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整夜,星辰未褪,月华如练。
李一鸣置身于宝物阁中,清点被邪贼掠走的稀世珍品——灵砂。
“李大人,被盗之物已尽数找回,只是在追踪过程中有所遗失,估算约损失五公斤。”
“嗯,辛苦你们了!”
五公斤的损失虽非小事,但在那整整一吨半的灵砂面前,仅是微不足道的一抹尘埃。
最主要的损耗源于九川城外的激斗,灵砂在无数飞来的神兵碰撞间飘散。
然而,望着满目疮痍的西九川守卫府,李一鸣心中怒火难消。
旋即,一个噩耗传来。
“首领,海龟被杀!”
毋庸置疑,定是昨夜连浩龙劫掠时顺便杀人灭口。
此事震动江湖,当即登上各大媒体的头条。
朝廷高度重视,或是说憋足了劲要报仇雪耻。
上工后,行动副指挥亲临西九川守卫府听禀。
李一鸣作为主事者,向众人讲述当时的战况。
案件清晰,元凶昭然若揭。
正是忠信义那伙人所为,被李一鸣斩杀的那些,皆是连浩龙的爪牙。
朝廷心知肚明,但现场无人擒获,证据不足,难以定罪。
这就是现实,如此无奈!
李一鸣禀告完毕,副指挥与众司官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片刻后。
“咳咳。”
副指挥轻咳一声,众人止语,正襟危坐。
“李一鸣总监察,面对突发事件,你应对得当,彰显了我执法卫队的威仪!”
相较之下,上次国际执法总部被教授等人洗劫,若非老A阻拦,教授等人早已逃之夭夭。
这次同样是守卫府遭袭,他们击毙了大多数敌人。
更重要的是,那一吨半的灵砂悉数收回,此乃赫赫战功。
至于匪徒攻府,属于突发事件,谁也无法预知。
关键在于事后的处置与事后损失的控制。
副指挥接着道:“港岛帮派问题由来已久,它们给港岛带来的损失难以估量。”
“朝廷调你至此,便是寄望你能解决这个难题。”
他凝视李一鸣,认真道:“目前看来,你做得很好,说明朝廷没选错人!”
“谢谢大人!”
副指挥沉声道:“但这还不够,黑帮分子竟敢明目张胆袭击守卫府,这是对港岛朝廷最大的挑衅!”
“我们必须给予最强烈的反击,告诉他们,港岛守卫队的威严不容侵犯!”
“啪!”
“遵命!”
会议室内的所有官差挺直腰板,高声应答。
副指挥直接下令:“李一鸣总监察,此案由你直接接手,我希望三日内听到佳音!”
守卫府遭匪徒侵袭,歹徒还逃脱了。
此事无论怎样,都暴露出执法者的无能,朝廷各方压力山大。
这就是给他三天破案的期限,若能在三日内破案,尚能挽回颜面。
时间拖得越久,朝廷越是被动,颜面尽失。
李一鸣朗声道:“遵命!”
“很好!”
副指挥对他的信心感到满意。
“执法卫队随时听从调遣,这次一定要给那些家伙一个教训!”
副指挥说完,便带着人离去。
李一鸣坐在椅上思索破解之策,如今整个港岛都在关注此事。
击杀连浩龙并不难,但必须依法行事,不可让人找到瑕疵。
连浩龙犯下滔天大案,下一步他会如何行动?
逃跑?
这不符他的性格,若想逃,就不会带人袭击守卫府。
既然袭击了守卫府,那他必定已经考虑过最糟糕的情况!
最糟糕的后果是什么?
李一鸣想来无非是忠信义分崩离析,连浩龙身死。
连浩龙几十年白手起家的基业,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极其珍视自己的心血,那是他一生的荣耀。
这种人怎会轻易舍弃自己的骄傲,是什么迫使他做出劫掠守卫府的决定?
具体原因李一鸣不清楚,但他知道,连浩龙绝不会坐以待毙。
李一鸣走出守卫府,警员们正在清扫破损的琉璃与杂物。
马军迎面走来。
“首领,统计清楚了,昨晚击毙三十八名匪徒,全是忠信义的骨干。”
“连浩龙呢?”
“昨晚逃脱后就再无踪迹,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李一鸣皱眉道:“他的妻子?还有小妾和孩子呢?”
袁浩云在一旁拿着文书道:“据机场消息。”
“连浩龙的小妾与儿子昨天下午乘机去了神洲大陆。”
“至于陈素素今早有人见到她去公司上班,现在应该还在公司。”
黑帮也有公司,不过都是用来洗钱的空壳公司。
诸如投资公司、贸易公司等,连浩龙也开了几家,陈素素就是董事长。
李一鸣摩挲下巴,这些公司根本查不出什么。
况且就算查,三天内账目都梳理不清,更别提证据了。
这就是陈素素依然敢去公司上班的原因,因为你查不到她任何问题。
李一鸣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的突破口。他立刻说道:
“马军,你前几天不是说有人在黑市大量抛售货物,且品质与连浩龙的一批相同?”
马军点头。
“你立即查明这批货物是谁在贩卖,无论用何种手段,天黑前给我结果!”
“咔咔。”
马军握紧拳头,关节发出清脆声响,他最爱这种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上司。
李一鸣又道:“阿浩,你散布风声,就说朝廷决心铲除忠信义。”
他目光炯炯,坚定道:“三日内,他们若抢占忠信义的地盘,只要不伤害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