了,这般又重新疼回来,也是报应。

早知道,他就不动用内力逼得自己吐血了,直接装晕过去不是更轻松?

蒋忠速度很快,带着云景澈飞身而来,冲进屋里,才将云景澈放下来。

云景澈一看到周翊然那满身银针的样子,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任栖梧转头看到云景澈,怒气蹭蹭蹭就上来了,摸出一把匕首就抵在了云景澈脖子上,冷冷问道:“说吧,上次你给他施针,到底还用了什么脏手段。”

是她大意了,当时只一心认为云景澈这般厉害的医者,不会干故意砸自己招牌的事儿,才放心让他施针。也不对,当时周翊然那种情况,她控制不了,除了求云景澈,也没有别的法子。

云景澈看着任栖梧那满脸怒气的样子,仿佛看不到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一般,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他就是欠教训呀。你怪我做什么?”

任栖梧气地将匕首往前送了送:“说!”

云景澈冲着任栖梧眨了眨眼睛,媚眼如丝地在任栖梧脸上流转了一圈,才不紧不慢地说:“也没什么,就是灵蛊好久没有碰到过同类的气息,忍不住躁动了一下。”

任栖梧皱眉:这个灵蛊太邪乎了。怪不得她探查不出来。只是,灵蛊只是躁动,周翊然就这么受影响吗?他中的,不是几百年前的灵蛊制成的毒吗?难道这么长时间了,灵蛊还有活性?

云景澈张口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地说:“你怪我也没有用。他中的这个毒,本就不是普通法子能够控制的。但凡有人在背后用蛊虫激发一下,他的毒性就会有变化。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身体里的毒,变了至少不下五十次了。”

说着说着,云景澈眼神晶亮地看着任栖梧,开始商业吹捧:“不过,小肉团子,你的医术真不错。比你爷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这针法还真是出神入化,竟然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他的毒,没让他尝尝蚀骨锥心的滋味,的确厉害。”

任栖梧收回匕首,狠狠在云景澈小腿上踢了一脚:“你要觉得可惜,你自己去尝尝!”

云景澈嗷的一嗓子跳了开去,抱着腿单脚跳到软塌上坐下来,一边揉腿一边满脸受伤地抱怨:“小肉团子,你可真狠心。他这次毒性变化,真不是我搞的鬼。要不是我的灵蛊躁动,他这会子毒已至心脉。”

任栖梧无语了,一点儿好气都没有:“不是你,你刚刚还承认?还说得那么幸灾乐祸?脑子有坑,活该挨一脚。”

云景澈抱着腿装成已经断了的样子,嗷嗷直叫:“疼死了,小肉团子。不行,你得补偿我。你一上来就冤枉我,拿匕首要杀我,现在又无缘无故打我,这笔账,你必须好好算算吧。”

周翊然斜了云景澈一眼,吩咐蒋忠:“把毒王请回去。”

蒋忠下意识看了任栖梧一眼。任栖梧皱眉看着云景澈,有些心虚:“刚刚是我不对。我探查不出来他的毒为什么变化,冤枉你了。不过,你能通过蛊虫活动,将背后之人找出来吗?”

云景澈点头:“当然能,但我凭什么要帮他?”

任栖梧十分痛快:“孤本给你,你帮忙查。”

下午她手里的孤本,应该值这个价吧?

云景澈最看不得任栖梧这般不在意自己的东西,冷笑道:“小肉团子,你应该清楚,我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你为了这个男人这般大方。你的孤本,你好好留着吧,我偏不同意。”

就是因为那本孤本太珍贵了,他只看了一眼,就被勾起了贪婪之心。偏这个小丫头这般不在意的样子,就让他分外火大!凭什么,他都控制不住想要的东西,这小丫头就为了给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查个线索,就能送出去!哪怕送的人是他,他也不高兴!

任栖梧不明白这个云景澈脑回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常简单,还得获得这种平时难得一见的好处,他为什么不同意?

周翊然却看得清楚,只是,他可不敢提醒任栖梧。只催蒋忠:“还不把毒王送回去?”

云景澈瞪了周翊然一眼,委屈地看向任栖梧:“我脖子疼、腿疼,还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头也疼得要命,你得赔偿我,我今天不走了。你给我找个房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我养好伤才能回去。”

养伤这话一出,屋子里几人齐齐抽了抽嘴角。就任栖梧匕首都没碰破他的皮,还有踢的那一脚,居然还成了伤?讹人也不是这么个讹法吧?

虽然这家伙语气臭的要命,但今天确实是他出手稳住的周翊然的情况。如今又肯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任栖梧的态度可比周翊然好太多了。她直接转头对着外面吩咐:“林晓晓,去个毒王收拾一个房间。”

周翊然有些懵了,抬手指着云景澈:“你!”

云景澈十分嘚瑟地看着周翊然,那眼神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任栖梧伸手拍拍不顾全身银针就要跳起来的周翊然,严肃地说:“他离你近,就是灵蛊离你近。既然灵蛊的躁动能保护你不至于毒入心脉,当然是越近越好!”

周翊然当然知道任栖梧的意思,可是,他不想看着这么个居心叵测的浑蛋在任栖梧面前晃悠啊!

果然,云景澈没有最嘚瑟,只有更嘚瑟:“小肉团子,我渴了。想喝你亲手泡的茶。”

任栖梧没二话,立刻站起来给云景澈泡茶。

周翊然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阴阳人:“大半夜喝茶,也不怕睡不着觉!”

云景澈笑得一脸嘚瑟,转头对任栖梧说:“周世子担心我睡不着觉,小肉团子,你帮我泡果茶喝吧。”

任栖梧点点头:“知道了。”

任栖梧喜欢喝果茶,屋子里常备各种经过处理的果子的。没想到云景澈这般了解她。周翊然眼神立刻黯了黯。他默默告诫自己:不过小时候的一段陪伴而已,知道点儿她的习惯,不足为怪!

可心里还是极为不舒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