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远跑去旁边一个大爷的摊子上临时买了两个大筐。
自己背一个,弟弟背一个,把买来的肉都放进去就快装满了。
结果刚离开猪肉摊子,沈清远又看见了卖小鸡和大鹅的。
‘鹅鹅鹅,伸脖拿刀割。
拔毛烧开水,铁锅炖大鹅。’
沈清远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下回还是得带着闺女和媳妇儿一起来逛街(gai),要不买多了东西都没法儿拿!
这不是耽误事儿呢么!
沈清阳也不明白为啥自家三哥看见大鹅之后就用嫌弃的眼神一眼一眼的剜自己。
他也没干啥啊
想着自家空间里还有三只小野鸡没拿出来呢,这次就先不对鸡鸭鹅下手了,得留点地方买其他的。
等沈清远几人从集市出来的时候,不仅是沈清远、清阳哥俩,跟着一起的张屠户和他家大儿子,沈乐平和他家大儿子,身上背上都挂满了东西。
这里面有自家的,也有帮沈清远拿的。
沈清远就跟那进了米缸的耗子似的,看见啥都想买。
除了几人身上拎着的肉、萝卜、冻豆腐、大葱和各种菜干,还有冻梨,冻苹果。
沈清远甚至还买了一筐粘豆包!
沈清阳从脸上笑嘻嘻,变成心里哭唧唧。
他哥太能买了,这战斗力,比他们娘都要厉害!
他们身上都挂满了不说,他哥还跟人家定了两个火炉子,说是过两天再来取。
最后一群人大包小裹、步履维艰的走到了粮铺。
给粮铺掌柜都造一愣。
还好掌柜的反应快,认出了这几人是之前来店里打听过粮价的,忙起身迎出来招呼。
“哟,几位这是回来提粮食的?”
“嗯呐,掌柜的,我们两家要的先帮忙结算一下。”
沈乐平开口,先跟掌柜结清了他和张屠户家定粮食的银钱。
只他们俩家就定了两千两百斤粮食。
就这,后期可能都要再来买一趟。
毕竟他们就算等到开春能种地了也没法自给自足。
总要等到来年秋收,才能不再花银子吃饭。
等沈清远出手的时候差点给人家粮铺现有的存货包圆儿。
“大碴子我要五百斤,麦粉五百斤。糙米和黑面各一千斤。豆子都还有啥?
要不您看着给装点,一样先来一袋子吧。”
老板喜的脸笑成了一朵花,直说会帮着几人送货到家门口。
结果打脸的事儿来了。
沈清远买的挺嗨,等掏银子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带的银子不够。
这就很尴尬了
沈清远捏着怀里仅剩的33两银子,讨好的冲着掌柜的笑,丝毫不见刚才的气派。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掌柜的,那个啥,我先不要这么多了。
你先给我来五百斤大碴子,两百斤麦粉,四十斤黄豆,十斤饭豆,再加两百斤糙米。”
最后沈清远只给留了几十个铜板,兜里溜干净的走出了粮铺。
掌柜的还是挺好说话的,看他们三家加起来还是买的挺多的,到底是给派了牛车帮着把粮食拉回去。
沈清远几人借光把集市上买的东西也放到了牛车上,跟在车后面一起走回了靠山屯。
等几人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屯子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此时正是各家做晚食的时间。
屯子里安静异常,路上几乎看不到溜达的村民。
粮铺的小二给帮着把粮食卸到几家门口,就走了。
沈奶奶看着门前卸下来的一大堆东西傻眼。
“这,这得花多少银子?!
老三!老三你给我过来!”
最后两个字沈奶奶都喊破音了。
沈清远神色淡定的拉过老娘,拽着人往屋里走。
“娘,有话咱进屋说去。
饭好没啊?
我这饿了一天了,都快饿过劲了。”
果然一听儿子还饿着肚子,老太太也顾不上算账了,忙张罗开饭。
“老大媳妇儿,去把菜盛出来,干粮捡出来了没?
老四,那有热水,洗把脸就赶紧过来吃饭。”
沈圆圆暗暗给老爹比了一个大拇哥。
还得是她爹啊,明明就是带着小叔在镇上吃了肉丝面才回来的,楞是说的让她奶心疼的忘了骂儿子。
一家人吃饱喝足之后,开始清点今天买回来的战利品。
沈奶奶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问都不用问,也知道,不是她那十几两银子能填上的。
花了老三媳妇儿这么多银子,让她以后咋还啊?
要是还不上,那她岂不是在老三媳妇儿面前在硬气不起来了?
她一个老太太吃喝些老三家的还说的过去,这老大家老二家都靠老三养着,那老三媳妇儿背后不得有想法?
老太太越想眉头皱得越紧,本来这脸上褶子就多,现在更是都挤到一起去了。
沈清远见老娘脸色不好,忙把人拉到一边去,小声劝说:
“娘,银子花就花了,不趁现在多买些粮食存着,我怕后面再有难民过来,买粮的人多了,这粮食会涨价。
我知道您惦记啥,没花夏氏多少银子,这里面还有我之前抄书写东西赚的银子。
夏氏她不能有啥想法,您老别想那么多。
目前重要的是咱这一家子一起,把眼下这个难关先过去。”
沈奶奶叹了口气,沉默着似是认同了沈清远的话。
可转过头去,老太太就把一大家子人叫到一起开了个会。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现在家里吃的喝的都是用老三家的银子买的。
这钱你们三弟也不要你们还,可事儿到底不是这么个事。
总不能自己的儿子媳妇儿都要自家弟弟养着。
咱这家虽说还没分,不过也是一码归一码。
今儿我老太太就把话放这了,
这房子是老三家掏银子起的,以后就归老三一家所有。
你们在这住可以,等以后分家了,就给老三一家交租子。
不想交就自己搬出去。
另外,老三媳妇儿,我知道你们家吃亏了。
你也不用有什么想法,以后我的养老银子不用你们家出。
分家的时候照样该咋分咋分。”
夏芸娘心想:我说啥了我?干嘛还把我单点出来?
“娘,你瞧你这话说的,我哪里会有什么想法,都是一家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