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他!”陈同飞看到眼前的少年,一脸兴奋和激动的骑马过去,“上次我在这儿打马球,一来就打了个满堂彩,眼见着都要拿到的彩头了,后来这个沈公子忽然从场外杀出来……”
“跟你今天打我差不多,我在她手里,一场没赢!”陈同飞说的眉飞色舞,显然是对这个沈公子的球技,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不住了陈将军!”沈公子冲陈同飞抱拳,“那日,本该我带队出战,后来因为家中有事儿耽搁了一会儿,再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将军在场上的风采。”
“你可千万别吹捧我!”陈同飞一脸狗腿的看着那沈公子,笑得那个不值钱,“我陈同飞在你沈公子面前,不敢担风采二字。”
“行了,你俩别推迟了。”褚昊忽然来了兴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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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月皎皎侍奉冷璞玉沐浴更衣,又带着紫苏一同送他到马车上。
冷璞玉临走嘱咐了莫槐几句,看着月皎皎似有不舍得上了马车。
他这一走,又是至少半月见不到月皎皎。
“皎皎……你要听话。”冷璞玉再次诱哄中带了命令得语气,“望月楼那边,不要再去了。”
月皎皎表示很听话得点着头,“放心吧。听完离姨这几十年得经历,我也没了那个斗志跟望月楼得那边得人再斗下去。”
“嗯。”冷璞玉表示很满意,“你放心,除了青楼妓院,你做其他方面得生意,为夫绝不干涉。”
“好。我记下了。”月皎皎冲他挥手。
冷璞玉低头,打开帘子钻进马车。
马车移动,冷璞玉挑起窗帘往外再看,门厅处早已不见了月皎皎和紫苏得影子。
忍不住哑笑摇头,“小丫头片子,做戏都不能再多坚持一会儿?”
她不喜欢他。
这一点儿,冷璞玉心里比谁都清楚。
但,他喜欢上了她啊。
回去小院。
刘嬷嬷准备好晚膳,月皎皎第一次看着满桌子得饭菜没胃口。
“撤了吧。“
月皎皎看了一眼,懒懒的往榻上一躺。
紫苏与刘嬷嬷相视一眼。
二人便开始一道道的撤掉桌子上饭菜。
撤掉饭菜,紫苏端来热水,准备侍奉月皎皎洗漱。
月皎皎看了眼紫苏,“放那儿吧,待会儿我自己来。”
紫苏把手里冒着热气的木盆放在架上,似有心事的看了一眼月皎皎,几次张了下嘴,却又闭上。
转身,心事重重的正要离开,准备关门的最后一刻。
忽然,又折返回来。
“皎皎……”这是紫苏从月皎皎入宫照顾褚昊回来之后,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是毕恭毕敬的称呼她为夫人。
月皎皎抬眸,懒懒的看了紫苏一眼,“怎么了紫苏?”
发现这丫头像是哭了,慌忙支撑着坐起来,挤出一丝疲倦的笑意,“怎么哭上了?”
“可是府中有谁欺负你?”
长公主和褚芬芳都还在禁足期间,如今能得自由得只有冷璞玉这个院子,和沛国公那个又胖又傻的世子冷浦泽,沛国公没了……那啥,许是没脸见人,平时深入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哪儿还有人能欺负到她?
“皎皎,你能原谅我吗?”
月皎皎不问还好,这一问,紫苏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呜……”
月皎皎爬起来,拽着紫苏的手坐在自己床榻边,“傻丫头,什么原谅不原谅,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哭的这般伤心?”
紫苏哭的是真伤心,无论月皎皎说什么,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听不到月皎皎的规劝。
月皎皎就只能等她伤心的哭完。
半炷香的时间。
月皎皎哈欠连天。
帕子打湿了好几次,给紫苏那个一直没完的小哭包擦着脸。
终于等到紫苏停了嗓。
“好了呗?哭完了吗我的傻紫苏?”
紫苏抽噎着,委屈巴巴,“皎皎,我……我不是故意骗你不说的,那次你高烧不停,小耗子抱着你进宫救治回来,我本来是打算把事情的始末给你说一下的,可是……可是嬷嬷她不让我说……”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
当时陈同飞来找她进宫去看褚昊的时候,她当时得知此事的时候,确实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后来褚昊病愈,回来商铺那边又一堆儿事儿,她忙着忙着也就忘了。
回头想想,也能理解刘嬷嬷和紫苏不把此事告知她的斟酌。
毕竟,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褚昊身为太子,什么都不缺,他出手救她,她理当感激,但是感激了又有什么用?
难道,还要她亲自拜访,去送份大礼?
显然,高高在上的太子褚昊,根本不缺。
所以,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嬷嬷不让你说也是为了我考虑。”月皎皎很中肯的替刘嬷嬷说话,“毕竟,我就算知道了此事,也是一样的结果。你没有做错什么呀,傻丫头?”
月皎皎拿打湿的帕子给她擦脸,“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呢,的确是有点儿生气的,但是后来我自己也想明白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紫苏。”月皎皎很认真的看着紫苏。
紫苏眨巴着一双哭红的眼眶,也很认真的看着月皎皎,“但是,我一直很生我自己的气。作为好姐妹,我应该告诉你的。”
月皎皎丢掉帕子,双手握着她的手,“所以,你以后不可以瞒着我。我不是陆云娇,我有自己的考量,就算……我真的喜欢的是褚昊,但是,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紫苏很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你的皎皎。我知道,你从来不会被情感这种东西扰乱你的生活。你一直都是活得清醒,我以后还是做回我那个没心没肺的紫苏吧。”
“我只负责说我心里想说的话,你就负责做你该做的事儿。”月皎皎点了下她的小鼻子,“这样才对嘛。”
紫苏又哭又笑,“那你什么时候休了你那个……不守信诺的花狐狸夫君,看看是收了软萌乖巧的小五,还是要了我们大庆国人人想得到的太子殿下?”
“紫苏,你又皮痒了是不是?”月皎皎气恼的捏她的脸。
“她皮不痒,我痒!”
“哗——”一道白影从窗户里跳进来,只见跳跃的烛光下,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袍,入夜风冷,他加了一件同色的披风,修长身影被背后的月光拉长,身姿挺拔、凤眼清冷、薄唇微抿,光风霁月、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