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准确么?”陈严良身形停顿,站在楼梯中间,回过身问道:“我需要的是准确答案,而不是传闻。”
干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从小陈严良就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孟千慧。
关系甚至比亲生母子还要好。
三年间,为了调查陈家当年的灭门案,孟千慧吃了很多苦。
这一点陈严良全都看在眼里。
他对孟千慧,是绝对信任的。
可孟千慧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和杜启瑞的关系呢?
即便墨九不去查,陈严良其实也看出一些端倪。
在杜启瑞死的时候,他从干妈眼中看到了伤心和难过。
“血堂的情报系统,是猫狸天王一手建立的,绝对不可能有差错。”
墨九信誓旦旦的说道:“关乎您的事情,他非常有分寸。”
“说说具体情况。”陈严良微微皱眉。
“我们的人经过调查,在一个小时前,将消息传了回来。”
墨九拿出打印好的材料,递给陈严良。
“早年,杜启瑞和您干妈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一度曾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只是……杜家突遭变故,原本红火的产业,一夜之间破产。”
“杜启瑞的父亲杜家胜想不开,选择跳楼自杀。”
“接连的打击,让杜启瑞精神低落,开车的时候撞死了人。”
“因为影响有点恶劣,所以被学校开除。”
“您干妈和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分手的。”
墨九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注视着陈严良。
只要稍有不对,他就会停止。
“杜家的产业,该不会是药企吧?”陈严良平静的问着。
“如您所料,杜家的企业,就是药企。有传闻,是您的父亲用了手段,将杜家搞垮,并且变卖家产,接手了杜家的市场。”
“在短短几年内,成为青州首富。”
“而这个时候,您的干妈和您的母亲,还不曾认识。”
“杜启瑞死后一年,您的母亲在逛街时,遇到劫匪。是您的干妈救了她,并且身上挨了一刀。”
“从从此……”
“我的家事,我比你清楚。”陈严良开口打断墨九。
当年他母亲和干妈,的确是这样认识的。
实打实的过命交情。
“可奇怪的是,如果真如你所说,我父亲是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会查不出杜启瑞的来历?”
“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
陈严良眯起眼睛,自言自语。
是因为干妈介绍过来的缘故?
所以父亲没有怀疑?
“当年杜家的事情,正在查。”不等陈严良开口询问,墨九非常懂事的开口解释。
“最慢今天晚上,当年杜家破产的调查结果,就会送到您面前。”
墨九补充道:“最近调查组和青州军部的人,对暗黑世界的人调查格外严格。”
“而战神殿给您的名额有限,我们已经将精锐全部调来了。”
闻言,陈严良点了点头。
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当初战神殿给了他五十个可以让暗黑世界的人,在九州合法行动的名额。
除去保护孟千慧和守卫别墅的。
能办事的,不多。
“青州执法队的组长在哪?”陈严良随口问道。
自从他在酒店斩了执法队的人以后,这个组织就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现在上门,会有什么事?
“在客厅。”墨九指着沙发上的中年男子。
而高庆龄,也见到了陈严良。
“陈教官!”
他连忙起身,激动的走到陈严良面前,“鄙人高庆龄,青州执法队组长。久仰陈教官大名,特来拜访。”
“有事?”陈严良冷声问着。
他对青州的这些组织,没有任何好感。
陈家被灭门三年,连个过问的人都没有。
这些组织,都有责任。
“今天青州调查组的周可夫组长找到我,想让我查您。”
高庆龄开门见山,笑吟吟的解释道:“您什么人,我会不清楚?”
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我来,就是告诉您一声,这个任务,我不会执行。”
“高组长,倒是个性情中人。”陈严良有些意外,“你说这些话,不怕得罪周可夫?”
“他会知道我们的对话?”高庆龄轻笑道:“您不可能说,您手下的人,也不会说。我又何来得罪周可夫?”
“真要是在我身上查到点东西,可是大功一件。多少人盯着我,你是清楚的。况且,你们上一任组长……”
“赵天龙不识时务,死有余辜。”高庆龄开口打断陈严良的话,“陈教官,我宁可不要功劳,也不愿意被人当枪使。”
来之前,他专门查过青州发生的事情。
查陈严良的确是功劳,而且还会有很多人支持。
可死亡率,更高。
所以在得到周可夫的请求后,他选择上门说清楚。
“既然高组长这样坦荡,我不送你点礼物,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陈严良转身看向墨九,“最近,是不是有些敌对势力的人,潜入到青州?”
自打他来到青州后,许多暗黑世界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来这里打探血天子的情况。
“很多。”墨九点了点头。
“抓几个,送给你高组长。万一,里面有周组长雇佣的人呢?”陈严良说完,回身笑道:“我还有事,就不陪高组长了。”
“好好,您忙。”高庆龄微微欠身,笑呵呵的开口。
果然,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调查组的职责,就是清理那些不遵守规矩的武者。
现在有暗黑世界的人帮忙,他想抓那些武者,不是轻而易举?
和高庆龄聊完,陈严良回到楼上。
孟千慧已经睡了。
似乎是察觉到脚步声。
孟千慧微微睁开眼睛,笑着问道:“忙完了?”
“嗯。”陈严良轻应一声,坐在床边,“干妈。我还是想知道关于杜启瑞的事情。”
“不要提这个人了。”孟千慧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可,他对我调查当年的事情很关键,不是么?”陈严良反问一句,“如果方便,请您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