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吴长青?”
路旁。
嚼着口香糖的猫狸,缓缓走了出来。
“我当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杀马特。”
见到他一头绿发,穿着皮衣,吴长青忍不住大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吴长青,新上任的执法队组长。”
猫狸双手插兜,轻笑道:“没找错人吧?”
“没错!我,就是吴长青!”吴长青手提长剑,眼中满是戏谑,“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清楚一件事。”
“执法队,是专门清理武者的。因此和别的部门不同,执法队的人,全都是高手!”
他指了指自己,狂傲的说道:“而我,更是顶尖高手!”
“是么?”猫狸一脸无所谓道:“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高手。”
“现在,你知道了!”吴长青手腕一抖,整个人迅速窜出!
眨眼间,他连人带剑,已经出现在猫狸面前。
“该死的杀马特,见鬼去吧!”
吴长青手中利剑,直奔猫狸胸口。
铛!
下一秒。
猫狸的两根手指,轻飘飘的捏住剑身。
“就这?”他摇了摇头,讥讽道:“太弱了吧?”
“你!”吴长青满脸震惊。
他在武学院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
在校内比赛中,长期位列前三甲!
这也是为何,他能出任青州执法队组长的原因。
可现在,长剑距离对方胸口只有几厘米。
但就是这几厘米,却成了他一辈子都完不成的距离。
“我可是青州执法队的组长,你若杀我……”
吴长青真的怕了。
他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当然知道啊。”猫狸笑嘻嘻的拍了拍吴长青胸口。
“年轻人,借你脑袋用用。”他说完,指甲轻轻划过吴长青脖颈。
噗呲!
鲜血四溅。
吴长青满眼震惊的后退,双手拼命捂住自己喉咙。
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鲜血喷涌而出,根本止不住。
“你……”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说点什么。
却无力的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咽了气。
“杀鸡用牛刀。”猫狸摇了摇头,失望的捡起吴长青的剑,一剑斩掉脑袋。
……
“吴老弟,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了。”宋天志稍微有些不满的问道:“你外甥,是不是有点不守时了。”
他敲了敲桌子,“接风宴,都不按时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子也不太够啊。”
“我打电话问问。”吴家人连忙起身,拿出电话,打给吴长青。
眼下宋家在青州的势力最为庞大。
吴家近些年式微,好不容易有机会改变家族地位,是断然不敢招惹宋天志的。
“没人接?”吴家人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忍不住皱眉。
“我出去看看。”说着,他起身便要走出去。
“先生们,您的菜。”
就在这时。
服务员推着餐车,缓缓走了进来。
餐车上,摆着一个铁盘。
盘上,有一个盖子。
“哎,我点到菜,差不多都上齐了,我记着没有这个啊。”
吴家人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菜?”
今天是吴家请客。
每一道菜,都是精挑细选的。
早已全部上齐。
现在餐车又推进来,把吴家人搞蒙了。
喜来乐是青州最豪华的酒店,按理说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是一位客人送您的,具体是什么,我们不清楚。”服务员有些疑惑道:“难道,他没有提前说。”
“搞什么鬼?”吴家人走过去,一把掀起盖子。
一瞬间!
他愣在原地,瞪大眼睛。
脊背发凉!
回过神来后,他接连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头!”
这时,其余的人也看到了盘子里东西。
“这不是……吴长青的脑袋?”
满屋子的人,瞬间炸开锅。
有人恐惧,有人震惊。
吴家人则是愤怒!
“什么!”宋天志也坐不住了,他迅速站起身,走到盘子前,难以置信的看着。
吴长青满是鲜血的脑袋,安安静静躺在盘子里。
眼睛,还睁着。
“谁!是谁,杀了青州执法队的组长!”
宋天志感觉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这已经是挑衅了。
对执法队,对他们宗族世家的挑衅!
否则,为何人头不送到别处,偏偏送到他们接风宴上?
“马上安排人去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刺杀执法队的人!”
宋天志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上报,上报三司,让他们安排人来剿匪!”吴家人疯了一样,不停的嘶吼。
“你疯了!”宋天志怒斥道:“这些年,上面一直想要收走我们宗族世家的权利。如果不是我们团结,在本地盘根错节,早就被清理了!”
“执法队的存在,就是对我们的妥协。”
“倘若,我们上报三司,让他们处理。那么青州的执法队,就会彻底消失,调查组将接管执法队的权利。”
“你我,在青州就是菜板上的鱼肉!”
“动动脑子!”
他呵斥完,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马上派人去查!”
“不管是谁做的,我等世家在青州经营几百年,还能收拾不了他?”
“马上去查!我吴家,也将尽出高手,查清我外甥的死因!”
“不管是谁,都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吴家人红着眼,站在原地吼道。
执法队的组长还未上任,便死在途中。
近几十年,还是头一遭。
……
青州壹号别墅内。
陈严良盘坐在沙发上,开始尝试搜寻进入身体的那把剑。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陈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练功。”
穿着长裙的欧阳南栀紧张后退,准备离开。
“无妨,我已经通知周围的守卫,你随时可以进来。”陈严良缓缓睁开眼,问道:“有事?”
如非有要紧事,欧阳南栀是不可能这样匆忙赶来的。
“我找到了当年的报纸,并且安排手下去调查,得到了一些消息。”
欧阳南栀摊开报纸,铺在陈严良面前。
“当年,您父亲曾短暂在杜家工作过,还曾是杜家药业公司的高管。”
她指着报纸上的图,“您瞧,杜家上市的时候,您父亲也在场。”
陈严良看着报纸,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图片。
父亲的手上,那时居然就戴着龙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