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和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毕竟你也找不到其他人说了。
我也给你想想办法,我不帮你谁帮啊!
好歹我们俩是老乡,我也算是有点脑子的,和我一起讨论的话,你也不会觉得很累。”沈怀琛提议。
上官槿朝屋外看了一眼。
她喜欢一个人睡觉,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睡觉的时候更不喜欢。
小丫头们都被她打发走了。
冬麦也跟着辛姨娘出去了,说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那就说说吧!
沈怀琛说的对,她还能找谁说呢!
不管怎么说,沈怀琛至少有个灵活的脑子。
要是没脑子的话,也不会弄到这么多的珍珠宝石回来了
“那还是和你说说吧!毕竟,这是你的国公府啊!”
上官槿说着,就把目前定国公府的处境和沈怀琛认真说了一下。
沈怀琛一边听,一边赞同的点头。
只是越听,沈怀琛就越同情上官槿。
定国公府看着热闹,得萧景帝恩宠,还有一个皇子外甥
其实呢,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真的是只要萧景帝不在了,定国公府肯定会被收拾。
沈怀琛这么一想,看向上官槿的眼神就愈发同情。
真的挺不容易的。
就这么一个小女子,小小的身板,得要多强大的心脏才能拖着定国公府这辆破马车往前跑啊!
哦,还要再顺便拉着上官家的马车一起跑。
上官槿比自己还要不容易。
他在北地虽然也辛苦,但胜在机动性强,有点不对劲,马上卷了包袱就可以跑路。
上官槿呢!
即使知道明天皇帝要来抄家拿人了,上下几百口子,往哪跑
哎,真的不容易啊!
“麻烦你不要用看一个失败者的眼神来看我。”上官槿突然说道。
沈怀琛
瞎说什么,明明是心疼额,应该是同情好不好!
“你眼神不好,我刚刚明明在沉思,想着你说的这些话。
看是不是可以帮你想点办法出来。”沈怀琛小声解释。
上官槿不说话了。
该说的都说了,看看这个家伙能帮自己出什么主意吧!
沈怀琛脑子转了起来。
就按照刚刚上官槿说的,定国公府带着上官府和七皇子,目前看的确胜算几乎为零。
但是
“但是你们有一个最大的优势是那两人没有的。”沈怀琛突然说道。
“说说看,什么优势?”上官槿也有了兴趣。
“时间!
萧景帝正值盛年,只要没有什么大的意外,至少还能在位个十年八年的吧!
那时候七皇子才多大,二十来岁,正是最好的年龄。
但太子和秦王呢?
那可就早就过了而立之年了。
太子时间当长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皇帝呢,更不喜欢看着年龄大的太子。
太子的年龄越大,意味着老皇帝要走的时间也快到了。
哪个皇帝都想长寿,想长生不老。
所以呢,这就是机会。”沈怀琛分析。
上官槿点点头,没错,和之前她和沈卿钥分析的差不多。
“继续!”上官槿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怀琛清了清嗓子。
“既然这样,那这逆风局就好打了。
既然是逆风局,还有时间,那就猥琐发育就行了。
这时候,要做的就是闷声发大财,隐藏好自己。
主打一个挑拨离间,渔翁得利。
你看,你刚刚也说了,目前已经把秦王那边的一块砖松动了,等时机一到,就能让平安伯那块砖头给搬走了。
哎,对了,你刚刚说你入股了一家茶楼?
那茶楼什么情况啊?靠谱吗?”
沈怀琛的思维突然跳跃让上官槿愣了一会儿。
“你说春不晚吗?那是一对江湖兄妹开的,租的是我们府上的铺子。
我没掏钱,白拿的的干股。”
沈怀琛
“那茶楼叫什么名字?”沈怀琛还掏了掏耳朵。
“春不晚!怎么?有意见?怀念江南美景不行吗?
再说了,这名字不好吗,你这么惊讶干嘛?”上官槿很意外沈怀琛的这个神情。
一惊一乍的干嘛?一点定力都没有,这样的状态怎么做北胡王爷的幕僚啊!
总不能说北胡的那个王爷和你商量事情的时候,你也这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或者,啊?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沈怀琛深深看了上官槿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说,有屁放。
你可别和我扯什么我们这个茶楼侵犯了别人的商标,侵权了什么的。”上官槿也跟着打趣。
沈怀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在北胡的撒哈城开了一个酒楼。”
“哦?那又怎样?这不就是和我在农村有块地一样的感觉吗?”上官槿不以为意。
“那酒楼叫真江南!”沈怀琛平静的说道。
这下轮到上官槿
“你好好的给酒楼起这么个名字干嘛?在北地那种漫天黄沙的地方起名叫真江南
你”上官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怀念江南美景不行啊!”沈怀琛也怼了回去。
上官槿抿唇不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沈怀琛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挺不容易的。
要是到时候真的没退路了,就带着一家老小去北地找我。
不管怎么说,我肯定能把你们安顿好的。”
上官槿嗯了一声后也说道。
“你也挺不容易的,这好容易攒了点珠宝,还要送回来养家。
这应该是攒了很久的吧。
没事,以后你在北地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回来找我的。”
沈怀琛心里暖暖的,但嘴上却有点欠。
“没事,花别人的钱样自己的老婆孩子这感觉挺好的。
说起来,这应该是花的北胡王爷的钱。
上官小姐,你努力搬砖,争取今天一块砖,明天一块砖,早点把那两位的院墙给搬塌了。
然后把比外甥的地基打牢一点。
事在人为,上官小姐一定能达成自己的目的的。”
上官槿
这些话真别扭,她就不该给这家伙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