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君悦大酒店。
今晚,这家青州最昂贵的五星级酒店不对外营业。
富商段风竹将其全部包下,用作庆祝自己五十岁生日。
青州商界的人,来了三分之二!
此时,酒店内。
一身棕色西装的段风竹站在主席台上,春风得意。
他环视一周,轻轻拍了拍话筒。
千人会场顿时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向这位青州新贵。
“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我的寿宴,段某人非常感谢。”段风竹笑眯眯的对台下抱了抱拳。
随后。
他打开面前的一个木盒,将一串项链,从里面拎了起来。
项链璀璨夺目。
在拿出瞬间,便晃的人睁不开眼。
“为了感谢各位捧场,段某今日决定将这件宝物拿出来,就地拍卖!”
段风竹笑着开口道:“价高者得!”
“那不是估值十亿的海洋之心吗?当年首富陈锋送给妻子的新婚礼物?”
“传言是真的,陈家果然是被段风竹灭门的!”
项链一出,全场议论纷纷。
“嘘!陈家的事情,不要再提!万一被听到,你我都要倒霉!”
有人小声提醒。
在青州,陈家是禁忌!
没人敢提起这两个字。
当年陈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后,曾有人试图调查真相,结果下场凄惨!
从那以后,陈家在青州的痕迹,被彻底抹掉!
曾经辉煌一时的家族,好似根本不存在一样。
见到下方宾客们惊诧的神情,段风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今天他拿出这件宝物,除了庆祝自己生日,另一个目的就是震慑段家的对手。
他要让那些人明白。
连前首富他段风竹都敢杀。
这青州,段家说了算!
“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段风竹话未说完。
轰!
一声闷响!
陡然传来!
同一时间。
酒店的门,轰然炸开!
巨大的理石棺材撞碎木门,重重砸在地上!
酒店中央,尘嚣四起!
突如其来的巨变,瞬间吸引众人眼球。
“那是……棺材?”
有人惊呼一声。
在段风竹的寿宴上送棺材,活腻了?
全场顿时骚动起来。
台上的段风竹也忍不住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寒意。
在青州,谁有这么大胆子?
敢和他作对!
就在众人好奇做出这件事的人是谁时。
尘嚣散尽。
“这条项链连带你的命,我都要了。”
一袭黑色西装的陈严良,大步走进酒店。
看着主席台上那串项链,他身上杀意瞬间爆发!
那曾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
可现在,却成了段风竹炫耀的战利品!
“他是陈严良?前首富陈锋的儿子?”
“他一个人,拿什么和段风竹斗?”
听见陈严良的名字,宾客们非常震惊!
陈家,居然还有人逃过那场灭门屠杀?
惊讶过后,他们眼中闪过一抹惋惜。
以今时今日,段风竹的滔天权势。
这次,陈家怕是真的要绝后了。
“陈严良?原来是你。”台上的段风竹同样一愣,随即冷笑道:“你命可真够硬的。”
既然陈严良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自己派出去的人,失败了。
一群废物,还要自己亲自动手。
“来人,把他给我丢进棺材里,和他的家人团聚!”
段风竹笑眯眯的说着。
他要让青州人看看,和自己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当年这串项链,是我割掉你母亲脑袋,从她脖子上取下来的。”
段风竹摇了摇手中项链,嘴角露出一抹凶残的笑容,“当时你父亲就跪在旁边,发疯一样吼叫。哈哈哈……”
“堂堂青州首富,像条狗一样哀求我放过你母亲。啧啧啧,最后我大发善心,送他下去和你母亲团聚了。”
“今天,我就再做一次好事,让你们全家团聚!”
啪!
他猛的一拍,将项链拍在桌子上,“动手!”
“陈锋是个好人,可惜命运弄人啊!”
很多人都侧过头,不忍看陈家血脉被残害的一幕。
今天,陈家彻底完了。
段风竹横行青州,称王称霸。
没人救得了陈严良。
几名打手在接到命令后,杀气腾腾的走过去。
轰!
陈严良一脚踹在棺材盖上!
厚重的大理石棺材盖瞬间飞起,将几名打手砸的血肉模糊。
“段风竹,这口棺材是为你准备的。”陈严良站在棺材旁,眼神如刀。
这三年,他无日不夜,不想杀了这个畜生!
“怪不得那群废物没杀了你,原来这三年,你学了点本事。”
段风竹稍显意外。
那棺材盖有上百斤。
能一脚踢出去,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真是可惜。”他淡淡一笑道:“若是半年前,你还真有可能杀的了我。”
“可现在,你就算是孙悟空,在青州地盘上,也蹦不出我的五指山!刘大师,送他下去见陈家三十七口!”
段风竹眼神阴冷。
“是。”
最前排的餐桌上,缓缓站起一名老者。
老者一身布衣,身形消瘦。
等他转身瞬间,整个酒店都炸开锅了!
“什么?竟然是苏省武道协会前三甲的刘天河!”
“据说刘天河曾一人对战八百名散打高手,大获全胜!那可是八百多名壮汉啊!”
“真是想不到,段风竹居然连宗师都能收在麾下!”
宗师,武道界的神龙!
寻常人想见都未必能见到。
任何习武之人,毕生目标便是成为宗师。
然而,想成为宗师谈何容易?
数万武者中,都未必能出一位宗师!
在宗师面前,即便是首富,都要卑躬屈膝,跪拜相迎。
现如今段风竹得了宗师,青州还有人是他对手吗?
不少人目光再次落到陈严良身上,惋惜的叹了口气。
刘天河出手,陈严良怕是尸骨无存。
“年轻人。”
在众人仰慕的眼神中,刘天河淡然开口道:“跪在地上,自断双手双脚。否则,我让你粉身碎骨!”
“任你再强,我杀你依旧如屠狗!”主席台上的段风竹也跟着大笑道:“和我斗?我连宗师都请的来,你拿什么和我斗!”
“这样的宗师么?”
陈严良扫了刘天河一眼,缓缓抬起手。
咔嚓!
手持利剑的墨九,穿窗而入,落在陈严良身旁!
气场全开!
“宗师!”刘天河双目圆瞪,难以置信。
对方二十几岁的年纪,竟然是宗师?
“现在,我能不能杀你?”陈严良倒背双手,冷冷发问。
“你有宗师,我也有宗师!”段风竹内心虽然震惊,可依旧故作镇定,“一个少年宗师,抵得过刘大师七十年苦修?”
“刘大师,杀了他!”他闷吼一声。
“那就让老夫领教下!”刘天河硬着头皮,朝两人走去。
“一个?”
陈严良再度摆手。
“血堂护法苏凌,拜见堂主!”
一道身影闪过。
苏凌鬼魅般出现在陈严良身后!
“两个宗师?”刘天河声音都变了。
他不可能是两个宗师的对手!
况且这两人的气场,远胜于他!
“什么!”闻言,段风竹额头渗出一抹冷汗。
轰!
就在这时,大地开始震动。
酒桌上的杯子,也摇晃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