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夷三族

战神殿总教官?

雷顿擦了擦脸上还热乎的血,又看了眼下巴被打碎的陈南。

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曾经被他们当成丧家之犬的孤儿,现在竟权势滔天了吗?

“统领!我要申辩!我要请律师!”

雷顿看着周围一把把银光闪闪的战刀,颤抖着喊道:“我要接受审判!你们不能这样直接定我的罪!”

他很清楚,现在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

就是上法庭!

这些年,他在青州也有不少关系。

而且赵先生,肯定会保他们!

“杀!”

统领没有任何犹豫,冷冷开口。

“不!”

雷顿双目血红,恐惧的嘶吼。

噗呲!

他一千多名小弟,在短短半分钟,尽数倒在血泊中!

雷顿害怕极了。

“陈教官,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先锋营统领恭敬的转过身,对陈严良问道。

陈严良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到雷顿和陈南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陈教官,求求您,放过我!”雷顿慌了,他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放过你?”

砰!

陈严良一脚踩在雷顿脑袋上,冷声问道:“当年,你们放过我陈家了吗?”

黑色皮鞋,不断碾着雷顿脑袋。

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地面。

“我……我也是受人指使……”雷顿痛的浑身发抖,嘶吼道:“是……”

“呜呜呜……”

下巴被打碎的陈南在旁边不断的发出声音!

他强忍剧痛,拿出手机,颤抖着打出一串字。

‘你死了,你的家人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见到这句话,原本要松口的雷顿把心一横。

赵先生在青州本地权势滔天,和东境的关系非常不错。

没有直接证据,哪怕是战神殿。

也没办法贸然动这样一位大人物。

若他雷顿说了,家人还能活吗?

还不如扛下来,用自己的命,换家人的荣华富贵!

“不说?”

陈严良扫了眼地上的手机,抬起脚,后退两步。

“陈严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了我吧!”雷顿抬起满是血的脸,忽然大笑道:“战神殿总教官?老子现在连死都怕了,还有什么怕的!”

“想保你的家人?”陈严良侧过身,看向先锋营统领,“让你办的事,办了吗?”

“把人带上来!”

先锋营统领一摆手,几十名男男女女,被推搡着来到马路中央。

见到满地尸体。

这些人吓的两腿发软,聚在一起哭个不停。

“雷顿,你招惹什么人了!”

“我们不想死啊……”

“陈南,早就劝你收手……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嫁给你啊……”

几十人中,心理素质差的,已经晕过去。

稍好的,也跪在地上,不停哭喊。

“陈严良!”

见到自己族人都被抓来,雷顿激动的站起身,怒吼道:“陈严良,你冲我来……”

砰!

陈严良一脚踢出!

两百多斤的雷顿横飞出去,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从我陈家满门被杀那一刻起,我就发过誓言!”

陈严良黑色皮鞋踩着沥青路面,一步步走到雷顿面前,“他日我若回青州,定要让这座城市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你杀得我家人,我杀不得你家人吗?”

砰!

他一脚踩在雷顿腿上!

骨头断裂声,让旁边的陈南浑身发抖。

“不……我招惹你,我死!可就算你是战神殿的教官,也不能乱杀无辜!”雷顿红着眼,痛苦的嘶吼道:“你这样做,战神殿不会容你!”

战神殿是最高的统治机构。

总教官动辄杀人全家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舆论会非常不利!

雷顿在赌!

“我是恶霸,就算我杀你全家,大不了我偿命!可你不行!”

他嘴角带血,大笑道:“陈严良,纵然你现在有权势,可也是束缚!”

“那你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陈严良指着雷顿手里攥着的五彩华章,淡淡道:“告诉他!”

“遵命!”

先锋营统领大步上前,厉声道:“此乃象征总教官身份的五彩华章!”

“什么!”雷顿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药方吗?

“他抢了我的五彩华章,按战神殿律法,怎么处置?”陈严良倒背着手,冷冷问道。

“夷三族!”先锋营统领转过身,沉声道:“雷顿率众公然袭击总教官,抢夺五彩华章!按战神殿律法,夷三族!”

唰!

几十把长刀再次出鞘!

卫队整齐向前!

“不!陈严良,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

雷顿脸色煞白,带着哭腔哀求道:“我全招……”

“绝望吗?”

陈严良单手抓住他脖子,缓缓将雷顿提起。

“三年前,我在大火中目睹亲人被杀,狼狈逃生时,比你还要绝望!”

“现在,我要让你尝尝,亲眼目睹亲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

“杀!”

陈严良沉声开口。

“不!”雷顿绝望的挣扎。

“啊……”

一声声惨叫传来。

短短十几秒,雷家的三族,被全部杀光!

鲜血不停的外流。

“你只是开始。”

陈严良缓缓松开手,指着雷顿,“青州,参与当年陈家灭门的,有一千人,我杀一千!有一万,我杀一万!”

“这次回来,我带着怒火与剑!”

“谁拦我,我杀谁!”

唰!

话音刚落,他手中黑金宝剑出鞘,猛的穿过雷顿胸膛!

在陈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单手将雷顿挑起!

狠狠砸在地上!

砰!

雷顿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现在,轮到你了。”陈严良和提着染血长剑,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呜呜……”陈南下巴被打碎,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恐惧的发出呜呜声。

那皮鞋踩在沥青路面的声音,如同丧钟!

提着剑的陈严良,宛若死神!

“说,还是不说?”陈严良缓缓抬起剑,将那染血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短暂愣神后,陈南疯狂点头!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在上面打出一个名字。

赵政!

紧接着,又打出一段话,‘是他,让我抢药方!’

“赵政和黄百人,是什么关系?”陈严良想起欧阳南栀的话。

黄百人在动手前,曾经给一个叫老赵的人打了电话。

‘结拜兄弟。’

陈南打完字,眼中带着乞求。

“全杀了!”陈严良冷眼看着陈南,“将他双手绑在车后,拖着去找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