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陈严良不喜不悲,只是平静的站在漆黑院子里,问道:“我只是来拿项链,为什么就是找死了?”
“陈严良,姑苏家当日救你,是因为你母亲用项链作交换条件。”
男子强压内心愤怒,不悦的开口道:“若不是你母亲苦苦哀求,跪在姑苏家门前三日,你的死活,有谁会在乎?”
他眼含不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然可能到最后,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前,将戒指拿出来。”
他伸出手,渐渐眯起眼睛,“我的耐心,即将耗尽。”
倘若不是家族有交代,他早就出手,将眼前这个‘小杂种’给杀了。
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多时间。
从放出消息那一刻起,他已经在这恶劣的环境内生活半个多月。
这期间有不少人过来送死,但迟迟等不到陈严良。
倘若陈严良再不来,他都准备杀过去,强行逼问了。
“戒指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陈严良倒背着手,缓缓道:“否则,你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到戒指。”
闻言,男子眼神阴沉。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陈严良。
可万一戒指不在呢?
回去怎么交差?
“快说,别浪费时间!”男子思虑再三,还是妥协了。
“项链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想看一眼。”陈严良平静的说着。
“好!”
男子摇了摇头,抬起手,缓缓松开。
哗啦!
一串项链瞬间滑落。
见到项链瞬间,陈严良的眼睛,渐渐红了。
他似乎想象的到。
三年前,母亲拿着项链跪在姑苏家门前。
为他谋一条生路。
从记事起。
在陈严良的印象中,母亲就是个非常要强的人。
她从不妥协,从不求人。
把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你。”陈严良缓缓伸出手,触摸那串项链。
“谢我做什么?”男子瞬间缩手,将项链放进自己口袋里。
“谢谢你将这串项链,还给我。”陈严良平静的解释着。
“神经病!”男子微微皱眉,冷声道:“戒指呢!”
他现在已经起了杀心。
“戒指在我手上。”陈严良翻转手指,露出手上那枚漆黑的龙王戒。
此时,戒指上面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
“龙王戒!”
男子见到戒指,顿时双眼放光,眼中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欣喜。
可就在他准备将其从陈严良手中摘下时。
陈严良却将手收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
男子见到戒指,并且通过那两道暗红色光芒确实戒指是真的后。
已经没了任何顾忌。
大不了先杀人,再拿戒指。
陈严良的命,是没人在乎的。
“项链,我要了。顺便请你和我说说,这其中的玄机。”
陈严良嘴角微扬。
可眼神中,却带着滔天杀意!
“找死!”
男子脸色一沉,情绪终于爆发!
轰!
在他周身,出现一道金黄色的气雾。
“我知道你已经摸到黄阶门槛,可二十年前,我便已经是黄阶高手。”
男子盛气凌人,不屑道:“黄阶之上,我多你二十年实战经验!你,乳臭未干的小子,拿什么和我斗!”
“自取死路!”
他脚下猛的一踏!
轰!
黄色气浪瞬间炸开。
宛若一条游龙,直奔陈严良而去!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知道,黄阶高手究竟是什么实力!”
男子迅速踏下第二脚。
整间庭院,竟好似经历六级地震一样。
被人力震动的开始不停摇晃。
许多建筑开始断裂,冒出滚滚烟尘。
“黄阶高手,可撼天动地!”
男子狂笑一声,“陈严良,你可知黄阶之内,内力雄厚与否,早已不是判断强弱的标准?”
“真正决定黄阶高手强弱的,除了丰富的战斗经验,便是那武技!”
“今日,我以姑苏家武技西风烈,送你上路!”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裂缝陡然朝着陈严良奔去!
而那金黄色的气息,如同秋风一样!
席卷而去!
“哈哈哈哈!”男子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虐杀对手的感觉。
咔嚓!
忽然间。
电闪雷鸣。
原本阴沉的天,此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你看,就连老天都落泪了。”陈严良伸出手,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身上。
以他的内力,是可以做到雨不沾身的。
可陈严良并没有驱散这些雨水。
“听说,我母亲登门那天,天空也下着雨,是么?”
来的路上,他动用血堂和战神殿的情报网,查到了当年的一点蛛丝马迹。
“是啊,我记着就是这样的暴雨天!”
男子抬起头,周身金光缭绕,“我记着你母亲在门跪了一夜,直到早上,才捧着项链,爬进大堂内。”
“我还清晰的记着,大堂内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哈哈哈哈……”
“去找你的母亲,问个清楚吧。”
男子双手一合!
那些金光重重砸在陈严良身上!
而地面,无数道裂痕聚集在陈严良脚下。
同样炸开!
巨大的爆炸声,甚至掩盖掉了雷声。
“也不知道,弄坏戒指没。”男子扭了扭脖子,缓缓朝着爆炸中心点走去。
“武技,有高低。”
空中一道闪电划过!
浑身湿漉漉的陈严良毫发未损,站在原地。
他双目血红,缓缓抬起手。
“今日,我先收点利息。”
唰!
陈严良凌空一抓!
滑落的雨水在他手中迅速汇聚!
一秒不到,竟化作一把晶莹剔透的长枪。
“真气化形,你……”男子脸色煞白,震惊的双目圆瞪。
陈严良没有说话。
回答男子的,便是那破空而来的长枪!
长枪破开虚空,伴随着一道龙吟,顷刻间来到他眼前!
“什么鬼东西!”
男子双手一提,在身前聚集出一道屏障!
轰!
长枪砸在屏障上!
磅礴的气场瞬间散开!
“啊!”
男子横飞出去,跪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不可能!不可能!你才二十几岁!你怎么可能聚气成形!”
“给我跪下。”电闪雷鸣中,浑身湿透的陈严良一步步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