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看着月皎皎浅笑,“本宫早就猜到,昊儿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孩子!”
可是就算证明了这个,无非就是让陆云瑶能成为侧妃的身份,降低一层去做妾,对于她跟太子之间所发生的孟浪事实,改变不了什么。
陆云瑶哭哭啼啼,“梅妃娘娘饶命,臣女也是爱慕太子殿下已久,可太子殿下连看都不看臣女一眼,臣女才不顾这身份和颜面,出此下策!呜呜……”
“这个陆云瑶,一把年纪了,还真是……不要脸!”
“就是!为了当太子的女人,她还真是豁出去了!”
“京都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给她,还真是侮辱了我们的眼睛!”
……
褚昊环抱双臂,冷眼扫看向月皎皎,眼神提醒她不要停,继续。
月皎皎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继续就继续,她也赶着回去睡觉,“妹妹哭得这般委屈,就真以为把太子殿下给睡成了吗?”
褚昊听着她嘴里这些极具侮辱和杀伤力的词汇,恨不得想一巴掌拍死她!
月皎皎看着褚昊,一脸得意的转身,快步走到刚刚两个人“战斗”过的乱糟糟一团的床榻之上。
一把将那张铺在床榻上的米黄色床单掀起来,“不知道是妹妹年纪大了健忘,还是根本就没有跟人做过这种勾当?”
一张被血迹浸染的床单,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妹妹这是按照自己第一次来月市的量做的一个证据吧?”
噗!
杀伤力不够,侮辱性极强。
“哎呀!”月皎皎把手里的床单折好,随手丢给身侧的宫人,“本来今日到访的宾客,都是未成亲的公子和小姐,本公主不该在大家面前说起这种事儿,可无奈我这妹妹就是个数鸭子的——嘴硬。没办法,我也只能亲自开撕了。”
月皎皎一副大义凌然灭亲的举止和表情,“把她两只手摊开,看看我这妹妹是咬破了几根手指,才凑了这么一大摊子血污出来?”
嗯?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像自带望远镜,认认真真去看被两个宫人强压着伸出的两只白皙好看的手臂……
“一个,两个,三个……”
有眼力好的好事者,竟然还认真地数起来。
“还真是,她竟然咬破了自己三根手指!”
好嘛!
月皎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吧,这会儿大家看明白了,也清楚始末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这贪图男色的妹子自己造出来的一副假象,所以,或许……她根本就没和太子殿下发生任何关系?”
“陆云娇!不管你怎么污蔑颠倒黑白,我就已经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咦?
她还贼心不死?
“你听着,我只是年岁大了,没了那层东西,但我和太子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年岁大了?就没有了吗?
月皎皎表示不懂。
毕竟,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经历过这一遭。
陆云瑶破罐子破摔道,“你敢不敢找隐娘来查看我的身子?”
月皎皎一头云雾,“查你身子做什么?”
陆云瑶鄙夷的笑看着她,看着自己的肚子,“我这里……有太子殿下遗留的证据!”
啊!
毁三观啊!
这种话她都敢在众人面前说?
只是,褚昊还在吃药啊?
难不成被那催情香一催,就……
月皎皎余光看到了褚昊在用刀子一样的眼睛盯着她。
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好吧,老娘再赌一把。
月皎皎再次走向梅妃端坐的位置,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礼,“娘娘,麻烦您……宣李太医过来?”
“为什么要宣太医?”陆云瑶瞬间慌了神,疯疯癫癫的命令的语气,“我要你找隐婆!”
月皎皎笑得十分不自然,调侃的语气和表情看着她,“找隐婆多无聊,姐姐送你一个更劲爆的人设!”
“你!”陆云瑶原本像个疯子一般的举止和装扮,神智都变得错乱一般,“陆云娇,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娼妇生的小贱蹄子……”
“捂住她的嘴!”褚昊立在后面,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冷声下着命令。
屋里人为数不少,但,除了听到陆云瑶疯人疯语的怒喊声,四下静的瘆人。
不过最让人胆寒的人,是一直没怎么发声的太子褚昊。
半盏茶的功夫。
睡的迷迷糊糊的李太医,一路在陈同飞的拖拽下,絮絮叨叨的到了这御花园后面的宾客临时休息室。
“老臣参见娘娘/太子……”
“好了!”月皎皎不耐烦的语气,指着被两个宫人摁着的陆云瑶,“去给她把脉,看看这位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一屋子人看的奇奇怪怪。
不知道月皎皎这到底是唱了哪一出。
明明陆云瑶都说了,她被太子殿下给玷污了,身体里还有……
她不找隐婆确认,反而抓来宫里最德高望重的李太医,到底是什么安排?
李太医从药箱里掏出绢帕,毕竟是官家小姐,这点儿规矩他倒是不敢丢,然后三根颤颤巍巍手指搭上去,但见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大像铜铃。
“李太医?”梅妃娘娘也是其中一个满怀好奇的看客,带了询问的语气,“可是瞧出来了什么病症?”
李太医慌忙又切入手指,再次探了探。
继而转身,一张褶皱的老脸上挂着满满笑意,“回娘娘的话,这位小姐……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完了,他又要拽上了。
月皎皎走过去,看着老李头,满脸堆笑,看似笑得一脸无害,“李太医,你直接说结果就行!”
李太医转脸看了月皎皎一眼,慌忙捂住自己那下巴”
嗯?嗯?嗯?
惊讶三重奏!
月皎皎看向太子褚昊,笑得一脸欠扁,“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非比常人,就连让女人怀孕这事儿都快人一步,这刚刚才发生的事儿,竟然用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喜当爹了?”
褚昊堵在嗓子里的那个“滚”字,终究是没敢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