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
胖子用力磕头。
脑袋不停的撞在水泥石板上,任凭鲜血流出。
这三年。
他追随青州帮派大佬,见过不少大场面。
也算是开过眼界的人。
可眼前这一幕。
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几万人,穿着整整齐齐的黑衣。
胸前还刺绣着一滴鲜红的血!
极强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难道。
这些人和陈严良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汗如雨下。
小混混们吓的屁滚尿流。
有些胆子小的,已经不省人事。
就在这时。
陈严良手里的烟头,缓缓掉落。
砸在水泥桥面上。
火星四溅!
噗呲!
同一时间。
成千上万把长刀,整齐刺下!
几十名小混混顿时化作肉泥。
只留下脸色惨白,眼神呆滞的胖子。
跪在地上。
“王!”
上万人向前一步,齐声呐喊!
“当年我离开青州时,曾被一位老人所救。”
陈严良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淡淡开口道:“我答应过他,若有朝一日重返青州,不会伤及无辜。”
“这座桥是青州边界,也是当年我遇见那位老人的地方。”
他思绪好似回到三年前。
三年前。
正是在这座桥上。
他被老人所救,摆脱了仇家追杀。
可谁又曾想到在逃离虎口几天后,他便被抓到暗黑炼狱。
现如今想要查清真相,就只能在暗中调查。
避免打草惊蛇。
“王,他怎么处置!”
墨九恨恨看向跪在地上的胖子。
“陈严良,我……当年我是被逼的!”胖子挣扎着爬起身,跪到陈严良面前!
“都是段风竹威胁我,让我这么干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仅仅三年时间。
当初被他追杀的少年,竟成了这样的气候!
拖!
拖到自己的靠山知道,就会派人来救他!
“刚才我曾说过,此番回青州,是一定会死人的。”
陈严良缓缓抽出腰间佩刀。
雪白的刀刃在出鞘瞬间,竟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陈严良,你听我解释……”
胖子哆哆嗦嗦拿出一盒黄鹤楼,递了过去。
“我回青州,不抽烟,只杀人!”
唰!
陈严良出刀瞬间,刀刃已经归鞘。
胖子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血堂儿男,随我入青州。”
接下来,陈严良的目标,是青州段家!
他大步流星,直奔这座阔别了三年的城市!
“今日起,无人能再阻我!”
两位血堂护法,还有数十万云集在此的血堂精锐。
与他保持五百米距离,紧随其后!
今晚的行踪,是陈严良主动泄露的。
为的,就是将这个叛徒,杀死在桥上!
三年前,他被一路追杀到这座桥上。
三年后,他要一路杀回去!
“谢谢,谢谢不杀之恩……”胖子劫后余生,眼神逐渐阴狠起来。
可忽然间,他感觉脑袋一沉。
下一秒。
胖子的人头掉在地上。
脖颈处,伤口平滑。
刀过无血!
晚风拂过。
陈严良一人一剑,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忽然间,十几个身影从路边窜出!
手持利器,将他团团围住!
“看来,要我死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陈严良缓缓抬起手中剑,眼神里早已没了情感。
……
十分钟后。
一排迷彩越野车队飞驰而来,急停在桥头。
第一辆车的车门被迅速推开。
东境指挥使高洪一跃而下,恭敬走到后车旁,亲自为车内的人开门。
余下三位指挥使纷纷下车,站在两旁。
四大指挥使可是一方诸侯。
手握边军,位高权重!
可现在,他们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傲慢。
眼中只剩下敬畏!
因为车里面坐着的,是战神殿首席!
百万边军的最高指挥官!
轩辕镜!
当年曾一人一剑,于边境斩敌八十万的传说!
车内。
身穿一身雪白将袍的轩辕镜看向窗外,神色凝重。
“想不到,还是晚了半步。”东境指挥使高洪下意识的用手掩住口鼻。
作为一方诸侯。
饶是他久经沙场,参与过无数次恶战。
见到眼前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恶心。
除了那具无头尸体外。
余下的已经不能用尸体来形容了。
桥头上。
被数千把刀斩过的人,已经和饺子馅没有什么区别。
远远望去。
像是一条红毯,铺在这座石桥之上。
“轩辕将军,陈严良这次回来,满心都是杀意啊。”
四大指挥使看着脚下,感到全身一阵恶寒。
从陈严良离开机场那一刻。
北境指挥使便将情况上报战神殿。
收到消息后,轩辕镜乘坐专机,以最快速度抵达青州。
却还是慢了半步。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桥上这些人,只是开始。
青州,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封锁青州,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轩辕镜双目微闭,手中那把通体雪白的斩月剑,发出阵阵鸣叫声。
一时间,周围弥漫着极强的寒意。
“是!”堂堂东境指挥使身子一颤,在轩辕镜雪面前,像是个小跟班一样。
车子刚开出去几百米,马路上再次出现猩红的血肉。
和桥上的一样,这些尸体被数万人踩过后,已经是泥了。
每隔几百米,同样的一幕都会再次出现。
这些模糊的血肉,好似一条红毯,断断续续从桥头,一直铺向青州!
根本看不到尽头!
“陈严良,你到底要怎样!”行驶在‘红毯’上,轩辕镜沉声道:“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能熄灭你内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