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拉氏并未让她们下跪,可是和静的心情也没有半分愉悦,为什么要把这个罪名扣在她跟和淑头上。
她们跟和淳关系不好不假,但和静绝不承认这事跟她有关。
和淑跟和静回到房间内,和静道:“六姐,我答应你。”
和淑直接从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和静心疼道:“哪需要受这么大罪,本来膝盖上就有伤。”
和淑道:“这是皇额娘干的不是吗?”
和静扶着踉跄的和淑到畅春园,太后看两个小丫头如此狼狈的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眼看和淳刚走,你们两个再有个闪失,可让皇妈嬷怎么办。”
和静跟和淑抱着太后道:“皇玛嬷,我们没害死和淳。”
太后听到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和静就把昨日发生的事说了。
太后看和淑站着的姿势不对,对桂嬷嬷使了眼色,桂嬷嬷上前查看才发现和淑胳膊上有擦伤的痕迹。
太后见状立刻对桂嬷嬷说道:“带两个公主下去换身衣服,看看那里还有伤!真是反了天了!”
桂嬷嬷道:“是!”
过了半晌,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宫女才回来道:“两位公主膝盖上都有伤,瞧着是跪出来的。”
太后一听怒气更甚,兼之想到了自己当初作为格格抚养弘昼时,年妃也是这样,不言不语逼的先帝惩罚她们,更是气上加气。
太后派人去叫了乾隆,乾隆来时,太后便让人把和淑,和静的伤口露出来,不悦道:“皇帝,你不止有那一个女儿,哀家早已经问过嬷嬷了,是和淳自己耐不住性子不爱学,跟和淑,和静有什么关系?也该管管皇后了!罢了,哀家不想看到你,桂嬷嬷,你去把哀家的小七叫来。”
乾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上带有羞愧的神色,最后派李玉赏赐了和淑跟和静,自己去天地一家春找皇后。
皇后的寝殿内充满了药味,要不是为了肚子这个孩子,那拉氏甚至连饭也不想吃。
乾隆整理了下衣袍坐在床边道:“你可知刚刚朕过来的时候听到什么了?”
那拉氏道:“不知,请皇上明示。”
“门房的小太监说可算少了一个祸害。”
那拉氏把桌边的药碗摔了下去,“皇上为何不打死他们,这些乱嚼舌根的阉人!”
乾隆脸上并未有别的表情,只道:“和淳刚出生的时候朕有多高兴,宫里除了和敬,和婉、和纯都病死了,朕对这个女儿有多期待,你不是看不见,可你对和淳宠溺无度,让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欺负妹妹,飞扬跋扈,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和淳浇死和敬的花,你把她护在身后,推说年纪太小。”
“和淳推到和淑,你为她开脱,连带着瞧不起忻嫔。”
“和淳到五岁了,可有念过一日书?绣过一方帕子?”
“说和静跟和淑排挤她,你不嫌害臊吗?若你的女儿不是和淳,你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跟这样的人玩吗?”
那拉氏嘴唇动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乾隆接着道:“你别多想了,和淳落得这个下场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朕也没有不给你改过的机会,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永璂还等着你照顾,日后怎么做随你吧,朕言尽于此,只是公主们的事你别在过问了,你实在不是会教孩子的人。”
乾隆甩袖而走,随即就传来了皇后被禁足的消息。
禁足既是惩戒,又是保护,皇后现在心情如此不稳,待在自己的寝室也好,否则出去乱转弄丢了另外一个孩子反倒更不好了。
令贵妃那边知道自己女儿被欺负了之后十分生气,大骂那拉氏,“自己死了女儿就见不得别人的女儿好,这宫里那个不夸和静懂事,皇后没事找事罢了,非要罚本宫的女儿,当本宫是纸糊的吗!”
“司琴,一会你去把和婉接过来,本宫是病了,不是死了,皇后那个老妇本宫跟她没完!”
司琴往窗户外看一看,见没人才接着道:“娘娘,咱们这些话放在心里就是了,快把今日的参汤喝了,一会儿奴婢好去接七公主。”
魏佳氏看着自己这个破烂身子也愁的很,她还认为是自己小产多了造成的影响,丝毫没有怀疑已经过世多年的淑嘉皇贵妃。
每日的补品不知吃了多少,就是野山参也下去了不少,如今也没个起色。
眼看皇上都五十了,就算生出儿子来也晚了,魏佳氏从来没有感觉这样挫败过。
五公主的死在宫中就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乾隆不愿提起五公主的名字,其他人自然不会犯这个霉头,只知道五公主死的那天,驯兽园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陪了葬,包括那只咬人的老虎。
五公主的死淡忘在众人的脑海中,在五公主去世还不到两月的时候,皇宫中三年一次的选秀照常来临。
那拉氏被关在屋子里两个月才得以出门,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陪乾隆选秀。
要跟乾隆大吵一架,可是被禁足的日子除了吃喝以外,无论她要求什么,乾隆都未同意过。
她几次求乾隆要见永璂一面,得到的都是拒绝,她的心气被磨平了,第一次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什么也不是。
乾隆已经不顾那拉氏的意愿将永璂搬到了阿哥所,如果她再不听话怕是很难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今日入选的人不少,大多是答应常在之流,不足以让人重视,被乾隆看了一上午那拉氏就回宫了。
那拉氏解禁后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自己虽然意气用事罚了和淑,可是和淑的胳膊上怎么会有伤?
莫不是和淑诬陷自己?!可是和淑看起来安安静静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
不过如今她说什么皇上跟太后都不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