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渊当然不可能真留下来给她们看家。
他好像只是来转告沈清幽这件事,说完之后,都没进院子,直接就离开了。
沈清幽收拾准备出门。
虽然姚氏禁了她的足,但想出去的话,还是有不少办法。
沈皎皎也换了身轻便的衣裳。
母女两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将军府。
等她们办完事回来,已经是晚上。
但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她们回来之后没多久,秦子宴来了她们院子。
不知道将军府用了什么办法,把他从牢里捞了出来。
虽然他没在金吾卫的大牢里待太久,但精神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看沈清幽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国公府没了。”
他过来,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在他看来,国公府就是她最大的倚仗,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跟他们攀上关系,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结束了。
以后没人会再护着她。
“秦郎瞎说什么呐,圣人只是说要好好调查,人家国公府一家老小现在都还好好在府里待着,跟某些真真正正蹲过大牢的人可不一样。”
沈清幽并不表示惊讶,反而跟往常一样阴阳怪气。
秦子宴没有得逞,又差点被她气得心梗。
缓了两口气,才继续道:“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你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情况,就该清楚谋反是多大的罪,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天知道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快。
尤其是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魏青就要沦为阶下囚,他心里就无比舒坦。
什么大夏才子,翩翩君子。
还不是要被刺字流放,严重点说不定还会被穿琵琶骨。
一想到那人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就有些期待看到跌入地狱的样子。
沈清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嫉妒到得意,又到期待,原本还有些好看的脸都因为这些丑恶变得扭曲,真想不通原身究竟是什么时候瞎的,居然会看上这种东西。
“既然你笃定他们已经没救了,那就回屋等消息就行了,还专门跑我这里干什么,天这么晚了,你的云儿没有在等你吗?”
“少在这里巧舌如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被金吾卫带走,就是你串通国公府的手笔!”
秦子宴说到这里,扭曲的脸上又浮现出怨恨。
“当初抓我进去的人说,是有人跟他们递了消息,他们才会带着人过去,魏沧是城门吏,跟金吾卫交情匪浅,肯定是你联系的魏沧。
“你们狼狈为奸,恐怕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现在京城到处都在说,他是第一个因为聚众斗殴被抓起来的世家子弟。
因为沈清幽,他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规范自己的言行,而不是一味去想着报复别人,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你觉得自己已经赢了,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又能真正笑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