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
见到范证道,胖子语气恭敬许多,但肢体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收敛。
“周叔叔的事情,很可能是误会。我特意从京都过来,便是要为他寻个公道。”
孙守成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眼睛,语气不善道:“若是咱三司自家人都不帮着证明清白,那还有谁能帮周叔叔?”
闻言,周振天倒背着手,站在马路中央。
这些年在三司,他没少结交关系。
再加上喜来乐酒店龙老板的帮忙,竟然无意间令三司的大臣出手。
周振天感觉自己可能要时来运转,也没有白维系喜来乐酒店这层关系。
关键时刻,真能保命啊!
“孙守成。”范证道紧皱着眉,带人步步紧逼,“三司的判决书就在我手里,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
越是怕什么,来什么。
对白景堂的调查,明确无误证明人就是周振天请来的。
作为三司元老成员,范证道无法忍受这种行为。
往小了说,这是徇私枉法。
往大了说,这可是通敌叛国。
若非陈严良出手,范证道可能已经死在白景堂的手上。
这种败类,竟然还有人保?
“范先生,周振天我先带回去,等有确凿的证据,我自然会将人交给三司。”
孙守成盛气凌人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信不过我?信不过家父?有家父出面担保,你认为周振天会逃?”
三司内部明争暗斗,派系林立。
周振天算是很早站队孙胜的一批人。
再加上酒店出面求情,孙守成便乘坐飞机来到青州。
保下自己门人的命。
“孙少!”范证道气的浑身直哆嗦,“律法是律法,三司不是你们家!”
“范老先生!”
见对方不给自己面子,孙守成拿出手机,扔了过去。
“家父的电话,你自己听听。怎么说,他也是三司的大臣,有权利对你这个下属下达指令。”
啪!
范证道将电话捏在手里,浑身都在发抖。
“抓!”
过了几秒,他把心一横,直接捏碎手机,“我手里有三司的通缉令!就算放人,也要等新的书面命令下达!”
“拿人!反抗者,无论是谁,一律按同谋处理,杀无赦!”
范证道话音刚落。
身后的卫队迅速上前。
他双目血红,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得罪大臣,他的下场不会好。
可徇私枉法,范证道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范证道,你疯了!”眼见对方油盐不进,周振天有些惊诧道:“平日里,我没有得罪你吧?你干什么要把我往死里弄?”
孙守成就在自己身边,还有孙胜的电话打来。
饶是三司内务大臣,都保不住自己?
邪了门了!
“今日,我就站在这里,谁敢杀我!”孙守成蛮横的站在周振天身前,冷声道:“来!我倒要看看,谁敢!”
他这句话说出口。
三司卫队的成员纷纷停下脚步。
先不说孙守成是黄阶高手,他们根本打不过。
就算能打过,那可是内务大臣的儿子。
况且,有罪的是周振天,真要伤到孙守成,他们怎么交代?
官大一级压死人。
三司这几年明争暗斗,卫队的人也看在眼里。
非常清楚一旦被上边的人排挤,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轻则找个借口被丢到边疆。
重则接受调查,最后锒铛入狱。
“范先生,给个面子吧。”眼见无人敢上前,周振天一脸得意,“我若是有罪,自然会去伏法。可现在,我只是去内务大臣家,接受审查。”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嗖!
一道锐利的声响传来。
孙守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倒飞出去!
重重砸在地上,口吐鲜血。
“怎么?九州的律法,奈何不了你?”
陈严良站在马路中央,凝视着地上自己手下的尸体。
两具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而欧阳南栀,则被打的口吐鲜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出手!”孙守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他猛的站起身,杀气陡然爆发!
“人,是你杀的?”陈严良指着两名血堂高手的尸体,声音越来越冷。
“是,两个废物!”孙守成擦了擦嘴角的血,眯起眼睛道:“你打我,想过后果么?”
“承认了就好。”陈严良平静的说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下一秒。
他身形消失。
“嗯?”
就在孙守成感到惊讶是。
咔嚓!
下一秒。
他两条腿被瞬间打断!
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杀我兄弟者,杀无赦。”
砰!
陈严良脚踩孙守成脑袋,将其狠狠踩在沥青路面上。
“啊啊啊啊啊!”
孙守成拼命挣扎,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黄阶的真气拼命爆发!
周围地面出现一条条裂痕,似乎要将整条街道撕裂!
“我让你跪,这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再让你站起来!”
陈严良抬起脚。
“给我死!”
孙守成抓住机会,想要反击!
砰!
没等他有所动作,脑袋再一次重重砸在地面上。
往复三次,孙守成满脸是血,双目通红!
“现在,我要送你下去,给我的兄弟赔罪。”
陈严良挪开脚,单手抓住孙守成,将其高高举起!
而后,重重砸在地上!
轰!
约一米的深坑,赫然出现。
孙守成气喘吁吁,已经快要不行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周振天回过身,对着三司卫队的人喊道:“孙少要是死了,你们担得起吗?还不上!”
被他这样一说,卫队的人蠢蠢欲动。
“哦?”闻言,陈严良缓缓抬起头。
那冷漠的眼神,令三司卫队的人仿佛迅速坠入到冰窖中。
一个个毛骨悚然,浑身发抖。
在他们注视下。
孙守成再一次被举起!
然后狠狠砸下!
“放了我,别杀我!”
一直养尊处优的孙守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杀死。
“我爹是三司的内务大臣,你若是杀了我……”
“三司?”
陈严良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弯下身,捏开他的嘴巴,“记住,我叫陈严良。我让谁死,谁就得死!”
噗呲!
长剑非常缓慢,一点点,从孙守成的嘴,插进身体。
鲜血不停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