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有岭族存在的人,不难猜出她的身份,任游就轻易知道了,毕竟岭族也不是什么隐市家族,只是外人知道的岭族是一个靠旅游发家的家族,并不知家族其内里是怎样的。
“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聂瑞琪转移话题,她本也可以现在就回去了。但马上要毕业了,这人好歹和她也算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亲戚关系,陪他再聊一会儿也无妨。
“不知道,本来是打算给你当上门女婿的。”任游皮皮的笑着,似乎又恢复了活力。
“放弃吧,年轻人,你从一开始就没希望了。”聂瑞琪回他。
“哎呀!扎心呐!”任游西子捧心状,做出一个无比夸张的表情。
聂瑞琪给了他个白眼,“你演,你继续演。”
任游看他不上道,正了正神色,“我想追求梦想,做一个音乐人。可我爸想让我继承家业,毕竟我是唯一继承人。”
他爸想让他当继承人,他妈妈却给他爸“拖后腿”,要他去做上门女婿。在她妈妈看来,做岭族族女的上门女婿比继承他爸的小公司强太多太多了。
在岭族,上门女婿才是常态,所以任游的妈妈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儿子去做上门女婿。
他妈妈是认为去给族女做上门女婿比家中产业更重要,他爸是坚决不同意的。
同不同意的,现在都不重要了,人家压根看不上他。
“对不起,为这一年多给你造成的困扰,还有,我无法为了爱情放弃我的梦想。”任游心里知道,他可能就是不够爱,他喜欢聂瑞琪,也许一开始有利益的存在,但后来,他发现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你少自恋了,我可什么都没回应,别说的生离死别一样。”
“再次扎心了。”
一年当中,任游给聂瑞琪表白过无数次,次次被拒。对聂瑞琪来说,他的表白是有一点困扰,但也只是一点点。她并不讨厌任游,感觉他告白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一点也不走心,最走心的一次可能就是今天晚上了。
任游捧着他的小心脏,夸张的转了一个方向,就因这一转,他就看到了转角处一个人影闪过。
“你会要林千当你的上门女婿吗?如果他愿意的话,你会放弃竞选族贵吗?”任游身子没有转过来,而是继续看着那个方向。
聂瑞琪也跟着他的方向看,她知道那里有谁。
“你觉得呢?”她没正面回答,也没否认。
“他喜欢你,比我更在乎你。”任游客观的分析,但他其实也不知道林千会不会去做别人家上门女婿。
今天晚上是任游最后的努力,从明天开他就会回归他的生活,忘了这份喜欢。也许他该谢谢聂瑞琪的拒绝,要不然,他是真不知道是选择梦想还是选择爱情。
“我身边的每个人都说他喜欢我,可是他从来没有给我明确的表达过。”她曾经也期待过的。
但聂瑞琪现在其实是怕他的表白,别人的表白她可以干脆的拒绝,但林千,她没有想好,当然她是没想好要不要放弃竞选族贵,而不是放弃族女的身份,这是她对爱情的底线,也就是说她不可能外嫁,她未来的老公必须入赘。
曾经她试探过林千对于上门女婿的看法,他说他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不会做上门女婿。
如果他不愿做上门女婿,那她就更不可能为了他放弃族贵的竞选,更不可能放弃族女的身份,她不可能为了爱情,去牺牲她的其他东西。
聂瑞琪认为他和林千之间应该是有爱情的,如果她是个普通人家,也许他们会结婚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她从小就生成的爱情观、婚姻观、家族观是不会让她去过普通生活的。
聂氏族女不会轻易承诺爱情。
大学四年,几乎像被族内“流放”一样的生活,其实是在给族女族子们做选择,选择爱情,选择梦想,或者选择别的。
当然,所做的选择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可能有自己的原因。”任游随意的说道,他其实一点也不想为情敌说话。
“也许吧!”聂瑞琪也漫不经心回答。
不管林千是什么原因,如果在她竞选成功之前,他没有任何表示,那么他们两人就再无可能。
“感觉离别有些伤感。”任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毕业了,能给我个拥抱吗?作为毕业礼物。”任游作着可怜状,求抱抱。
但因为长相原因,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怜,只认为他的搞笑。
聂瑞琪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等笑够了说道:“好吧!”
于是,她轻轻抱了抱任游,算是道别。
“别的女孩,可不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抱别的男生的。”
转角处的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我不是别的女孩。”聂瑞琪松开了任游,像无事发生一样。
她会去在乎一个没有给她明面上告过白,并且自己还没明确自己心理的男生的感受吗?不会的,至少,她和林千两人现在只能算朋友关系。
“还有,拥抱不是你的毕业礼,这才是。”聂瑞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任游。
任游接过,“这什么,金子的呀?纯金的?”
聂瑞琪:这是重点吗?
“盛威……”任游念着上面的字“是……是我想的那个盛威吗?”
“对,天威娱乐,聂盛威是旁族子,天威的合伙人,我只推荐,具体要靠你自己。”聂瑞琪说道。
“这一张名片,就当是为了感谢你一年来的……乐子,还有,我们明天之后,可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这也算是最后的礼物。”
“琪琪,我真是爱死你了。”任游激动抱了一下聂瑞琪,但很快又松开了,他知道他就是想以激动的样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该说的说完了,我走啦!”
“行,我知道了,我看看这卡片是不是真的。”任游上嘴,就像大妈似的咬住了卡片的一角。
“那你慢慢咬……”聂瑞琪实在没眼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