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城的试炼广场上,乌泱泱的全是人。
冗杂的开幕式过去后,大比这才准备开始。
擂台上,血知遥背着龙息剑,比赛早已开始,她却迟迟不抽出长剑,只是静静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而眼前的女子一动不动,她轻抿嘴唇呆呆地看着血知遥。
擂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这两宗的弟子到底在搞什么啊?”
“该不会破虚宗的怕了吧?一个剑修一个器修,同样都是元婴初期,没法比啊。”
“那也说不准,谁不知道器修法宝多,只要耗尽知遥小师妹的灵力,贺小师妹就能赢了。”
“你觉得元婴初期的灵力是这么容易就耗尽的了吗?”
旁边的男子摇了摇头,一脸神秘莫测的模样。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破虚宗超宠这个新来的小师妹,什么天阶攻击法器防御法器就像不要钱一样疯狂送给贺小师妹。”
“哈哈,一个主器修的宗门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师妹能不宠吗?”
“是谁羡慕嫉妒恨了?哦原来是我。”
“请允许我尖叫扭曲阴暗歪曲爬行。”
“我不关心他们宠不宠新来的小师妹,这都已经半个时辰了,她们怎么还不打。”
“”
眼看双方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血知遥对眼前的女子行了一个同辈礼,露出的仍然是一贯可爱呆萌的笑容。
“问剑宗,知遥。”
女子内心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知遥师妹好萌!好奶!好乖!
而眼前的女子似乎才反应过来,脸颊红扑扑的,也回了一个同辈礼。
“破破虚宗,贺予予竹。”
血知遥甜甜地笑道:“予竹师姐,请多指教!”
贺予竹顿时尖叫起来:“好可爱!好可爱!好想把你弄哭!”
场下众人:
血知遥双眼弯弯眨着灵动的双眼说道:“知遥也觉得予竹师姐很可爱哦。”
贺予竹捂着胸口,心脏剧烈地跳动,全身都在微微轻颤,她的身子正欲倾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血知遥将龙息剑抵在她的腰间,稳稳接住了她的身子。
血知遥弯眸一笑看向贺予竹道:“予竹师姐,要注意安全哦。”
贺予竹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的最后反应,谁能拒绝一个撩人而不自知的知遥师妹!
血知遥迷茫地看了看已经晕倒过去的贺予竹,又看了看一脸无语的裁判。
“哥哥,予竹师姐晕过去了。”
裁判轻咳一声,“问剑宗,知遥胜!”
台下众人。
“我知道知遥小师妹很可爱,但你能不能先别晕。”
“没想到这场比赛只因短短几句话便结束了。”
“不过话说回来知遥小师妹那呆萌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不怪贺小师妹,我也想把知遥小师妹弄哭。”
“好羡慕那个裁判,都几百岁了知遥小师妹喊她一声哥哥。”
“我也想知遥小师妹妹喊我一声哥哥。”
她旁边的女子嫌弃地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生。
“你就算了吧,裁判至少长得年轻也担得起知遥小师妹一声哥哥。”
“我这也不就想想吗?”
“你说我要是进了问剑宗,知遥小师妹是不是也会喊我一声小师弟。”
“你在异想天开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家睡个觉做个白日梦了。”
试炼广场自然不是只有一个擂台,若是只有一个擂台,估计五宗大比的个人赛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结束。
血知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嫌弃地看了一眼龙息剑。
血知遥拧紧了眉头,龙息剑被别人碰过了,它不干净了,知遥不想要它了。
龙息剑也察觉到了主人的嫌弃,嗡嗡发出了两声剑鸣。
似乎想到了什么,血知遥眉眼弯弯,跳下了擂台,径直朝另一个擂台走去。
而此时江逾白刚跳下擂台就看到血知遥朝他冲来想要跳到他身上,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将她接住。
血知遥环住他的脖子弯眸一笑喊道:“谢谢三师兄!”
随后她拧紧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开心:“三师兄,知遥的龙息剑脏了。”
江逾白轻轻地将血知遥放下,接过龙息剑。
龙息剑泛着寒光,没有任何灰尘或鲜血,干净地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血知遥不说,江逾白也不问。
只是取出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剑身。
待龙息剑全身已被擦拭过七八次,江逾白才将龙息剑递还给血知遥。
“这下,龙息剑已经干净了。”
血知遥随意将龙息剑别在背后眉眼弯弯道:“谢谢三师兄。”
而此时,所有路人都停了下来看向这场面。
“我去!这是知遥小师妹吗?”
“知遥小师妹笑的好甜啊。”
“是谁心动了,哦原来是我。”
“那又是谁嫉妒了,哦原来还是我。”
“那男的是知遥小师妹的谁啊!为什么他能抱知遥小师妹!”
“是知遥小师妹的三师兄。”
“这知遥小师妹才入宗门两年多吧,这问剑宗的狼就把新来的小师妹给叼走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师兄妹情。”
一旁的男子看着刚刚说话女子,欲言又止。
“你傻啊!谁家师兄妹这么亲昵!”
“但是我看他俩眼中对彼此好像都没有爱意。”
而男子终于深深地看向了这位女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女子的朋友毫不犹豫嘲笑:“因为她当了三年舔狗。”
女子也不恼,无奈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他不喜欢我啊,但没关系,我喜欢他就够了。”
女子的朋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但是他天天都问你要灵石啊!”
“这说明他还是需要我的,等哪天我没灵石了,那我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女子的朋友被气笑了,大比也没心情看了直接转身离开。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女子周围的人也忍不住继续劝道:“姑娘,那男子就是图你钱。”
“你们不懂,这说明我还是有利可图的。”
不知道谁冷哼了一声:“恋爱脑。”
这话一出,再也没有人劝这名女子了。
“散喽散喽,下午继续看看知遥小师妹的比赛吧。”
众人熙熙攘攘地也散开了。
树底下。
一白衣男子散发着清冷的气质,他的眼眸晦暗不明,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看着江逾白和血知遥两人亲昵的举动,听着路人的交谈声,薄唇紧抿,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
他悄声无息地来了,又悄声无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