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弟子全都好奇地打量着飞船,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
见此,钟景山内心生出一股骄傲感。
钟景山轻咳了一声,“我是你们这次的招生长老,你们可以称我为钟长老。”
几位弟子行了个礼,“钟长老。”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便是无尽的拘谨和沉默。
但到底还是孩子都坐不住,时间久了便开始聊了起来。
“哇,不愧是第一宗门的飞船,这也太豪华了吧。”
“对啊对啊,还是无人驾驶的,这也太酷了吧!”
“钟长老,我们以后出行都会坐飞船吗?”
此话一出,所有弟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钟长老。
钟景山笑呵呵回答:“以后出行只有亲传弟子才能坐飞船,不过亲传弟子一般到筑基都会御剑飞行。”
“啊,那不能御剑飞行又不是亲传的弟子怎么办?”
钟景山用着最欢快的语气说出了最残酷的话,“买个代步工具咯。”
此时,一名弟子弱弱地举起了手,“那长老,你看我们几个谁成为亲传弟子的可能性更大。”
顿时,除血知遥以外的弟子立马竖起了耳朵,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漏听了什么。
能被第一宗门选中的弟子都极为优秀,自然是不想成为内外门弟子。
钟景山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全场,或许是血知遥在一众好奇兴奋的弟子里面太过格格不入。
也或许她是长老此次最看重的弟子,他的目光直接停顿在血知遥身上。
钟景山看向血知遥问道,“血知遥,你难道不好奇自己能不能成为亲传吗?”
血知遥不卑不亢回答:
“我爹娘天赋都很好,听我爹说,我娘当时只是入了个小宗门二十多岁就筑基了,我爹也是二十多岁就筑基了。”
“我想两个天赋不错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必然是极有天赋的,再加上我从小学东西就快,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二十多岁筑基在大宗门里算不上天才,十个里面就有三四个弟子能在三十岁以内筑基,但在小宗门里面,十个也不一定有一个能在三十岁以内筑基,虽比不得天才,但天赋也并不差。
她考虑到如果自己伪造出来的爹娘天赋太好,必然会引起长老们的怀疑,毕竟天才不可能无人知晓。
然而只要长老们仔细打听便能猜测到血知遥说的都是谎话。
但对于大宗门来说,这样的天赋并不值得他们特意去查探。
钟景山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欣赏。
心性极好,大方自信。
要不是宗门规定只能先带回宗门不能私下选择弟子,他早就抢先一步。
“不错不错,我看好你。”
此时,突然有一道惊呼声,“钟长老,那就是问剑宗吗?好大!”
他身旁的弟子点点头附和。
“看着就很有钱。”
钟景山点了点头,颇为骄傲地说道:“那当然,不然怎么会是第一宗。”
“众所周知,剑修都是最穷的。”
“所以你们想修剑道就要想办法赚灵石。”
“而丹修则是最赚钱的。”
“所以九幽宗是五大宗门最有钱的宗门,你们碰上九幽宗的人,可以大胆去坑他们的钱。”
坑钱这是正经的宗门吗,他们该不会遇到一个假的问剑宗了吧。
钟景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用衣袖微微遮了遮嘴唇,掩饰尴尬。
“咳,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人傻钱多,不要以为他们穷就少收他们的灵石。”
九幽宗:我们人傻钱多?你当我们冤大头吗?
钟景山意识到飞船慢慢往下降,直觉略过这个话题。
“该下飞船了,问剑宗已到。”
面对亲自招手回来的弟子,哪怕知晓这次只会留下两位亲传,但他的语气仍然温和。
“宗主和长老们都在等你们呢。”
宗门大殿内。
柯元新看着钟景山身后的几个孩子,点了点头,“景山回来了啊。”
钟景山笑呵呵:“是啊,宗主,我带了几个好苗子回来。”
血知遥看着大殿中的长老们和宗主,目光停顿在一身白衣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的男子身上。
手上的长剑剑身修长,剑锋锐利,通体晶亮如霜,似乎隐隐约约能听到剑吟,给人一种高傲冰冷的感觉,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淸冷禁欲。
沈卿尘剑如其人,名也如其人,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一身银白色锦袍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在观察弟子的一众长老和弟子中,沈卿尘那了无兴趣的模样显得格外突出。
柯元新招呼着新弟子们,“来,把手放进天赋石上,测测你们的天赋值。”
钟景山在旁边播报着弟子们的天赋值,“方礼,天赋值68。”
长老们微微蹙了蹙眉,显然不太满意。
“安宁,天赋值73。”
血知遥注意到长老们毫无反应,大概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
“越景明,天赋值88。”
长老们一贯平静的面容溢起了笑容,显然是满意。
血知遥大概能猜出成为亲传的条件,天赋值70以下长老们显然不满意。
7085算不上优秀但也不差,85以上看长老们的态度显然极为满意。
钟景山只剩血知遥一个还没有测天赋值,血知遥作为钟景山最看好的弟子,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温柔。
“来,小丫头,把手放上去。”
宗主和其他长老大抵注意到了钟景山语气的变化,看向血知遥的目光带着好奇。
血知遥将手放在天赋石上,操控着冰蓝色的血条,最后使它停在了95的数值上。
众长老和宗主看向血知遥的目光充满了满意赞赏激动。
柯元新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丫头,叫什么名字啊。”
“回宗主,我叫血知遥。”
大殿内突然陷入一片沉默,血氏姓氏,血族皇族的人,是巧合还是血族真的重新出现了。
看着大殿内的一片沉默,血知遥内心充满愉悦感。
千年前你们先辈犯下的错该轮到你们偿还了,他们血族在千年前的战争尽心尽力保护这方世界。
你们却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一切,还对最后的血族赶尽杀绝。
“宗主,各位长老,我想问问这个姓氏怎么了吗?之前招生现场那些长老听到我的姓氏好像也很沉默。”
血知遥装傻充愣,配上她那无辜的长相让人无法怀疑起来她话语的真实性。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血族灭亡了太久,新一代的修士大多都不知道血族的存在。
即使知晓曾经有血族,却也只是知道,了解的并不多。
血族在老一辈人便成了不可言说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