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窒息

你放开我!”

南鸢又急又恼,眼眶红通通的,鼻尖还冒着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受的委屈不小。

顾景珩十分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收了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不着急,有的时间等南鸢主动开口求他。

室内一片静默,只有顾景珩穿衣的轻微摩擦声。

南鸢面色尴尬,手紧紧地抓着披风,水滴一点点地滴落到地面上。

“太子殿下,请问您刚刚说的女子衣物在何处?”僵持许久,无可奈何,南鸢只能开口问道。

“哦。”顾景珩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哦?

饶是南鸢心思再细腻,自诩很是了解他,现在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有求于孤,就只会动动嘴皮子?”顾景珩突然开口,转身看着南鸢,眉宇间带着一股慵懒之意。

南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桌面上还有一副腰封未动,而他的身上也正缺腰封,她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顾景珩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可能,她不可能替他更衣!

更衣之事何其亲密,他这是明目张胆地羞辱自己。

南鸢被气得眼眶通红,想也不想地抬脚就往外走。

“走,就这样出去,让你的表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声音从身后传来。

南鸢脚步顿住,回头恨恨瞪着顾景珩,看着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响。

顾景珩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咱俩的关系,孤也可以……”

“你别说了!”

南鸢猛地闭了下眼睛,不等他把话说完,转身便走到了他的面前,拿起了腰封。

不就是系个腰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景珩嘴角的弧度愈发扩散,看着南鸢气急败坏却又不甘不愿的样子,心情大好。

南鸢细白的手指搭在黑金色的腰封上,显得格外的纤瘦娇嫩,手感柔若无骨,像极了她的人。

“殿下说话可要算数,我帮你系了腰封,你就把衣服给我。”

顾景珩点了点头,“孤说话,自然是算数的。”

他有意增加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这样南鸢才可以慢慢适应。

而南鸢自然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两难相较取其轻。

南鸢深吸了一口气,展开腰封,绕过顾景珩的劲腰,熟练地将腰封扣在了他的腰上。

她动作娴熟,神态自若,就好似做过千百次这样的动作。

她系腰封时,一头青丝顺滑地垂落在胸前。

顾景珩低头,正巧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再往下,被湖水浸透的衣服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顾景珩喉结滚动了几下,现下情景恍如前世,心下一动,不由地贴得近了些。

南鸢浑身一震,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心跳再一次狂乱起来。

“好了,殿下可满意了?”

她连忙退后两步,与顾景珩保持距离。

顾景珩没有说话,眸底闪过一抹黯然。

他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腰间,刚才的触碰,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也知道南鸢在等什么,于是便说道:“在内室的柜子里。”

南鸢闻言,连忙转身跑去了内室,绝情得很。

果真看到一个木盒子安稳地摆放在柜子上,她打开木盒子取出了衣裳。

是一件鹅黄色的绣花罗裙,裙边上用银色细线绣着精美的云纹。

袖口和领口上皆是同样颜色的轻纱,恰好可以遮挡她脖颈上的那些痕迹。

这些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衣服

南鸢脸色又开始发烫,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穿着这套湿衣服总不是个事。

她动作麻利地将衣服换上,又将湿透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走出内室。

顾景珩背对着她。

他这么还没走?

南鸢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照着规矩朝他行礼:“多谢太子殿下借衣。”

听到南鸢的声音,顾景珩转过身来,笑着看她:“南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什么?”南鸢蹙着眉,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顾景珩抬脚走过来,半弯着腰,一双桃花眼盯着她的眼睛:“孤不喜欢口头道谢,倒不如来点实际的。”

南鸢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忙后退数步,似乎面前的是豺狼虎豹。

“瞧你吓得,想到什么了?”顾景珩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似乎是南鸢大惊小怪了。

南鸢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这才开口答道:“等我回家后,定然让人将衣物浆洗干净,送还给太子殿下。”

“你凭什么觉得孤会要你穿过的衣服?”

面对顾景珩的步步紧逼,南鸢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那太子殿下想如何?”

“一套衣裙,换你答应孤一个要求。”顾景珩逼近南鸢,贪恋般地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南鸢不语,她直觉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顾景珩似是早料到南鸢如此,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也可以就这么僵持下去,你猜猜,需要多长时间你表哥才会发觉不对劲?”

南鸢浑身一颤,脸色变得煞白。

顾景珩简直卑鄙!

“反正孤不着急。”

南鸢咬紧了后槽牙,罢了罢了,先答应他再说,做不做得到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我答应。”

听到南鸢的话,顾景珩满意的扬起唇角。

南鸢吐出一口浊气,抬脚想要离开,不料顾景珩却挡在了她面前。

她往左,他便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拦着她的路,就是不让她走。

南鸢气得美目圆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孤怎么能确定你会不会做到孤的要求呢?”

顾景珩竟然这么准确无误地预料到了她想抵赖装死,南鸢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如孤拿个信物。”顾景珩饶有兴趣南鸢,随手从南鸢抱着的衣物中挑起了一件,握在手心。

待南鸢看清顾景珩拿的是什么的时候,脸色骤然大变。

那是她的肚兜,上面还绣有她的名字,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说着南鸢就要去抢。

顾景珩哪里肯给她机会,一缩手就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