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殿总教官?
雷顿擦了擦脸上还热乎的血,又看了眼下巴被打碎的陈南。
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曾经被他们当成丧家之犬的孤儿,现在竟权势滔天了吗?
“统领!我要申辩!我要请律师!”
雷顿看着周围一把把银光闪闪的战刀,颤抖着喊道:“我要接受审判!你们不能这样直接定我的罪!”
他很清楚,现在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
就是上法庭!
这些年,他在青州也有不少关系。
而且赵先生,肯定会保他们!
“杀!”
统领没有任何犹豫,冷冷开口。
“不!”
雷顿双目血红,恐惧的嘶吼。
噗呲!
他一千多名小弟,在短短半分钟,尽数倒在血泊中!
雷顿害怕极了。
“陈教官,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先锋营统领恭敬的转过身,对陈严良问道。
陈严良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到雷顿和陈南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陈教官,求求您,放过我!”雷顿慌了,他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放过你?”
砰!
陈严良一脚踩在雷顿脑袋上,冷声问道:“当年,你们放过我陈家了吗?”
黑色皮鞋,不断碾着雷顿脑袋。
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地面。
“我……我也是受人指使……”雷顿痛的浑身发抖,嘶吼道:“是……”
“呜呜呜……”
下巴被打碎的陈南在旁边不断的发出声音!
他强忍剧痛,拿出手机,颤抖着打出一串字。
‘你死了,你的家人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见到这句话,原本要松口的雷顿把心一横。
赵先生在青州本地权势滔天,和东境的关系非常不错。
没有直接证据,哪怕是战神殿。
也没办法贸然动这样一位大人物。
若他雷顿说了,家人还能活吗?
还不如扛下来,用自己的命,换家人的荣华富贵!
“不说?”
陈严良扫了眼地上的手机,抬起脚,后退两步。
“陈严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了我吧!”雷顿抬起满是血的脸,忽然大笑道:“战神殿总教官?老子现在连死都怕了,还有什么怕的!”
“想保你的家人?”陈严良侧过身,看向先锋营统领,“让你办的事,办了吗?”
“把人带上来!”
先锋营统领一摆手,几十名男男女女,被推搡着来到马路中央。
见到满地尸体。
这些人吓的两腿发软,聚在一起哭个不停。
“雷顿,你招惹什么人了!”
“我们不想死啊……”
“陈南,早就劝你收手……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嫁给你啊……”
几十人中,心理素质差的,已经晕过去。
稍好的,也跪在地上,不停哭喊。
“陈严良!”
见到自己族人都被抓来,雷顿激动的站起身,怒吼道:“陈严良,你冲我来……”
砰!
陈严良一脚踢出!
两百多斤的雷顿横飞出去,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从我陈家满门被杀那一刻起,我就发过誓言!”
陈严良黑色皮鞋踩着沥青路面,一步步走到雷顿面前,“他日我若回青州,定要让这座城市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你杀得我家人,我杀不得你家人吗?”
砰!
他一脚踩在雷顿腿上!
骨头断裂声,让旁边的陈南浑身发抖。
“不……我招惹你,我死!可就算你是战神殿的教官,也不能乱杀无辜!”雷顿红着眼,痛苦的嘶吼道:“你这样做,战神殿不会容你!”
战神殿是最高的统治机构。
总教官动辄杀人全家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舆论会非常不利!
雷顿在赌!
“我是恶霸,就算我杀你全家,大不了我偿命!可你不行!”
他嘴角带血,大笑道:“陈严良,纵然你现在有权势,可也是束缚!”
“那你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陈严良指着雷顿手里攥着的五彩华章,淡淡道:“告诉他!”
“遵命!”
先锋营统领大步上前,厉声道:“此乃象征总教官身份的五彩华章!”
“什么!”雷顿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药方吗?
“他抢了我的五彩华章,按战神殿律法,怎么处置?”陈严良倒背着手,冷冷问道。
“夷三族!”先锋营统领转过身,沉声道:“雷顿率众公然袭击总教官,抢夺五彩华章!按战神殿律法,夷三族!”
唰!
几十把长刀再次出鞘!
卫队整齐向前!
“不!陈严良,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
雷顿脸色煞白,带着哭腔哀求道:“我全招……”
“绝望吗?”
陈严良单手抓住他脖子,缓缓将雷顿提起。
“三年前,我在大火中目睹亲人被杀,狼狈逃生时,比你还要绝望!”
“现在,我要让你尝尝,亲眼目睹亲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
“杀!”
陈严良沉声开口。
“不!”雷顿绝望的挣扎。
“啊……”
一声声惨叫传来。
短短十几秒,雷家的三族,被全部杀光!
鲜血不停的外流。
“你只是开始。”
陈严良缓缓松开手,指着雷顿,“青州,参与当年陈家灭门的,有一千人,我杀一千!有一万,我杀一万!”
“这次回来,我带着怒火与剑!”
“谁拦我,我杀谁!”
唰!
话音刚落,他手中黑金宝剑出鞘,猛的穿过雷顿胸膛!
在陈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单手将雷顿挑起!
狠狠砸在地上!
砰!
雷顿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现在,轮到你了。”陈严良和提着染血长剑,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呜呜……”陈南下巴被打碎,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恐惧的发出呜呜声。
那皮鞋踩在沥青路面的声音,如同丧钟!
提着剑的陈严良,宛若死神!
“说,还是不说?”陈严良缓缓抬起剑,将那染血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短暂愣神后,陈南疯狂点头!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在上面打出一个名字。
赵政!
紧接着,又打出一段话,‘是他,让我抢药方!’
“赵政和黄百人,是什么关系?”陈严良想起欧阳南栀的话。
黄百人在动手前,曾经给一个叫老赵的人打了电话。
‘结拜兄弟。’
陈南打完字,眼中带着乞求。
“全杀了!”陈严良冷眼看着陈南,“将他双手绑在车后,拖着去找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