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墨九下意识的拔出腰间长剑,反身一刺!
啪!
剑刃被陈严良双指夹住,不能前进分毫。
“王,您没死?”
墨九激动的站起身,难以相信自己眼睛。
他先是给自己一巴掌,紧接着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道:“我就说,您不可能死!”
“所以,这是在祭拜我?”
陈严良指着桌上自己画像,还有一些祭祀品。
“对不起……”墨九像是犯错的孩子,跪在地上低着头。
“你怎么没哭?”陈严良看向董玲玲,在发现她手臂的伤势后,开口问道:“谁弄的?”
那是刀伤。
陈严良常年在暗黑世界摸爬滚打,对伤口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
“对了,那个高兰呢?”
院子里只有三个人。
墨九,董玲玲都在。
唯独不见高兰。
“高兰走了。”墨九抬起头,眼中带着恨意,“不光走了,还打伤我们几个兄弟。董小姐手上的伤,是在保护您遗像的过程中,被高兰砍伤的。”
“哦?”陈严良走上前,一把抓住董玲玲的手,“不要命了?”
血虽然止住,但伤口处依稀能看到骨头。
可见这一刀,有多重。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您死了,我也该保护您的遗像。”
董玲玲在见到陈严良后,也忍不住眼眶泛红。
几分钟前,她还觉得报仇无望。
甚至想要冒险去刺杀自己的父亲。
可现在,希望又出现了。
“看来高家,是白眼狼啊。”陈严良淡淡笑道:“可高家,只是个普通富商,哪来的帮手,能打伤血堂高手?”
在天元宗时,他曾亲眼见过高明远。
高明远身上没有一点武道气息,只是个普通人。
否则,又怎么会上天元宗求药?
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打过血堂高手。
就算他身旁的武师,也不行。
“高明远自打从天元宗回去后,身体逐渐恢复。”
墨九解释道:“为了营救女儿,他开始花钱调查,不知怎么的,还真得到风声。”
“于是,他以自己血脉为条件,请来三司的人帮忙。对我们出手的,正是三司内的高手。”
“果然是商人。”陈严良眯起眼睛,眼中杀意乍现。
“兄弟们怎么样?”
他开口问着。
“部分受伤,为了防止他们被抓到,我安排人将伤员隐藏,余下的全部分散开。”
墨九站起身,擦了擦眼泪。
自己的主人没死,他太激动了。
“这一刀,是高兰砍的?”陈严良看向董玲玲手臂。
“是。”董玲玲点点头。
“既然是商人,就得明白借钱,要还利息。”陈严良说完,转身推开门,“走,去高家把利息拿回来。”
“从来都只有我打别人,还没有外人敢打我手下的先例。”
……
青州,国际机场。
此时,机场被团团包围。
所有的航班全部停飞。
上百辆装甲车,还有青州军部上千人,将机场团团围住。
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这样大的阵仗,让青州百姓猜测纷纷。
终于。
伴随一阵轰鸣声。
一架架飞机缓缓落在机场中央。
粗略一数,约莫有五六十架。
小飞机上不停有人跳下,在机场直接列队。
而大飞机上,缓缓走下几十个人。
“老陈,这次去调查药引,可是重任。”
领头的是三司内务副大臣,段三联。
他身旁,是三司外务调查组的组长,陈天亮。
两人在三司内部位高权重,非常有名望。
此番,为了行事方便,两人带来京都众多高手。
就连战神殿内,都派出一位老战神来压阵。
这位老战神在几十年前,曾经和那神秘的年轻人交过手。
也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神秘少年本事的高手。
“你我各自分工,千万不能误事。”段三联抱了抱拳,“我在青州抓紧调查,你则要迅速拿到那名女子的血液,看看是不是我们需要的药引。”
“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而且在高明远身旁,我安排了一支小队,成功将他女儿在血堂那些人手中抢夺过来!”
陈天亮自信满满道:“明早,我就将样本送到京都。希望,她真是那个药引啊。”
“陈严良能看中的,应该没有问题。”段三联说完,带人迅速朝南海湾驶去。
大部队浩浩荡荡。
而陈天亮则带着手下几名高手,直奔青州边界飞龙山庄。
高明远和他的女儿,就在那里。
……
飞虎山庄。
这家山庄有两百年历史。
据说当年天理教造反时,将这里定为总指挥部。
随着时光流逝,飞虎山庄几经易主,最后被高明远高价拍下。
作为旅游区进行开发。
此时。
飞虎山庄内,高朋满座。
高明远坐在东道主的位置,高兰站在他旁边。
最前排的桌子,则坐满了几名面孔陌生的武者。
这些便是陈天亮安排来的人。
在接到高明远求助,他没有一点犹豫,迅速派人帮忙,抢回高兰。
“高老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听说您癌症晚期,竟然还能恢复,真是天神保佑!”
“医学界奇迹上的奇迹。我从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癌症晚期还能活过来。”
高明远得了癌症,几乎是青州并州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当他宣布自己得到治疗的时候,许多人都感到错愕。
甚至为了验证消息真伪,这些人还亲自过来,参加高明远举办的晚宴。
“各位,我的确是癌症晚期,但老天赐福给我,我便没事了。”
大难不死的高明远勾搭上三司,令他有些飘飘然。
在九州之地,谁不知道三司的权利?
他最开始的目的很简单。
只为了救出女儿。
可现在,自从他知道血液的秘密后,女儿已经成了他的摇钱树。
一旦高兰血型特殊,三司会不惜代价,来报答高明远。
这是一场豪赌!
高明远相信自己没有判断错。
因此在这里设宴,请来许多富商。
“爸,那个陈严良,真死了?”高明远的儿子高猛有些担忧的询问。
毕竟陈严良恶名远扬。
而且提出交易的,还是高兰。
怎么着高家都理亏。
“别说他死了,就算没死,有三司的人坐镇,他不是一样要死?”
高明远轻哼一声,“他如果识相,就算没死,也该让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