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是那种人

小二引着那人离开后,阿芜才数了数这些钱。

“一共二十两,这有钱人家当真出手阔绰。”

钟悦悦把钱推给阿芜说道:“这些我你拿回我们的小家保管着吧,就不必记在酒楼的账里了。”

“也好。”阿芜简单整理了下,随后放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两个人忙完下午的活儿,晚上阿芜带着银子和钟悦悦一同回去了。

隔天,钟悦悦和阿芜在回到酒楼经营的时候,就听到周围人隐约八卦着一件趣事。

刚开始钟悦悦没在意,当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她还是好奇地停了下来。

有人说笑道:“咱镇子上可出大事了,那王家的大小姐,竟然要和李家的公子和离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啊,你哪里传来的消息啊,谁不知道李公子和王家大小姐一直都是郎才女貌,怎么可能和离呢。”

也是,外人只知道郎才女貌,却不知李家的内在全貌。

大户人家的和离,于平常人家看来总是特别震惊稀奇的事情。

钟悦悦也不知此刻王志是什么心情,但她庆幸她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不知不觉中,茶杯里的水都被她倒得快溢出来了。

还是阿芜出来看到后,才慌忙提醒了她一句。

“在想什么,这么专注,再倒下去,你的衣裙都要被打湿了。”

钟悦悦回过神来,发现说得还是晚了,因为她的衣裙确实被打湿了一大半,黄黄的很是难看。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个帕子擦了擦,“没事,我先擦擦看吧,擦不下去,我等会儿就换一身。”

“好,下次小心点。”

“知道了,阿芜。”钟悦悦笑笑。

随后大家又正常忙碌起来,后来阿芜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说辞,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刚才她会发呆了。

有钱人家的事情向来惊奇的很,所以阿芜对于这些事情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钟悦悦无意间的时候,又撇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次她有印象了,是三叔之前说的那个沈公子,也就是洪玥茹得罪的那个公子。

已经过去两天了,她也忘记问了洪玥茹了,不知道他们之间麻烦到底解决了没有。

看他这通身的气派,一点也不像是整天只知道放松娱乐的人,钟悦悦忽然对他有些好奇了。

只好喊来了一个小二吩咐她,“你私下帮我打听打听那人的身份。”

“好,我这就去。”

钟悦悦回过头,继续忙活了。

沈连山依旧悠哉悠哉的品着茶,茶水透明见底,没有一丝杂质,不得不说,钟悦悦对茶水的品质把控的确非常严格,怪不得口感也会这么好了。

这时,仆人刚好小声说了句,“公子,我瞧见钟老板刚才往您这看了几眼呢,你说她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沈连山淡笑,“能发现什么?顶多好奇一下我的身份而已。”

仆人看不懂沈连山的所作所为,也不多嘴了,又听沈连山问道,“那丫头洗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有送过来吗?”

说起这个,仆人就觉得来气,他有些抱怨似的口吻。

“公子,依我看,您就不该把那么贵重的衣物交给那样粗鄙的丫头去洗,我看她早就贪图那衣物的料子,拿去卖钱了吧。”

沈连山却笃定道:“她不是那种人。”

仆人对沈连山的笃定再次惊讶道:“怎么可能不是那种人,像她那种人肯定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呢,要不然这衣服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送过来?”

沈连山却显得格外有耐心,“再等等吧。”

仆人见沈连山还对此保留希望,心里虽然还是不相信,但也不敢开口多言了。

只是,天天来酒楼喝茶,也怪没意思的。

不管沈连山腻不腻,他每天来这里一趟反正实在腻得慌。

见他不安分,沈连山特意宽容他,“坐下一起品。”

“那我哪儿敢啊,公子。”

沈连山皱眉,“话多,让你坐就坐。”

这是何等荣幸啊,仆人没再客气了,直接坐在了沈连山对面,这才腿也不酸了,也不嫌弃这酒楼没意思了。

至于这茶啊,他品了一口,那味道还真的好,甚至他觉得比酒还要好喝一点,每款口味都很有特色。

“哇,公子,这钟老板是真的厉害啊,我原本还不歇这些茶水呢,现在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啊。”

之前沈连山也很大气的让他品尝,只是他不愿尝罢了。

今天有些累了,抱着侥幸的心思尝了一口,没想到味道当真这样好。

沈连山只是自顾自饮茶没理会他,茶水快喝完的时候,才打算回去了。

路上,没想到却遇到了老熟人。

此人正是经营茶道的张老板,之前张老板的生意就没有超过沈家,现在同样如此。

如今又有了钟悦悦的加入,对沈连山的酒庄其实影响不是特别大,无非就是利益赚得少了那么一点。

但对张老板来说,这利益少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的茶道讲究的就是烹饪上好的茶,一本正经的按照茶艺泡茶,哪懂什么乱七八糟的养生茶。

自从他茶楼里的人知道钟家的养生茶后,纷纷都走了一大半,如今的生意压根惨不忍睹,这哪能不愁人啊。

所以,他今天过来,就想问问沈连山的意思。

“沈公子,您这整日去钟家酒楼消遣,张某实在不知您到底为何意啊?”

“我们两家也算是老相识了,您也知道我目前的生意不大景气,我这不得想想办法不是?”

张老板本以为沈家酒庄会为了利益主动对钟家酒楼出手的,没想到他默不作声,反而还带头去钟悦悦的酒楼喝茶。

接连几天,张老板当然忍不了。

他就是拿捏不准沈连山的意思才过来问,如果沈连山保着钟家酒楼,他当然不敢动手了。

如果沈连山没有,那他当然可以肆无忌惮了。

沈连山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张老板实属多虑了,品茶也只是因为好奇,别无他意。”

“就只是品茶?”张老板还是觉得奇怪。

哪有去对家每天喝茶还喝得这么高兴的,换作他,他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