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已经被套了一个大渝最大保护罩的连千里兄妹俩,此刻正坐在一起说着小话。
“你有个坐相好不好?看看你这样子,娘见了,又要扯着绸子闹着去上吊了。”
一看到花万梨大喇喇的躺靠在贵妃榻上,连千里头都大了。
花万梨依旧还是白他一眼,然后稍微坐的像样了一点。
“怎么和你姐姐说话呢?
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连千里头有点疼。
还是这样,老是以自己姐姐自居。
“万梨,有点规矩好不好?我这个做兄长的”
“呸!什么兄长?你连我都打不过,凭什么做我兄长?”花万梨立刻打断连千里的话。
连千里
“我什么时候打不过你了?我们明明五五开好不好?”连千里也生气了。
“啊呸!还五五开呢!
每次和你切磋的时候,你眼看着要输了,就跑的老快了。
我都追不上你。
我承认你有一样比我强,你跑的比我快。”花万梨一点面子都不给。
连千里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反驳。
他知道,只要反驳了,肯定还有一堆话等和自己呢!
“好了,我们暂时放过那个话题。
来,春不晚眼看着就要开业了,沈夫人也来过了。
你觉得沈夫人这人怎么样?”连千里问道。
花万梨瞪大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朝沈夫人抛媚眼吗?
我可告诉你,沈夫人和已逝的定国公感情好的那是全京城都有名的。
你还想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吗?
啊呸!畜生!人渣!不是人!”花万梨恶狠狠的说道。
连千里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对沈夫人很尊敬的,那是我的救命恩人”
“怎么?救命之恩你就想以身相许吗?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花万梨又打断了连千里的话。
连千里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
这丫头让爹娘都惯坏了。
一身的武艺超群不说,嘴还特别毒
不过,能入了她眼的人,她也会对人家掏心掏肺。
主打一个,我看你顺眼了,我能把心掏给你。
我看你不顺眼了,你把心肝脾肺肾都挖出来送到她面前,她还要嫌你脏了她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的一些事情要不要瞒着沈夫人?
毕竟开茶楼只是幌子,娘的真正目的还是靠倒卖消息。”连千里耐心说道。
“瞒个屁啊!你自己不也说了吗?沈夫人知道你是谁,也是干什么的。
也知道我,也知道我和娘是干什么的。
但沈夫人说什么了吗?不还是对着我们笑脸相迎了吗?
我觉得既然在一起做生意了,那就该坦诚相待。
弟弟,你说,在你眼里沈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花万梨反问。
连千里垂目想了想。
“沈夫人她和我知道的那些其他夫人都不一样。
别人都说沈夫人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是最重规矩礼仪的。
以前,我觉得沈夫人应该是那种古板的,教条的内宅妇人。
但接触了几次后,我觉得沈夫人是心中有大丘壑之人。
就是怎么说呢?和沈夫人说话,会觉得特别畅快。”连千里说道。
花万梨这才坐直了身体。
“我也是这么觉得。
沈夫人其实很尊重别人。
她给人一种,我不会每样都赞同你的说法,但是我尊重你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有,你发现没有。
沈夫人身边的人都是真心对沈夫人好。
别人咱们也不知道,就那两个姨娘,你见过谁家的姨娘能跟着当家夫人一起出来,还在一张桌子上用饭的?
还有,咱们说想请那个辛姨娘做茶师傅的时候,沈夫人怎么说的?
要听辛姨娘自己的意思?
难怪定国公府没有别人家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呢!
这样的夫人能不让人尊重吗?”花万梨不紧不慢的说道。
连千里想了想,目前看来,只要春不晚开业了,那就是和沈夫人绑在一条船上了。
“万梨,那以后关于安国公那边的消息要多注意一点了。”连千里突然说道。
“为什么?”花万梨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连千里点了下花万梨的脑门。
“笨啊!别人也许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感觉定国公的死和安国公那边脱不了关系。
多收集一些安国公那边的消息,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即使派不上用场,有一些关于安国公府不好的消息让沈夫人知道了,她也能高兴一下是不是?
好歹人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花万梨明白了。
这不就是,听说你不高兴了?那太好了,我挺高兴的意思?
“那要不我先去给安国公卸条腿,给咱们沈夫人助助兴?”花万梨下意识的说道。
连千里
算了,不和这个妹妹说了。
至少目前来看,春不晚的事情还是自己负责就行。
至于花万梨嘛,只要帮着自己把任务完成就行。
上官槿还不知道她已经把江湖上两大最难缠的人收入麾下。
此刻的她正拉着沈卿钥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上官槿的屋子里,沈卿钥认真看着上官槿在一大张宣纸上写着什东西。
安国公,秦王,武定侯,平安伯
许丞相,太子,皇后,齐国公,常胜侯
剩下的就是七皇子,定国公府,上官府
写着写着,沈卿钥就明白了。
母亲这是在捋朝堂上的那些关系
“母亲,为什么写这些?”沈卿钥不解。
“钥姐儿,我问你,要是秦王上位了,我们府里会是什么下场?”
“轻则被贬,重则抄家流放!”沈卿钥小声说道。
“那要是太子即位呢!”上官槿继续问道。
沈卿钥原本感觉太子即位会是对沈家最好的。
但在知道皇后在郑太后设计贤妃的时候,也推了一把后,就改变了原本的想法。
“即使比秦王上位的结果好,也好不到哪去。”沈卿钥闷声说道。
“对!横竖都是死!
就是一刀割喉和钝刀子割肉的感觉。”上官槿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