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范证道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调集青州军部武装直升机这件事,在军部有备案。
十几架武装直升机,那可是青州军部全部的飞机啊。
如今尽数被击毁,他该怎么交代?
虽然范证道非常想活下来,亲手抓住残害那些学员的凶手,并且研究下真龙剑气。
可摆在面前的难题,是怎样才能为陈严良开脱。
整条街都被净了。
他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们合作的基础,来了。”陈严良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
“什么味道?”
范证道用鼻子闻了闻,感到有些奇怪。
在烈火涛涛的街道上,居然有花香?
“桃花的味道?”他自言自语一句,“哪来的?”
下一秒!
一道流光从远处,直射而来!
陈严良直视窗外。
在他面前,出现一道淡淡的屏障。
轰!
随着一声巨响。
一支玉箫好似飞剑,划破天际,直直出现在陈严良面前。
可就在玉箫即将逼近陈严良时。
却被那淡淡的屏障死死拦住。
没有办法再前进任何一步。
“谁!”
范证道这时才回过神,惊讶的看着那悬空的玉箫。
青州什么时候这样危险了?
他第一反应,对方是三司的人。
可范证道作为三司元老,对内部高手了若指掌。
三司的高手,可没有用玉箫的。
那会是谁呢?
就在他困惑时。
空中传来一道声音。
“陈严良,昆仑山白景堂,今日来杀你!”
话音刚落。
一道残影出现在咖啡厅外。
隔空一抓,将那玉箫捏在手中。
“昆仑山,白景堂?”范证道作为三司元老,对昆仑山的那些怪物还算了解。
“可是桃花仙人白景堂?”
他下意识的开口。
昆仑山尚武,宗派林立,高手如云。
一直是三司的心头大患。
因此,九州近些年对昆仑山的研究,一直没有停过。
“哦?阁下是谁?莫非,也是陈严良的朋友?”
白景堂一身白衣,手持玉箫,轻飘飘的问道:“我看你一把年纪,应该和他不是什么朋友吧?”
“我是三司的人。”范证道微微皱眉,“你不好好在昆仑山呆着,来青州做什么?”
“难道,你忘了昆仑山和三司的约定?”
他站起身,脸色阴沉。
“几十年前,当时的战神殿首席和你们昆仑山的万宗之主谈判,达成的约定,你可还记着?”
“九州不再干涉昆仑山,而你昆仑山的人,只要进入九州,必须报备!否则,和暗黑世界的人一样处置!”
眼见着昆仑山的武道高手都出现在街道上,他内心气愤不已。
青州的城防,都是摆设么?
离开战神殿,难道九州便无法维持秩序?
“约定?”白景堂轻笑一声,眼中带着不屑,“当今天下,唯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听闻对方的身份,以及提到的约定,他毫不在意。
甚至感觉有些好笑。
“放肆!你知不知道,这可以视为对九州的挑衅!”
范证道脸色煞白,气的浑身发抖,“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去找你们万宗之主!届时,要么让他把你的尸体送来,要么我百万大军,踏平昆仑山!”
三司在九州之内,是最高的裁决机构。
服务于帝王和内阁。
今日先是亲眼目睹学员被杀,导致九州的未来痛失一批希望。
紧接着,他还需要面对上峰的责备!
甚至在追杀陈严良的时候,还搭上了青州军部的全部武装直升机。
范证道风光半辈子,现在可谓是处处碰壁!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而现在,小小的昆仑山武者,都敢践踏约定,在九州之地,对他叫嚣。
“老人家,若是战神殿真有那个能力,当年还会有这个约定存在么?”
白景堂摇了摇头,挑衅似的问道:“况且,我听说三司和战神殿已经不合,战神殿内部衰落极为严重。踏平昆仑山,用嘴么?”
“白景堂,你也算是一代武道宗师,竟然这样无耻!”
范证道凌空一跃,身上气场陡然爆发!
“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九州之地,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也罢,那我就先杀了你这个老杂毛,再杀陈严良!”
白景堂眯起眼睛,目光锐利无比!
他一步上前,和范证道对拼一掌!
轰!
两人撞在一起,两股真气迸发出惊人的能量。
咖啡厅的墙壁,被震的出现裂痕。
唰!
两人一触即分。
范证道后退数步,显然有些吃力。
而白景堂则悠然的拿起玉箫,轻飘飘的吹起。
一道高亢的箫声陡然出现,回荡在街道上。
“死!”
范证道平复下气息,迅速朝着白景堂杀去!
他虽然年迈,可能在三司混出名堂,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可奇怪的是。
范证道感觉自己好似陷入沼泽,走起路越来越吃力。
好似双手双脚,都被蜘蛛网缠住。
动弹不得!
“白景堂,你在搞什么!”范证道拼劲内力,想要冲到对方面前。
可距离越近,他就越感到力不从心。
整个人,被一道道宛若蜘蛛网的气息,彻底包裹!
像是蚕茧一样。
“老家伙,世道变了。”白景堂嘴角微扬,“九州早已衰落,昆仑山才是武道正统!”
他眼神一变,手中玉箫迅速向前刺去!
“该死!”范证道眼见危险来临,顷刻间爆发出全部内力。
轰!
一声巨响。
他终于挣脱束缚。
可来不及了。
玉箫带着真气,已经刺来!
范证道连忙躲闪。
噗呲!
玉箫穿过他肩膀,在空中环绕一圈,又落回到白景堂手中。
“三司的高手,都是这等废物吗?九州的男人,都这般不堪一击吗?”
白景堂大笑一声,“恕我直言,九州之内,全是垃圾!”
之前还看戏的陈严良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你刚说什么?”
“我说,九州的武者,全是垃……”
白景堂还未说完。
陈严良一步上前!
龙吟之声,响彻街头。
噗呲!
下一秒。
陈严良出现在白景堂面前。
他右手一拍!
那支玉箫笔直插进白景堂口中,从他后脑窜出。
滴答!
鲜血沿着玉箫,一滴滴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