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一帆也没能成功给他俩安排上台词,两个人各穿着被踩了脚印的鞋不欢而散。
经此一闹,各种传言在班级之间纷飞。
有人说陆晚在412教室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了十班的团支书,然后傅栖言看不过去,就踩了陆晚一脚作为警告。
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人说,是陆晚故意踩的那一脚,为的就是引起傅栖言的注意。
甚至有人说十班的团支书之所以对陆晚态度不好,是因为她父亲,也就是三班的历史老师,是被陆晚气秃的。
这就非常离谱了,完全就是在瞎扯,陆晚听到之后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
虽然历史老师秃头的原因可能跟她有那么点点的关系,但是他原本头上就没几根头发,秃了跟没秃又有什么区别?
只可惜没地方让陆晚理论,她也尽可能无视这些传言。
周六,沈棉棉一大早就没让她睡懒觉,发来信息催陆晚起床。
沈棉棉搬家这事儿也忙活了一阵了,这刚安顿好,就迫不及待的想让陆晚来参观她的新家。
陆晚收到她发来的地址,就开始收拾自己,下楼的时候陆廷远坐在大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脸凝重。
她走过去戳了一下弟弟的头,“在这坐着干什么呢?”
陆廷远拧着眉毛转头看她,见她收拾得漂漂亮亮,就知道她要出门,于是立马站起来,“姐姐,我也要去。”
陆晚笑了,“你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带我一起吧,我不想在家里。”陆廷远握住陆晚的手,一脸的期待。
陆晚下意识要拒绝,谁出去玩还会带个小屁孩啊,“为什么?你在家里不好吗?我要去你棉棉姐家,你不适合去。”
陆廷远委委屈屈的撇嘴,“是班长,她非要来家里找我,我不想见她。”
陆晚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弟弟给带上了。
毕竟要论起这件事的源头,还是因为她顺手牵羊拿走的那条红领巾。
陆廷远背上自己的小书包,牵着陆晚的手,在班长找来之前坐着私家车溜了。
沈棉棉的新家跟陆家隔得挺远,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她家所在的别墅区。
别墅区是前几年建好的,沈棉棉家的房子虽说是新房子,但其实也有上一任主人,只是不常住转手给卖了。别墅都是偏西方中世纪的建筑样式,房前有一片不小的空地,周边栽着郁郁葱葱的大树。
房区内很安静,沈棉棉发来的地址是东区的三排2栋,看见东区的牌子之后她就叫了停车,让司机离开。这个司机是陆家顾来专门接送陆勤工作办事的,但闲暇时候也会送陆晚去各个地方,需要的时候打电话就是了。
下了车之后,陆廷远牵紧了陆晚,一高一矮姐弟俩在夏风习习间行走。她抬头看了看天,觉得有些阴沉,猜想今天应该会下雨,这念头刚起,一颗豆大的雨滴就砸在她的脸上。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雨就从天而降,突如其来却十分汹涌。
陆廷远啊了一声,叫道,“姐姐,快躲雨!”
陆晚赶紧拉着陆廷远找沈棉棉所说的三排2栋,所幸离得不远,姐弟俩没挨多少雨水就找到了房子。陆晚站在屋檐下,不紧不慢的拂了一把身上的雨滴,这才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几声,而后就有人从里面开了门,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愣住。
陆晚还以为来开门的是沈棉棉,却没想到竟然是傅栖言!
他脖子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头发湿漉漉的,皮肤很白还泛着热气,像是刚洗完澡的模样。身上穿的衣裳也很随意,光着脚丫。
他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是陆晚之后,毫不拖泥带水的又把门给关上了,面无表情的转身,用毛巾继续擦拭的湿发。
“是谁啊?”顾简舟把吹风机放在桌上,“是他们来了吗?”
傅栖言语气寻常,“卖保险的,不用管。”
顾简舟一脸迷惑,“卖保险?”
门外的陆晚立马拿出手机给沈棉棉打了个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沈棉棉兴奋的说,“晚晚,你们到了吗?”
“你给我地址到底对不对啊?”陆晚张口就问。
“对啊。”沈棉棉说,“你没找到吗?要不我去门口接你?”
“找是找到了,但是怎么来开门的傅栖言?他在你家?”陆晚气得叉腰。
“怎么可能!家里就我一个人!”沈棉棉听出陆晚不像开玩笑,就赶紧调出信息框,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立马对着手机道歉,“对不起啊晚晚,我记反了,我家是二排3栋,你应该是走错门了,不过为什么会遇见傅栖言?”
“我怎么知道啊?”陆晚挠了挠头,正想吐槽,就又听见身后的门开了。
她转头一看,发现这次来开门的顾简舟。
“是陆同学啊。”顾简舟往外走了两步,出了门,问道,“你来找谁?”
