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公子,你真的成功参悟了画中的东西吗?”
这时,一道清澈悦耳的声音传来。
却是那宫曼云站在帷幕后,轻声询问,只是话语中显然带着些许紧张之意,尽管掩饰得非常好,可却瞒不过秦牧。
“大抵是的,不过此地人多眼杂,想来此画对姑娘颇为重要,不如借一步相谈?”秦牧缓缓起身,同样轻声回应。
只是四周各处却炸开了锅,意外他居然真的成功了。
这意味着他将在场一种玄天宗精英弟子,乃至一位核心弟子都给比了下去,或许修炼天赋不如这些人,可在悟性上却绝对超过。
当然,还有一些人不相信,认为秦牧不过是虚张声势,实际上并未成功。
但此事相信与否,却与他们毫无关系。
只要宫曼云信,便够了。
“好,既然如此,还请公子随我来。”
“不过在此之前,小女能否问一问公子的名讳?而且公子的名讳想必并非只有小女一人好奇,四周其他几位公子道友想来也很想知道。”
宫曼云声音再度传来,不卑不亢,具备礼节,不过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秦牧的名讳。
此事,其实有些不太合适,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尤其是在场之人如此多的情况下,势必会给秦牧拉下仇恨。
但她有自己的考量,想要知道秦牧的名讳,然后通过现场反应以及这个名讳的熟知程度,却判断这个人是否满足自己的要求,是否满足自己“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在下姓云,单字一个庭。”秦牧闻言,毫不犹豫的报出一个名字,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而这个名字,自然是马甲,并且还却有其人。
便是那位云阳舒的族弟,曾在传法峰上刁难他,被他反手教做人的云庭。
至于为什么不用云阳舒的名讳。
很简单,云阳舒身为玉衡峰精英弟子,在玄天宗内具有一定名头和名气,在场之人说不定会认得,更何况还有另外一位玉衡峰精英弟子在此。
若是用了云阳舒的名头,一定很快就被拆穿。
而云庭就不一样了,确有此人之外,修为也与他一样都在练气期,并且在场之人都从未见过。
同时,他那话一出,在场之人自然没有怀疑。
唯有秦牧身旁的林仙安眉头微微一跳,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自己这位师弟,心中暗叹不愧是自己的师弟,撒起谎来还这么一本正经,中气十足。
不过他并没有戳穿秦牧。
怎么说也是自家师弟,而且他也清楚秦牧情况特殊,不适合将真名给爆出来。
“好,既然如此,还请公子随我移步。”宫曼云闻言,神情若有所思,随后让身旁的侍女走出,给秦牧带路。
秦牧闻言起身,准备一同前往。
身旁的林仙安见了,不由痛心疾首无比,毕竟他可是馋了曼云仙子许久,却不曾想自己没能成功,自己带来的师弟反倒成功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心中有了主意,鬼使神差的道:“师弟,你年纪还小,曼云仙子你把握不住,不如你让给师兄我……”
秦牧听见这话,不由心中无语,白了林师兄一眼,想不到这位师兄居然如此不要脸,连这话都说的出。
当然,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玩笑话。
“师兄,要不你问问曼云仙子?”秦牧心中好笑,见林师兄开玩笑,自然也开玩笑回去。
林师兄闻言则摆摆手,悻悻道:“罢了罢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曼云仙子终究与我无缘,师弟你今日便住在这缥缈仙坊这里便是,传法峰以及藏经阁那里,我会打好招呼。”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千万不要浪费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神交一梦”。
对于大部分修行者来说,男欢女爱已经不再那么重要,大都是满足自身所需,亦或者是调和一下体内阴阳。
秦牧点了点头,随后一步踏出了阁楼,在那侍女的带领下朝着缥缈仙坊深处走去……
……
来到这仙坊深处,这里有别有一番洞天。
不过秦牧并未前行多久,也未能观察四周多久,便来到了曼云仙子的闺房,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富丽堂皇,反而带着几分朴素之意。
房内的装饰也并不多。
仅有一张床一张桌,以及一个用来略施粉黛的妆台,还有几盏帷幕,十分单调且简略。
但秦牧仔细想想,这似乎是他来到这修仙界以来,第一次来到一位女修的闺房之中。
同时,他也真正见到了宫曼云的真容。
此前她虽在仙坊内,却是端坐在帷幕之后,那帷幕并非普通之物,可隔绝探查,因此并没能得见真容。
更何况,此前对方还脸戴纱巾。
“倒确实是一个绝代丽人,容颜身姿皆胜过这天底下九成九的女子,明明身上自带出尘飘然之气,却又不知为何夹杂着风情万种之意。”秦牧见之,心中给出了这个评价。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场面之人,并未因此而走不动路,仅仅只是简单欣赏了两眼。
“这位公子请坐,另外不知公子从那画中……究竟参悟到了什么?”宫曼云坐在桌前,示意秦牧也坐,随后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同时,她也在细细打量秦牧。
发现秦牧在见到自己时,并未流露出那种下作的目光与行为,反而只有落落大方的欣赏之意,一时心中好感有了些许提升。
毕竟这“神交一梦”非同小可。
她在筑基期时,百年只能施展一次,下次想要再施展,只怕不知要到多少年以后。
所以若是对方不可靠,哪怕她违背约定,也不会将神交一梦给交出去。
“那幅画中所隐藏的东西,乃是一门功法,其名为:《仙鹤缥缈诀》。”
“这是一门身法类功法,一旦施展之后速度将会大幅度提升,而练气修士修之,若是体内灵力足够,可催生双翅,做到腾空而行,不知在下说的是否可对?”
秦牧没有卖关子,而是缓缓开口,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