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在太子别院被杀的事情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
谁都不敢相信,在太子别院,居然有人敢闯进去杀人。
太子别院呢,这和闯皇宫杀人有什么区别吗?
在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认为是安国公一派动手的。
毕竟杀人灭口是大家能第一时间想到的。
论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也只有安国公一派了
但只传了半天,这风向就悄悄转变了。
有人提出自己的疑问。
太子别院平时就守卫森严,这关了重要的人证进去了,守卫肯定比平时更严吧!
杀手就那么容易的跑进去了?
那么多屋子,就那么容易找到关着人证的屋子了?还正好等把人杀了才被人发现?
大家一听,很有道理啊!
他们平时去哪户人家赴宴什么的,不也都不敢随处乱走,就怕走错路吗?
这杀手
除非有人告诉杀手人证具体在什么地方。
或者说也许是太子府里出了内鬼,和杀手里应外合的才这么容易把人给杀了的。
就这样,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又开始出现反转了。
春不晚茶楼里又开始辩论了。
看着都快要挤不动的春不晚茶楼,连千里又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安国公那边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半天没说话。
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是自己这边的人背着自己动手的。
把武定侯和平安伯他们叫来一问,两人都否认是自己干的。
安国公这才放心下来。
只要不是他这边干的就行,杀一个没什么证据的人,这真的就是一个昏招。
哎,太子怎么能这么好呢,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这边送人头吗?
“那就是个废物,即使登上大位了,也坐不稳。
狂妄,自负,心胸狭窄,根本就不是能治理天下的人。”安国公冷笑道。
“但人家有皇后和丞相帮着啊,即使是废物,也有这两人出谋划策。”秦王在一旁淡淡说道。
安国公看了秦王一眼,没搭理这几句话。
被压了二十多年,心里有怨气也正常。
“现在事情太子那边已经失控,至于
不过,只要我们这里不出昏招,他就会急。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等太子继续出昏招。
只要他继续出昏招,比如说找什么人再假扮苦主来告状啊,我们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
天家自己会知道怎么做的。”安国公笑道。
武定侯和平安伯一听,大喜。
“国公爷,那我那俩孩子”平安伯赶紧问道。
“命肯定能保住,只要天家不出手,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毕竟天家比谁都不愿意这件事扩大。
要是说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人诬告,这对天家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参与的人,革职就行,或者有些其他的处罚,但肯定不会闹的很大就是了。”安国公继续说道。
大家一听,也都觉得有道理。
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让京城的老百姓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了这么多,对天家和朝廷来说,都是件丢脸的事情。
能悄悄解决最好!
安国公这边稳坐钓鱼台,其他人心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萧景帝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
等暗卫把自己调查到的消息一说,萧景帝也无语了。
这个太子怎么是这个脑子?平时看着挺知道进退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昏招呢!
“太子自己想的办法还是别人出的主意?”萧景帝问道。
“应该是幕僚出的主意,估计是那小子实在找不出证据来,就想着”
萧景帝哼了一声,将手里看的奏折往边上一放。
“他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废物了?
找个机会你们把人解决掉。”
暗卫答应了下来。
“还有,许丞相知道这事情吗?知道是太子做的了吗?”萧景帝继续问道。
“之前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下午的时候,太子去了丞相府,到现在还没出来呢!”暗卫说道。
萧景帝没说话,只是挥挥手,让暗卫退了下去。
等勤政殿里就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起身在殿里走了几步。
太子怎么年龄越大,越蠢笨了。
当初那个告状的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想的是要杖杀,幸好小七在场,拦住他了
哎,要是杖杀了,现在老百姓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呢!
“吴有得,小七还有几日才回来?”
“回陛下,七殿下今个儿早上还差人送了庄子上的野鸡野兔回来。
说是让御膳房腌制了,炙烤一下给您吃,最是有滋味。
还让随身的小胡子说,他在庄子里也有好好进学,没敢天天玩。”吴有得恭敬的说。
萧景帝心里原本的气恼一下子就散开了。
“这个小七好好进学?不如说又偷看话本了吧!
算了,天气寒冷,轻松几日也是可以的。
吴有得,挑一些冬天难得的食材,给定国公府的庄子上送去。”萧景帝笑道。
吴有得立刻答应了下来。
而许丞相府里的书房,许丞相看着太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没想到,只三天的功夫,他没有盯着这件事,忙着处理六部其他的事情了,居然就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了。
杀人灭口?这么蠢的办法居然是太子那边的人想出来的?
杀的谁的人?灭的谁的口?
这怎么看都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吧!
“外公!孤也没想到事情会成现在这样
孤就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太子现在也有点后悔。
外面的那些传闻一散出来,他几乎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错了。
但已经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找丞相补救。
许丞相先是叹了口气。
看了眼太子,他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
这是女儿的指望,也是许家的指望。
哪怕皇后有另一个儿子,他也不会把精力都放在这么一个自负的人身上
“殿下,你可知道,原本我们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稳赢的局面。
现在您闹了这么一出,我们的机会只剩下三成了。”许丞相叹道。
“外公”太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许丞相摆摆手。
“殿下,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