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昭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回了客栈后,便一直拉着秦肆酒摊煎饼。
面糊倒在上面,一面煎至金黄,便翻转到另一面。
煎饼时而被抬起下半部分卷上去,时而整张摊开背面朝上。
……
一个时辰后。
秦肆酒平稳着气息,白皙的脸上隐隐潮红,软骨头似地躺在床榻之上。
他抬起一条腿,蹬在时泽昭的锁骨处,制止住了他下一步动作。
秦肆酒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可是这画面闪得太快,他没抓住。
他眼尾泛着妖异的红,勾唇问道:“师兄,今日你去做什么了?”
时泽昭两只手臂支在秦肆酒的两侧,唇边笑意加深。
“还以为你不会问我了。”
说完这话,时泽昭继续低头想要覆上那如同果冻般的柔软。
秦肆酒没收回腿,反而是用力蹬了回去。
他瘪瘪嘴,看着可怜又委屈。
“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可是你却一直瞒着我。”
时泽昭看着怀里人的模样,轻声叹息。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撒娇。”
“那你究竟说不说?”秦肆酒破罐子破摔。
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只是时泽昭在原主的记忆中占比不算太大。
万一两人有什么利害冲突,秦肆酒能提前想办法避免。
时泽昭直起身子:“我和五皇子达成合作,我助他登王位,他助我诛杀渊族。”
他摸了摸秦肆酒的发顶:“我父母是被寻度所杀,我一直蛰伏在他身边,今日你若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
听了这话,秦肆酒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床榻上起身便要穿衣服。
时泽昭眸光一黑:“你要做什么去?”
“自然是去会会五皇子。”秦肆酒回答的理所当然。
时泽昭长臂揽过秦肆酒的腰肢。
“不急,再来一会。”
秦肆酒呼吸一顿,磨磨后槽牙:“你怎么满脑子这事!”
时泽昭勾起嘴角,“都怪师弟太迷人。”
秦肆酒来不及说话,唇便被堵住。
“…”
他又被拖入下一轮情欲之中。
……
两小时后。
秦肆酒像是一尾误入岸边的游鱼下了海。
终于能得到喘息。
“1001,下个世界能不能选个邪神不举的??”
1001听到呼唤,从壳子里钻出来。
【宿主您这要求…是不是太毒了点…?】
秦肆酒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黑着脸。
“你看看我身上现在还有能看的地方吗?”
“这时泽昭平时看着清清冷冷一个人,床上就他妈是个疯狗!”
“而且我明明应该是上面那个,怎么每次都被他压!”
1001不敢细细打量,但是一打眼全是红色痕迹。
它吞吞口水:
【那我尽量?】
秦肆酒笑道:“乖。”
嘶……不对。
秦肆酒眸光忽然锐利起来。
1001看到这个眼神,浑身一抖。
魔神大大这是又想到什么事了?
秦肆酒:“听你这意思,小世界你是可以选择的啊?”
【啊?】1001垂死挣扎:【不是,都是随机的!】
“呵。”
1001颤了一下,垂下脑袋:
【好吧宿主我承认,我可以自主选择。】
秦肆酒眯了眯眼:“把选择权交给我。”
1001想拒绝,话都到嘴边了,但是没勇气说出来。
好吧。
它承认它是怂了点。
【可是宿主,您是看不见世界模块的,您只能随机抽选数字。】
秦肆酒点头:“那也行,至少也算是我自己挑选的。”
他就不信了!
他必须选个这疯狗不举的世界。
然后就能理所当然的在上面了。
还沉溺在刚刚那轮快意之中的时泽昭,丝毫不知道自己下辈子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
一想到这些,秦肆酒瞬间觉得自己身上那点痛都消失了。
他抓起衣服甩到时泽昭身上,理所当然地说道:“师兄,替我更衣。”
时泽昭抬了抬眉。
“怎么?不愿意?”秦肆酒问道。
时泽昭轻笑一声,抓起衣服:“怎么会?”
他将衣服套在秦肆酒身上,贴近,含了一下秦肆酒的耳尖。
离开时,又充满某种意味的舔了一下,轻声道:
“不过相比于穿,我更喜欢替你脱衣服。”
“…”
穿戴整齐后。
时泽昭将秦肆酒按在镜子前的凳子上。
秦肆酒疑惑地转头:“做什么?”
时泽昭拿起桌上的梳子,轻柔的替秦肆酒梳头发。
他笑容是少有的柔和。
“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秦肆酒呼吸骤然一停,捉住了时泽昭的手。
他转头对上那抹炙热的视线。
“你…”
时泽昭勾起唇角,笑得张扬。
“怎么了师弟?”
秦肆酒一瞬间的晃神。
他还以为是小疯子恢复了上辈子的意识…
原来不是。
“没事。”
…
做完一切后,秦肆酒和时泽昭一块出了门。
自从几年前渊族打了胜仗后,闹的人心惶惶。
集市上也没有往常热闹,只有极少数人敢在外面叫卖闲逛。
二人走进一家酒楼。
据时泽昭说,他和五皇子时常会在这里见面。
上了二楼往里走,路过一扇屏风。
秦肆酒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五皇子。
五皇子名叫亦贞,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贵妃榻上喝酒听曲。
在看见时泽昭的一瞬间,亦贞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泽昭兄!”
与亦贞的兴奋不同。
时泽昭神色半分未变,眸子中尽是疏离冷淡。
秦肆酒回头看看,嘟囔了句:“装的还挺像个人。”
时泽昭显然听见了他的话,手背在身后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后腰。
“不是装,是只和你亲近而已。”
亦贞的目光转向旁边的秦肆酒。
他在对上这双看似笑着实则冷漠的眸子时,愣了一下。
他的泽昭兄向来冷淡,他都习惯了。
二人见面也从未有过旁人参与。
可是如今居然带来一个人,真是稀奇。
亦贞打量的视线太过明显,时泽昭不悦地将秦肆酒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这种护犊子的举动,往日可从未见过。
亦贞更觉得稀奇了,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时泽昭拉着秦肆酒坐到位子上。
他给秦肆酒喂了一颗葡萄,慢条斯理道:
“家眷。”
亦贞:????
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疯批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