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肆酒和刘景耀交谈完,二人便分开了。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差不多傍晚六七点钟的时候,秦肆酒接到了刘景耀的电话。
“死者名叫钱凯风,三十岁,无业游民,他”
“怎么了?”秦肆酒问道。
刘景耀换了个有点奇怪的语气说道:“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秦肆酒无奈地笑了一声:“真的不认识,我没必要骗你。”
刘景耀继续说道:“在六年前的那起案子中,你们见过的。”
秦肆酒举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说道:“警官,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病,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的。”
“好吧,六年前我们是在现场发现的他,那时候一度以为他是嫌疑犯,但是没有证据,以及他有不在场证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刘景耀的声音放轻了点,似乎是害怕吓到秦肆酒。
“还有,他的父母说钱凯风这人的确是有怪癖,从小就喜欢偷窥至于你交给我的那半颗苹果,经过上面的dna比对,确认就是钱凯风所为。”
秦肆酒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装出十分惊讶的模样。
“哇!竟然真的是他!吓死我了!”
1001:【】
戏精附体。
刘景耀没听出来任何异样,安慰道:“已经没事了。”
“嗯”秦肆酒看着窗外的雨滴发呆,问道:“对了刘警官,凶手查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最近城市不太平,注意安全。”
秦肆酒:“知道了。”
他似不经意间问道:“那跨江大桥的案子进展如何?”
刘景耀有点欲言又止:“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毕竟你是知情人。”
秦肆酒换了个姿势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知情人?我?”
刘景耀:“现场我看了,和六年前那起灭门惨案中父亲的死法一模一样,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
“同一个人?”秦肆酒沉思片刻,“会不会是模仿作案?”
“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模仿作案,那凶手的手段可太高明了,就像是六年前亲眼见到犯案现场了一样,可是怎么可能?”
刘景耀的声音停住了,语气带着点诡异:“不过还真有这么个人。”
秦肆酒几乎是片刻之间就反应过来了,笑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怀疑我?”
刘景耀沉默良久,说道:“在真相被挖掘之前,谁都有可能。”
秦肆酒轻笑一声:“警官,你似乎搞错了,我只是路过现场,凶手犯案我怎么可能一直在边上看着?那凶手为什么不杀我?”
刘景耀语气严肃了点:“这也是案子的疑点之一。”
“当初你报案,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看到了作案全过程可醒来后你似乎忘了,这点很奇怪就像是”
秦肆酒微微皱了皱眉,“催眠。”
“对对,催眠。”
记忆会骗人吗?
会的。
当人经历了无法承受的事情,大脑会生出自我保护机制。
秦肆酒被原主的记忆骗了一次又一次。
他恍惚间想到了施然的脸。
如果是催眠的话六年前的案子会和他有关吗?
正在此时,刘景耀那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先挂了。”
“刘警官再见。”
秦肆酒挂断电话后回头,下意识又瞥了一眼那个小洞。
原来那天的午夜时分,真的有一个人不,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在直勾勾地和他对视着。
现在发生了两起案子,且都和六年前有关
那么施然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呢?还是他是无辜的?
秦肆酒思考片刻,决定去施然的心理诊疗室。
施然正坐在诊疗室的沙发上喝茶,手中还捧着一本佛经,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秦肆酒敲了敲门,温润的声音很快便从里面传出。
“进。”
施然在看见秦肆酒的时候有点惊讶,从沙发上站起身,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秦肆酒关上门,往前走了两步。
“医生,我的隔壁发生了凶案。”秦肆酒边说着,边暗中观察施然的反应。
施然也十分惊讶,“怎么回事?”
秦肆酒摇摇头:“一两句话讲不清楚,我很害怕。”
温热的茶向上飘散着热气,施然给秦肆酒也倒了一杯。
他把茶放在桌子上,说道:“最近怎么会案子发生的这么频繁?”
“谁知道呢?”秦肆酒捧着热茶,意味深长地说道:“闹得人心惶惶的,我都不敢睡觉了。”
施然:“要是不介意,您可以在我这里休息一会。”
秦肆酒摇摇头,语气有点茶:“我还是不打扰医生了,对了你答应给我带的香”
施然带着歉意笑道:“抱歉,我最近没回老家。”
“那你介意先送我三支吗?”秦肆酒不好意思地瘪瘪嘴:“我今天想睡个好觉,想静静心。”
闻言,施然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盯着秦肆酒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看穿。
他悠悠地回道:“好啊,您想带走多少都行。”
秦肆酒刚准备倾身接过他手中的线香,没注意脚下的椅子腿,直接往前一扑。
他的目光含着几分痞气的笑容,直接压在施然的身上。
二人齐齐地倒在沙发上,不留一丝空隙。
施然整个人被秦肆酒压在了身下,瞳孔骤然一缩,但是迟迟没有推开。
秦肆酒眨了眨眼,笑着舔舔嘴角:“抱歉啊,医生。”
虽然嘴上说着最客气的话,但是他的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充斥着戏谑的笑意。
施然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秦肆酒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忽然伸手抚上施然的衣领,声音很轻,像是羽毛:“医生,你的领口歪了。”
秦肆酒伸手随意拨弄两下,却让施然觉得身体连带着心脏都开始跟着躁动起来。
施然放在两侧的手动了动,似乎是准备做什么。
但在这时,秦肆酒忽然从他身上站起来,轻笑道:“医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施然手指缩了缩,从沙发上坐起身,向来含笑的眸子中沾上几缕疯狂的痴迷。
他的语气哪还有半分温润,充满了侵略性和攻击性。
“现在想逃?”
施然微微勾起唇角,终于是撕下了自己的圣人皮囊,一把掐住秦肆酒的下巴。
“你以为你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