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剿匪

青州空阔的公路上。

一排装甲车在前方开路。

中央,是一辆黑色轿车。

最后排,是先锋营的卫队。

整座城市被封锁,车队如入无人之境,横行在公路上。

此时。

一栋大楼前。

赵政拿着手机,不断重复的打电话。

可对方,一直无人接通。

这让他莫名的感到心神不宁。

“怎么样?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名戴着面具的老人。

面具是红色的,上面还有银蛇图案。

看起来,非常诡异。

“今天青州莫名举行演习,整个城市的网络全部瘫痪。”

赵政解释道:“我和陈南之间,断了联系。”

“好好的,为什么要举行演习?”老者也有些疑惑,“不过我听说几天前,青州来了位大人物,四位指挥使齐聚机场,联手阻止那人入境。”

“我也有耳闻。”赵政点点头,“想来,应该是和那件事有关系。”

“日落之前,我必须要见到药方。否则,下场你清楚。”老者站起身,冷冷道:“东境军部有人来拜访你玩,我先走了。”

“我送您。”赵政非常恭敬。

在青州,他是名副其实的医药大王,地位显赫。

可在老人面前,他就像是跟班的一样。

“不用。我们与军部向来不合,拿到药方后,你只需要按照计划办就行。”

老者摆摆手,转瞬间,便消失在房间内。

直到他走远了。

赵政这才舒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些。

在外人看来,他是医药大王!

坐拥百亿资产。

可只有赵政自己知道,他就是个被推出来的傀儡。

身上,还有对方下的蛊毒。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反抗。

可不管花多少钱,找多少厉害的专家教授。

都没办法查清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每个月如果没有拿到对方给的解药,他就会浑身奇痒难忍,折腾的半死不活。

而且每次老者发现他有不安分的心思,都会对他进行折磨!

赵政的手臂上,早已被划的满是刀痕。

长年累月的生理心理双重折磨下,他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心思。

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傀儡。

好在,这三年他只有一个任务。

那就是追查陈家药方的下落。

三年无休止的调查,他差不多把陈家废墟掘地三尺。

也安排人,将市面上的珍宝全部鉴定一圈。

可仍旧没有找到陈家的项链和戒指。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

欧阳南栀那传来好消息,陈家当年消失的孤儿回来了!

手里,还攥着陈家的药方!

这让他激动不已。

因为老人曾经答应过他,只要拿到药方,就会还他自由。

“老赵!”

这时。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哟,这不是王部长嘛!”赵政回过身,见到来人,笑着走过去,“找我什么事?”

“指挥使安排我采购一批新的药品,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关照关照老兄弟。”

穿着东境战袍的男人笑呵呵坐在沙发上,熟练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烟。

和自己家一样。

“王部长,今天是怎么了?”赵政疑惑的问道:“好好的,怎么就封城了?”

这些年,他凭借财力,打通了很多关系。

尤其是东境,很多有实权的人,都是他朋友。

正因如此。

黄百人宁可死,都不敢泄露赵政的名字。

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

在青州。

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扳倒赵政。

“别提了!”东境后勤部长王振天咧着嘴道:“战神殿新来个总教官,刚到青州,就要剿匪。”

“嗨,把我们折腾的够呛。这不,先锋营派出去了,陪着咱新来的这位爷折腾呢。”

说完,他不忘叮嘱道:“这可是机密,千万别泄露出去,不然我是要被调查的。”

“这你放心。”赵政隐约感觉不对劲。

剿匪?

青州哪有什么匪?

“我记着,战神殿很久没有总教官了吧?”他下意识的问了句。

常年和东境打交道,战神殿的情况,他多少清楚些。

“我也不清楚,这等机密,只有指挥使……”

“赵总!”

秘书慌乱的推开赵政办公室门,打断了王部长的话。

“懂不懂规矩!”赵政脸色一沉,起身怒骂道:“我有贵客在这!”

“算了。”王振天摆摆手,“不过老赵,你的秘书,该换了。”

“马上开除。”赵政阴沉着脸走过去,一巴掌打在秘书脸上。

“滚出去,去财务拿工资滚蛋!”

“是。”秘书低着头,不敢吭声。

“等等。”赵政也觉着有点不对劲。

他的秘书平日里非常稳重。

怎么会明知道自己见客人,还这样慌张?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汇报?”他指着秘书,招了招手。

“赵总,公司大楼前黑压压,几百辆装甲车……还有……还有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战士……”

秘书说话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抖。

“什么?”

赵政立马转身,大步走到窗前!

等他看到楼下那一幕时,忍不住瞪大眼睛!

整齐列队的先锋营,还有那一排排装甲车,将大楼围的死死的。

“王部长,楼下那些人,是你带来的?”

赵政回过身,额头渗出汗珠。

以往王部长来采购,的确有东境的车。

可那都是运输车。

楼下的那些,明显是作战车辆!

“没有啊?”王振天皱着眉走到窗前,扫了一眼后,惊呼道:“这不是先锋营吗?剿匪怎么剿到这里来了?”

东境的部队,他非常熟悉。

装甲车上的喷装,就是先锋营的!

“老王,你得帮我。”赵政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我这就下去,让他们离开。”

王振天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多谢。”赵政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楼前。

陈严良从车上下来,拽着一根绳子,缓缓朝着楼门口走去。

绳子的另一端,是血肉模糊,早已露出森森白骨的陈南。

“赵政!”

陈严良站在楼前,大喊一声:“陈锋之子陈严良,前来拜访!”

轰!

大楼玻璃门,瞬间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