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伤在心口

南父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查看南鸢的情况。

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鸢儿没事。

"南父说道:

"感染了些风寒,在家好好养养就好。

"

得知南鸢这边没事,南父南母才看向守在床边的南嘉慕。

"墨儿,真的是你吗?

"南母伸手想要去摸南嘉慕,却又怕触之即碎,大梦一场空。

南嘉慕握住南母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笑道:“娘,你怎么连亲儿子都认不出来了啊?”

“我不就是出去了五年吗?我寻思着我这张脸也没怎么变啊!”

南嘉慕还有心思说笑,让南母的眼泪瞬间决堤。

“你还有脸说,你这一走就是五年,连个信也不给家里送,娘还以为你……”

南母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南嘉慕摸了摸鼻子,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对,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南父连连点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南母,说道:“别哭了,这是喜事,咱这一双儿女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这是大好事啊!”

南母擦掉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

“咱们先出去,让小鸢儿好好休息休息。”南嘉慕一手拉着南母,一手拽着南父,拖家带口的走了出来。

“让娘看看,你出去这五年变了多少。”

“受苦了没?外面有没有人欺负你?”

“娘,你看我像受苦的样子嘛?

"南嘉慕回答着南父南母的问题,脸上全是笑。

南父虽然没有像南母面上这边激动,但是心里也是开心得紧。

“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问。”南父打断两人的对话:“墨儿从外面回来,连一口饭一口水都没用,你还不赶紧让人给墨儿做些吃食?”

“对对对,我这就去。”南母说着,连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婆子。

瞧着南父南母忙里忙外的模样,南嘉慕的心中暖暖的。

回家,真好。

南嘉慕坐在桌边,一边享受着南母亲手做的饭菜,一边听着南父与南母说着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情。

“放心吧,我回来了,从今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对了,爹娘,小鸢儿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你们跟我说说?”南嘉慕并没有忘了谢洛尘的那档子事。

反正说什么,都不能让小鸢儿嫁过去,那不就是守活寡嘛!

“唉,这也是迫不得已。”南母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南嘉慕说了一遍。

南嘉慕听完之后便主张退婚:“谢洛尘体弱多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性格懦弱,上面有一个多事的母亲和自命清高的父亲,怎么就配得上咱家的小鸢儿了?退婚,这婚事必须退。”

南父南母对视了一眼,道:“这事还是得问过鸢儿的意见才好。”

***

傍晚。

南鸢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嘶——”

她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抬眸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回了自己家。

“姑娘,你醒了?”

“公子,姑娘醒了!”

南鸢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南嘉慕窜了进来。

南嘉慕早已脱下了盔甲,换上了便服。

他看到南鸢目不转睛的瞧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摸了摸鼻子笑道:“五年前的衣服早就小了,新衣服还没来得及做好,我只能是将就将就了。”

他又转了一圈,问道:“很奇怪吗?”

南鸢抿唇笑,强撑着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衣柜。

南嘉慕不明所以的去打开衣柜,只见最里面放着一套白色锦衣。

“给我做的?”南嘉慕将锦衣拿出来,朝自己身上比了比,面上带着笑容。

那锦衣虽是白色,但上面用浅色丝线绣了暗纹图案,看上去又精致又大气,很符合男子穿戴。

瞧见南嘉慕的视线,南鸢别开眼神,这衣服……还真不是给他做的。

这不是上次顾景珩丢在她这边一件衣服,她当时刚好生气他耍计骗她,便直接将那衣服给烧了。

事后,她又怕顾景珩找她麻烦,又让绣娘按照顾景珩的尺寸做了一套衣物,准备等顾景珩找麻烦的时候,直接把这衣服给他,也算是了了这件事情。

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时机罢了,现下南嘉慕这边比较紧急,她便将这套衣物先给南嘉慕穿了。

“管你给谁做的,现在让我看到,那就是我的了。”南嘉慕并不在意这些,抖了一下衣服便往自己身上披。

南鸢瞧着南嘉慕穿了急,导致这衣服穿的不得章法,无奈的下床去帮他调整。

整理衣服之时,南鸢瞧见南嘉慕心口处有着一道很深的疤痕。

“这是怎么回事?”南鸢试图将衣服拉开,可却被南嘉慕阻止。

听到南鸢的话,南嘉慕眼神有些躲闪,他连忙裹紧了衣服,又说道:“姑娘家,注意点影响。”

南鸢被劝阻,再加上生着病,气的眼眶通红,大有一副哭出来的模样。

瞧见南鸢如此,南嘉慕慌了,他无奈的哄着:“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想看就给你看还不行?”

“就一点,看了别被吓哭就行。”

说着,南嘉慕便将上衣脱了。

南鸢抬头看去,只见南嘉慕身上满是疤痕,触目惊心,尤其是心口处的那道伤疤,纵然已经结痂,但是也能看出当时的凶险异常。

南嘉慕感觉到南鸢的眼神变化,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扣好,道:“你看到了,这些东西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是怕吓到你,这才没让你看的。”

“你心口处的那道疤……”南鸢欲言又止。

南嘉慕倒是没什么,他拉着南鸢的手按在自己右边胸膛:“感觉到了没有?”

“我心脏长在了右边,所以这伤没什么大碍。”

“你心脏长在右边?我小时候也没听你说过啊?”南鸢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糊涂,或许是生病的原因。

“谁没事跟你说这些?我也是被捅了一刀之后才知道的,我命大,老天爷保佑我。”南嘉慕揉了揉南鸢的发顶,说道:“好了啊,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不管怎么样,哥现在回来了不就好了吗?”

南鸢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这些伤可不要被母亲看到了,不然她该难受了。”

“这是……祛疤膏,你涂抹上去,最多三个月,疤痕肯定就没了。”

这药膏原本是她配好了给顾景珩的,他当时说疤痕丑,不想看,她便想到前世自己闲着的时候花了大工夫配出来的祛疤膏。

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他,便听到了那些事。

之后,她也没什么心情给他这些东西了。

现下还是给南嘉慕用比较好,毕竟这些伤要是被母亲看到了,定是很麻烦。

“放心吧,有了你这个先例,我保准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谁也不让看!”南嘉慕揶揄道。

他又拿过南鸢手上的药膏,笑道:“保证好好上药!”

先例?

什么先例?

当南鸢意识到南嘉慕是在说自己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先例是,即刻便不服气的踹了他一脚。

“哎,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再动手,小心你哥我把你丢出去!”南嘉慕笑着威胁着。

“怎么一回来就欺负你妹妹?”南母走进来便睨了南嘉慕一眼:“要是再有下次,直接让你爹拿着棍棒收拾你。”

“走,咱们去吃饭。”南母拉着南鸢往外走。

“娘,你有没有看到,是小鸢儿踹的我,怎么还训我啊?”南嘉慕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笑着说道:“就她是亲生的,我就是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