陆晚虽然对傅栖言有气,但不会迁就到脾气温和的顾简舟身上,于是语气缓和许多,“我来找沈棉棉,她刚搬得新家,只是给我地址出了点问题。”
“也在东区吗?”顾简舟问。
陆晚点头,“在二排3栋。”
顾简舟听闻就往前指了一下,“那是在前面了。”
陆晚点点头,说道,“打扰了,我这就去找她。”
顾简舟却伸手拦了一下,“这会儿雨下得不小,你这样去肯定会淋湿的,先来我家坐会儿吧。”
陆晚下意识要拒绝,但顾简舟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低头看了看一直乖巧站着的陆廷远,弯下腰问道,“你是陆同学的弟弟吗?长得好可爱。”
陆廷远点点头,也不怯生,“你是姐姐的同学吗?”
“也算是朋友吧”顾简舟笑了笑,直起身问陆晚,“对吗陆同学?”
在电话另一头的沈棉棉也听了这些话,觉得顾简舟说的对,赞同道,“晚晚,现在外面下着雨,你就别带着小远乱走了,我拿着伞过去接你们。”
陆晚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心想着进一个男同学的家里也不大方便,就推脱说,“棉棉说她现在就过来接我们了,我就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顾简舟也没有勉强,站在门边也没进去,似乎要陪着陆晚一起等,若有所思道,“周末大家要聚在一起玩才开心呢。”
陆晚随意的回了两句,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没等来沈棉棉,反而等来了打着伞的何静巧和钟淮两人。
她看见陆晚有些惊讶,“学委你怎么也在,你不是说你周六没空吗?”
陆晚这才想起来,之前何静巧确实有问她周六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玩,但是当时已经答应了沈棉棉要去她家玩,所以就以有事为由推拒了何静巧的邀请。
只是没想到何静巧的邀请竟然是来顾简舟家玩,莫名其妙的就撞在了一起。
陆晚想解释,“不,其实我是找错了地方。”
何静巧满脸写着不信,受了伞抖抖上面的雨水,笑得贱兮兮的,“我都懂,还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快进去啊。”
陆晚特想大喊一声:你懂什么呀!我就是走错了门!
钟淮也帮腔,“就是就是,进去吧,我带了狼人杀的桌游,正好人多玩着才热闹呢。”
陆晚坚持道,“我在等人呢……”
何静巧一下子挽上她的胳膊,“走啊,进去等啊,哪有站在别人门口等人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嫌弃顾学委的家呢。”
顾简舟无奈的笑笑。
陆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何静巧拉着进了顾家。
刚进门就看见傅栖言背对着门,坐在一个浅蓝色的大沙发边角处吹头发。客厅放着节奏舒缓的音乐,夹杂着吹风机微弱的噪音,隔绝了门外的雨声。
顾简舟的家跟他这个人一样,一眼望去就让人觉得温柔舒适,里面的摆设也有些随意,配色温和。
他拉开门边的鞋柜,里面装了满满一鞋柜的客用拖鞋,都是一次性的。
陆晚换上拖鞋之后,觉得有些拘谨,顾简舟就说,“随便坐吧。”
正在这时,傅栖言关了吹风机,胡乱揉了两把头发,转头看了一眼。
他似乎早就料到陆晚会被顾简舟请进来,并没有意外的神色,而是起身拉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冰箱门都没关转身又坐到沙发上,下巴指了指陆晚,故意说,“谁把卖保险的放进来了?”
陆晚真想把他手里的牛奶捏爆,挤他一脸,但是转念一想这话又无从反驳。
陆家确实是卖保险的,只是生意做的有点大而已。
顾简舟接着他没关上的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了饮料,分别递给几人,对钟淮说,“你不是带了桌游吗,先试试吧。”
顾简舟把沙发挪到两边,中间铺了一张很大的羽织软毯,让几个人坐在上面,围成一个圈。
狼人杀也算是前段时间风靡的游戏,陆晚之前还沉迷过一段时间,所以会玩。陆廷远表示自己也会玩,于是自告奋勇当法官,正好人数不怎么够。
钟淮简单的讲了一下游戏规则之后,就给每个人发了身份牌。
陆晚运气好,头一把就拿了神职牌,是预言家。头一轮天黑,陆晚二话不说摸了傅栖言的身份,结果摸了一手狼毛,心里乐坏了,暗道看我不票死你!
结果天亮众人睁眼,就听见法官陆廷远宣布:“天亮了,昨晚3号玩家死亡。”
陆晚看了眼自己的序号,不巧,正好是3号。
她猛地抬头,就见坐在对面,拿着一张狼人身份牌的傅栖言冲她漫不经心的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陆晚:我是预言家!!傅栖言是狼人啊!!大家跟着我一起票他!!!
陆晚:哦我死了,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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