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肆酒说完这些话的一瞬间,祝愿茅塞顿开。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不是在一本书上,而是在一本有关于各类疾病的科普网站上见到过。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种瘟疫十分可怕。
沙司问道:“那墙上的字母‘p’是怎么一回事?”
祝愿为他解答:“在讲日耳曼语的地区,pest一词会被当作瘟疫,所以他们会将p这个字母用作一种警告:这里有黑色病患者,请勿入内。”
“原来是这样所以于子琪和魏硕是‘感染’了吗?”
“嗯。”
气氛安静了下来。
秦肆酒忽然想起来他们这两天所吃的食物,几乎全是肉类。
“其实给我们的提示有很多。”
“什么?”沙司懵懵懂懂地问道。
祝愿也看了过去。
秦肆酒:“那时候的瘟疫致使近三分之一的人死亡,打破了饮食的平衡,人类可食用肉类变得越来越多。”
众人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厉星野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但是他还是张了张嘴,笑着说道:“哇哦,原来是这样。”
沙司:“”
祝愿:“”有点假,不敢说。
秦肆酒瞪了厉星野一眼。
导演组在小房间里看着嘉宾们的表现。
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自己这个主题竟然就被许宿这么给说出来了,他还以为嘉宾们不会了解到这些。
可是没想到许宿竟然连饮食这方面都知道。
四人从公爵的卧室走出来。
沙司忽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那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祝愿也不太清楚,将目光投到了秦肆酒的脸上。
秦肆酒淡淡地回答道:“防止自己被感染的同时,治好公爵的病。”
沙司点点头,忽然有了动力:“那我们开干吧!”
秦肆酒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厉星野似乎瞬间就读懂了秦肆酒的表情,并对着他点点头。
“晚上去。”
祝愿和沙司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但二人既然不打算说,他们也不会刨根问底。
导演组看着这秦肆酒和厉星野脸上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妙。
到了晚上,厉星野轻轻地拍了下秦肆酒的脑袋。
“醒醒。”
秦肆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随后他的脸色一沉。
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厉星野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可他明明记得睡着之前,自己是靠在墙上的。
厉星野看着他那张不可置信的脸,蓦地笑了:“怎么?”
秦肆酒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忽然,他觉得后颈处有些刺痛的感觉,但不是腺体的位置。
反倒像是围绕着腺体一圈的地方。
秦肆酒在心中说道:“1001,你能看见我的身后吗?”
1001老老实实回答:【可以呀,宿主。】
秦肆酒面对着厉星野,手伸到后面似是不经意间撩开后面的衣领。
“帮我看看我腺体周围怎么了?”
1001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过去,然后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嗯?说话。”
1001磕磕巴巴地说道:
【就是那个就】
它咬咬牙,直接说完了下半句话:
【您的腺体周围有一圈牙印】
想都不用想究竟是谁的杰作。
秦肆酒抬眸看了看一副无事发生模样的厉星野,心中只觉得好笑。
厉星野又重复问道:“怎么?”
“没什么事。”秦肆酒歪了歪头,“就是觉得做噩梦了。”
“嗯?”厉星野贴近了,轻声问道:“什么噩梦?”
秦肆酒嗓中发出一声冷笑:“被狗咬了。”
厉星野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隐藏在眼底的情绪微动。
随后他哼笑一声,暧昧地说道:“以后做噩梦可以找我睡。”
秦肆酒打量了他一圈,嘲讽一笑:“找你?”
厉星野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说道:“是啊,我是专门帮你驱散噩梦的。”
“呵。”秦肆酒真不想揭穿他。
驱散噩梦?
专门制造噩梦才对吧。
刚刚的话题随着秦肆酒的冷笑揭过。
二人刚走出卧室的房门就看见蹲在地上,有点可怜巴巴的祝愿和沙司。
不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在他们门口等了多久了。
“怎么不敲门?”秦肆酒问道。
沙司瘪瘪嘴,偷偷瞟了一眼厉星野。
随后他用像是在告状一般的语气说道:“敲了,被骂了”
秦肆酒第一时间看向厉星野。
他当然不会怪厉星野,那是他为了自己的休息才那么做的。
沙司嘟着张脸,还想继续告状,被祝愿直接捂住了嘴。
“司司,你没觉得许前辈一点想为我们伸冤的感觉都没有吗憋说了!”
沙司呜了一声。
厉星野则是微不可察地翘起嘴角,似乎是在偷偷开心。
四人朝着公爵的房间走去。
祝愿问道:“许前辈,你上午说的破局方法是什么?”
“简单。”秦肆酒淡淡说道:“城堡的人都是老公爵感染的。”
沙司傻呆呆地问道:“然后呢?”
秦肆酒没看他,目不斜视地走到老公爵的房门。
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压,随后笑了。
“然后杀了他,彻底将感染源消灭。”
祝愿:“”
沙司:“暴暴力破局法?”
而一直守在电脑或是电视前面的观众,此时已经懵了。
节节目还能这么玩吗?
他们总觉得导演设置这期主题绝对是要来一波脑力大乱炖,而不是这么简单粗暴。
【话说我可能有点什么大病,许宿这波让我好感飙升。】
【我感觉他人就是那种很直接,不会弯弯绕绕的。】
【谁不想多在节目上露脸,他倒好,直接搞一手杀了老公爵,结束节目的录制】
【我要笑死了,真想看看导演现在的表情。】
而此时,一直在暗中观察进度的导演组此时直接跳脚。
导演拿着对讲机,跟城堡中安排的演员npc们说道:“赶紧给我去四楼!阻止许宿那小子!”
导演的唾沫横飞,喷了同屋其他人一脸。
“我要是没老年痴呆,我记得我给他们的身份是医生护士记者吧?不是刽子手吧?”
“我让他们治病,许宿直接给我搞出个杀人!?”
“他咋这么能耐呢!还特意选个月黑风高夜,他咋不再放一把火呢!?”
工作人员抹了把脸:“导演,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