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没有求生意识

u0019说着,褚知栩还摇了摇头:“我还没见过阿珩受这么重的伤呢,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伤到阿珩。”

南鸢心中本还有些顾虑,但在听到这话之后,心中的愧疚瞬间盖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

是啊,谁能把顾景珩伤成这样,不过就是为了护着她,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甚至下半辈子还会残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啊!

要是他真的残废了,他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南鸢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苦涩,她一个外人尚且不能接受,更别说是顾景珩这个当事人了。

南鸢的手暗暗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若是顾景珩真的残废了,她定当照顾他一生一世,绝不反悔。

就在南鸢下定决心的时候,突然又听到沈摘星的声音。

“哎?你刚刚……嘶!”沈摘星想说褚知栩刚刚不是还说顾景珩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养养就行了吗?

不是还说以前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没死就是小伤,没死他就能让阿珩恢复如初的吗?

怎么现在又改口说是阿珩要残废了呢?

残废了怎么能行,阿珩可是太子啊!

正当他想要问个一清二楚的时候,褚知栩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疼的他把后续的话全都憋回了肚子里。

“阿珩要是残废了,这太子位可能也就保不住了,毕竟哪朝哪代的太子会是个残废呢?真是可惜了。”褚知栩又叹息了一声,说的煞有介事,仿佛是顾景珩的太子位已经没了。

“不是,阿珩……嘶!你老踩我干什么?”沈摘星不解,就算是顾景珩残废了,这太子位肯定也是他的。

他的那些兄弟们哪个不是被他压的死死的,只要顾景珩还有一口气在,剩下的那些皇子没一个敢反的,更别说是抢顾景珩的太子位置了。

就算是他们真的敢抢,顾景珩还没有动手的时候,陛下便先替他处置了。

毕竟顾景珩可是陛下最喜欢的一个孩子了。

哪儿能被抢了太子位呢?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他都不知道褚知栩是不是脑袋被门给夹了,怎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离谱的没边。

他想要纠正褚知栩,褚知栩却踩他一脚,一脚不行还来好几脚!

褚知栩默默的摇了摇头,蠢货啊!

不懂不说话不就行了,怎么还一个劲的拆他的台呢?

拦都拦不住!

南鸢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没有一个人告诉她,顾景珩现在到底情况如何。

“他到底是怎么了?”南鸢有些着急的问道。

“太子?他是太子?”南嘉慕大惊。

两人同时开口,室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

南嘉慕的视线扫过在场的几人,思绪万千。

他虽然知道沈摘星的这个幕僚身份不一般,但也只是觉得或许是跟沈摘星一样,是个高官子弟,却完全没有往皇家那边想。

但是若是这人是太子,那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是啊!沈摘星可是丞相独子,能让他毕恭毕敬的除了皇子还能有谁?

南嘉慕默默的回忆了一遍自己做过的事情,应当是没有什么特别不敬或者是留下什么把柄。

“他不知道?”褚知栩扭头看向沈摘星。

沈摘星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顾景珩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哎哎哎!”沈摘星指着顾景珩的手指,兴奋地尖叫起来:

"你看你看他是不是在动啊!他是不是在动啊!

"

褚知栩和南嘉慕的目光都落在顾景珩的身上,只见顾景珩的眼皮动了动,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念叨些什么......

褚知栩听不清顾景珩的话,但却从顾景珩的嘴型中辨别出:他说的是“南鸢”。

褚知栩“啧”了一声,眸色深沉的看向南鸢。

只见南鸢很是着急,却又不知道情况,只能是扒拉着南嘉慕的手,可又抵不过南嘉慕的力气。

他瞧见南鸢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心下大概了然自己说的话是被南鸢听进去了。

于是他顺水推舟道:“南鸢姑娘,拜托你帮个忙。”

他又看到了捂着南鸢眼睛的南嘉慕,回头对沈摘星说道:“赶紧拿件衣服来给咱的太子殿下披上,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褚知栩话音刚落,便将顾景珩背上的银针取下。

沈摘星哑口无言,不是你说施针要把衣服脱了,怎么现在倒像是他自作主张了呢?

“好。”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帐中找了件衣服披在了顾景珩身上。

“南副将,这下可以放开手了吧?在下是真的有事相求于南鸢姑娘。”褚知栩看着南嘉慕的动作,笑着说道。

南嘉慕还处在顾景珩是太子的消息中不能自拔,一时间还有些愣神。

但是南鸢却着了急,她用力的将南嘉慕的手扒拉下来。

南嘉慕瞧见顾景珩披上了衣服,也便没有继续阻挠,顺着南鸢的力道放下了手。

“你要我帮什么忙。”南鸢的话虽然是对褚知栩说的,但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顾景珩身上,眼神里面满是心疼。

“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你,我想……或许只有你才能喊醒他。”褚知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顾景珩。

话落,室内陷入了一片安静。

顾景珩口中的呢喃清晰的落在他们每个人都耳中。

听到顾景珩口中的呢喃,南鸢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连带着脖颈上都沾染了些许绯色。

“他的伤我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但是情况下还是不乐观,今天黄昏之前若是不能醒来,那可能真的就醒不过来了。在下恳求南鸢姑娘多费费心。”褚知栩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南鸢不可置信的看着褚知栩。

怎么可能呢?

他们明明都从悬崖况怎么还是这样?

“外伤好治,内伤难愈啊!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我只能把他身上的伤治好,但是他心里没什么求生的意识,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南鸢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没有求生意识,顾景珩怎么能没有求生意识呢?

他明明在悬崖下答应过自己要好好活下去的,他怎么能失信呢?

他怎么能没有求生意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