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你放我下来吧。”
王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面就有人家了,我们这样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怎么就影响不好了?”陆北辰没有放她下来:“我们又是合法的,有什么好怕的。”
王安然撇了撇嘴,她这不是为他好,怕被那些嘴碎的长舌妇看到了说三道四嘛。
不过,既然他不领情,那她还有什么怕的。
不用自己走路更舒服不是嘛。
想到这里,王安然又忽然想起一件事:“陆北辰,你累不累?”
和他斗嘴的都忘了,自己一路就这样被他背了回来。
顿时心疼了:“要不,你还是当我下来吧。”
陆北辰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她依旧是怕被人看到,心里有些不舒服,停下脚步将她放了下来:“就这么怕别人看到我背你吗?”
王安然:“……我这不是怕你累到嘛。”
一看男人那脸上,就知道他误会了,她主动挽起他的胳膊,拖着他往回走:“你就不能想想,我心疼你嘛。”
男人的脸色如同六月的天,忽然雨过天晴:“这样嘛?”
王安然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一天比她这个女生都爱瞎想。
陆北辰嘴角上扬,揽着她腰:“嗯,我想岔了。”
王安然哼哼了两声,看在他今天既抱她又背她的份上,不和这个小气的男人计较了。
到了家门口,陆北辰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暗处窜出了个黑影径直向他扑来。
“快说,是不是你这个坏分子将雅兰那死丫头藏起来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和你没完。”
吴翠萍眼神凶狠的盯着陆北辰,她昨晚被那些警察带走,关了一天,傍晚那会好不容易才等来当家的将她弄出来。
原本是要直接去医院看儿子的,可想起儿子昨晚说的那些话,她又先回家,准备将雅兰那丫头压到医院去,给儿子赔罪。
然,当她匆忙赶回家后,才发现那死丫头消失了,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
想起那死丫头最近老是爱跑来找陆家的这个坏分子,吴翠萍当下便认定,肯定是那死丫头与陆家这坏分子狼狈为奸,藏了起来。
于是她急忙跑来寻人了。
陆北辰侧身避开她,眼神冰冷,薄唇微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疯子。”
话落,他打开门,拉着王安然进去了。
没找到人的吴翠萍哪能轻易罢休,她用手抵着门,剜着陆北辰:“你必须把雅兰那死丫头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去街道办告你去。”
提起街道办,她心又开始抽疼了,下午那会自己刚到家,就有街道办的人上门,说让她家秀军下乡建设祖国去。
吴翠萍忍不住抹泪,她家秀军到底得罪谁了,已经都那样了,还要被强制下乡去。
陆北辰目光冷若冰霜,没理会门外之人,用力一推,就要关门。
一旁的王安然眼眸闪了闪,忽然暂且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看向吴翠萍:“我今天见过刘同志,你找……”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翠萍急迫地打断了:“王家丫头,你见过雅兰那死丫头?她在哪?”
王安然点了点头:“见是见过,不过你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她有些某些牵连。
“当然是让那死丫头去跟他哥赔罪了。”吴翠萍牙齿咬得咯咯响:“都怪那死丫头,将我儿害得那么惨。”
她看向王安然:“王家丫头,你快给我说,那死丫头去哪了?”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找雅兰那死丫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看能不能让这死丫头代替秀军下乡去。
王安然听了她的话,漆黑的眸子幽暗了几分,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心底暗暗有了猜测。
刘雅兰是吧,待她查清楚后,定会奉还。
王安然冷冷地告诉了吴翠萍一个地址,今天早上,她有特意留意下刘雅兰的行踪。
吴翠萍听了她的话,愣住了,脸上明显有些犹豫:“王安然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王安然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没有在理会,直接让陆北辰关上了院门。
吴翠萍看着禁闭的院门,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家和老头子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儿子已经这样了,要是能指望上女儿,也不是不行。
思及,她连忙往回赶去。
……
院内,陆北辰看了眼王安然,开口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王安然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猜到了?”
陆北辰点头,他又不傻,自然能从吴翠萍刚刚那番话中猜出点一二来。
王安然勾了勾嘴:“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她侧目打量着身旁的男人:“你说,她怎么就又对你念念不忘了呢?”
这个问题,她到目前一直都没想明白,明明亲手将陆北辰几乎送上绝路要毁了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又紧抓不舍了呢?
这么大的变化,其中肯定必有什么古怪,可到底会是什么古怪呢?
后悔了?还是说……
王安然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刘雅兰也是穿越或者重生而来的?
这个想法冒出后,迅速在大脑中疯狂生长了起来。
自己都可以穿越,为什么别人不能?
王安然心不由地扑扑快跳了几下,不行,她得趁早弄清这件事。
“我哪知道她发什么疯。”陆北辰也觉得刘雅兰有些奇怪,他暗自思索,看来也该查下了。
之前对于此人,他不想有过多关注,但现在,她既然敢打小姑娘的主意,就不能再放任了。
陆北辰说完,忽然发现小姑娘一脸凝重的神游着,他轻轻捏了下她的手:“怎么了?”
王安然回神摇了摇头:“没事。”
她收拢起思绪,有些事,目前只能自己知道。
陆北辰漆黑深邃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他没有在多问。
就当下而言,谁身上还没有点秘密呢。
他垂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片刻,抬眼开口道:“刘雅兰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王安然顿了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某人身上的秘密有点多呀,她还不想这么快就上他的贼船。
陆北辰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小姑娘平日里看着迷糊得很,但其实既聪慧又清醒。
她对自己所有的事从不过问,闭口不谈,并不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现,而是故意装傻充愣。
归根到底,还不是对他不确定,随时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所以不想知道那么多,免得不好抽身。
陆北辰越想越心塞,他不死心地又问了句:“明天我要去乡下,你想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