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董玲玲急坏了。
可见到陈严良的手势,她只能闭嘴,在心里干着急。
“二十万不多,但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认识这个人的?”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船夫面前。
“嗯?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船夫眼中闪过一抹警惕。
见到这个眼神,陈严良确信,船夫认识自己母亲。
“是这样,她是我公司的财务,三年前带钱离开,我找了三年,才找到这里。”
他并没有如实相告。
“如果你能和我说说他的事,我给你一百万。”
说着,陈严良拿出一枚玉佩,递给船夫:“这东西的价值,远超一百万。”
“我瞧瞧?”船夫接过玉佩,两眼放光。
他是武者,而且是一名高手。
在碧水镇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见识自然而然的多。
因此,船夫一眼便知道玉佩不是便宜货。
“老赵,你来。”
船夫朝着旁边招呼了声。
“什么事?”
一名宗师踏步而来。
在碧水镇做生意,如果没有点本事,根本镇不住那些来往的武者。
因此,就连船夫,都是武道高手。
“这个女人,三年前我记着是你带过去的。”船夫将照片递给叫做老赵的同伴。
“啊?是她!”老赵点了点头,“怎么,你找她?”
“说说关于她的事,多少钱我都给你。”陈严良平静的开口。
此时,除了墨九外,董玲玲和珍妮都一头雾水。
“五十万!”老赵伸出一只手。
“你讲的详细,我给你一百万。”陈严良眼神闪过一抹寒意。
“好,三年前的早上,这个女人急匆匆的来到渡口,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看样子,像是匆忙穿过森林,有急事。”
“当时我要了她三十万费用……嘿嘿,并不多。”
在一百万的诱惑下,老赵甚至连宰人的事情都不遮掩。
“到湖中心的时候,我又要了她二十万,她什么都没说,便答应了。”
“为什么我印象这么深?”
“因为三天后,她回来的时候,脸上满是伤,身体也看着像是受了伤。”
“但却非常开心,甚至主动给了我五十万。”
“这个人傻钱多的娘们,我听说在碧水镇,她被人宰了三千万。”
老赵嘿嘿一笑,伸出手道:“好了,钱可以给我了吧?”
“你说,她回来时,受了伤?”陈严良声音低沉。
果不其然!
母亲在姑苏家受了莫大的委屈。
“脸上还有巴掌印呢。”老赵有点不耐烦了,“钱!”
“钱我会给你,但能不能把你的同伴都叫来。”
陈严良轻笑一声道:“我心情非常好,准备给每个人发五十万。”
“嗯?小子,你知不知道戏耍我们的后果?”老赵特意展示自己宗师的气息。
“我不骗活人。”陈严良笑着回答。
“都过来!”
老赵吹了声口哨,“这小子说,给我们每人五十万!”
刷刷刷!
十几道身影忽然出现。
这些人一个个像是饿狼般,盯着陈严良。
见状,董玲玲下意识后退,感到莫名的畏惧。
“人都到齐了?”陈严良立于码头上,冷声问道。
明明是中午,可码头上的船夫都感到阵阵阴寒。
“到齐了。”老赵点点头。
“到齐了就好。”
唰!
陈严良猛的拔剑!
直接将老赵劈成两段!
“你干什么!”
余下的人愣在原地,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都是高手,在碧水镇前摆渡了几十年。
还从未遇过这么不讲规矩的人!
“你知不知道,碧水镇后面是姑苏山庄,你就不怕……”
“辱我母亲者,死。”
唰!
陈严良手中黑金宝剑不停斩落。
两秒内,码头上全是残肢断臂。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水域。
“上船。”
陈严良踩在血迹上,收起宝剑,一跃来到船头。
而码头旁,董玲玲和珍妮抱在一起,感到胃中一阵作呕。
一股恶寒,直冲天灵盖。
犹豫片刻,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船上。
碧水湖畔。
一只小船划破水面,直奔碧水镇而去。
而码头处,除了尸体和前来觅食的秃鹫,没有一点动静。
“陈先生,您……”董玲玲满心仇恨,在见到遍地尸体那一刻,却感到恐惧。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陈严良握着手中那把剑,平静的说道:“从三年前,我陈家满门被灭,我只身逃离青州那一天起。”
“我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剑在谁手里,谁就是道理。待我登上武道巅峰那一日,我所做过的一切,自有大儒为我洗白。”
“弱,是这个世界的原罪。”
一番话,令董玲玲陷入沉默。
十分钟后。
小船靠岸。
“哎?”
见到四人下船,一名着装邋遢的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自己过来的?船夫呢?”
“他是谁?”陈严良开口问道。
“是领路的。”董玲玲强压恐惧,解释道:“很多初来这里的人,并不知道路,他们就类似黄牛,帮着领路。”
“哎?你们的船夫呢?”男子还在询问。
“我送你见他。”
陈严良走上前,一巴掌拍出!
砰!
男子脑袋瞬间裂开,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在。
“他……他疯了吗?”
珍妮浑身发抖,说话都打颤。
一言不合就杀人,会不会下一秒,就轮到自己?
她万分恐惧,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碧水镇,看来要消失了。”董玲玲抬起头,看着头顶巨大石牌上的碧水镇三个字,声音同样在抖。
一行四人,穿过石牌,正式进入到碧水镇。
“哎,董玲玲?”
这时,一名男子惊讶的跑上前,看着董玲玲,“你不是……不是被送走了?”
“你认识?”陈严良缓缓回过身,看着男子。
“哎,你谁啊?董玲玲,你怎么回来的?你父亲知道么!”男子警惕的看着一行人。
噗呲!
回应他的,是一把锋利的剑。
男子人头落地,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砰!
陈严良一脚踢开人头,收剑继续向前走着。
“他……他是我家的一个掌柜,董家在碧水镇势力较大,所以……”
“我不需要知道。”陈严良打断她的话,拿出母亲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