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癫狂的修士们,再次对着仙路发起了冲击。
此时的蓝采儿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但她还是强撑着身体,将长剑横于胸前,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她有些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被迫少小离家,但是模糊的故乡记忆,让蓝采儿一路上依旧有些期待着。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回去看看,那个抛弃自己的家,却没想到要死在这里。
看着冲上来的癫狂修士,蓝采儿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恐惧。
就在蓝采儿坦然的迎接死亡之时,陆川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踏马的,还好够快!”
陆川那标志性的骂骂咧咧声音响起。
看着陆川那算不上壮实的背影,蓝采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力竭之后的突然放松,让她脑袋止不住的一阵晕眩,坚持了一下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陆川反手搂住蓝采儿,顺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德坤。
因为这半死不活的货,居然也想去接住晕过去的蓝采儿。
“嘿嘿,误会,误会!”
周德坤表情一阵尴尬,心中却直呼可惜,实在是因为蓝采儿生的太美。
既然陆川到了,那么再大的事情都不足一提了。
看着黑压压一片的修士,陆川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
狂暴的剑气倾泻而出,瞬间把上万名修士绞成了碎片。
猩红的血雨夹杂着漫天的碎肉簌簌落下,看的周德坤呆愣当场。
心理上的不适传导到身体上,让他的胃中一阵翻腾,止不住的呕吐起来。
周德坤能修行到如今这个地步,自然也不是什么心软之辈。
他杀过的人也不少,但是从未见过当下这样,把如此多的大修士当猪狗一般宰杀的。
漫天血雨的画面并没有多大的冲击力,造成周德坤心理不适的是,陆川那无所谓的模样。
这种无所谓,让周德坤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凉。
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修行的意义。..
即便修行有成,成了修士眼中的大能,成了一方霸主,也不过是别人手下一缕无足轻重的亡魂而已。
其实也不能怪周德坤心理脆弱,实在是陆川对于这片星空的修士就是降维打击。
这种降维打击,让接触的人产生自我怀疑,也属实正常。
陆川宰杀了上万名修士,却依旧没有能够阻挡疯狂修士们的脚步。
被寄生的他们,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之中,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算你们走运。”
陆川倒也没打算把数量巨大的修士们全给屠了,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解决的死局。
自己特有的磅礴生机,就是元意寄生虫的天敌。
陆川随手打了响指,一股奇异的力量荡漾开去。
整个空间,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直接被定格下去。
紧跟着陆川释放出磅礴的生机,让生机化为光雨,淋在每一个修士身上。
随着光雨的落下,修士们那混浊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做完这些,陆川再也懒得多看这些修士一眼,用上空着的右手,将蓝采儿抱在怀里。
“你俩倒是有种!”
看着要死不活的周德坤两兄弟,陆川笑着点点头。
两道白色的流光冲入了他们体内,开始改造他们二人的体质。
这算是陆川专门的恩赐了。
如果他们能够稳住道心,以后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做完这些,陆川回头看了一眼遥远的无垠星空,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愿大家一切安好!”
默默的祝福了一句,陆川踏上了那飘渺的登仙路。
在踏上仙路的一瞬间,身处的空间开始极速的变幻起来,无数奇丽的异景在眼前掠过。
这瞬间,还真给了陆川一种羽化登仙的错觉。
然而这异象之后,却是上位世界对于下位宇宙那深深的恶意。
陆川一步步走去,来到了那虚掩的金色大门之前。
“脖子洗干净了吗?”
陆川呲牙一笑,推门而入。
在陆川进入金色大门的瞬间,所有的一切异象都消散不见。
空荡荡的星空,再次恢复了本该那般的静谧。
定格的空间也在此刻恢复正常。
所有恢复正常的修士,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似乎对于先前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
唯有周德坤两兄弟,看着登仙路消散的的地方,神色怅然。
“定不负前辈厚爱!”
良久,兄弟俩对着仙路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四方大界。
无忧界。
这个最得天独厚的结界世界,拥有四方大界中,最丰富的修行资源与人才。
只是无数岁月过去,他们早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
而如今的无忧界,不仅内部战乱纷飞,更有大量的神秘势力介入其中,让局面更加混乱不堪。
血族是无忧界叫的上号的大族。
不过最近百万年的时间,血族却是人才凋敝,再也没有诞生什么天才幼儿,被其他大族远远甩在身后。
这副状况,让血族内部多了一些说法。
很多族人认为,当下的局面是当初那个蓝色眼睛的幼儿,带给整个血族的诅咒。
而可笑的,这种说法居然渐渐的成为主流。
当初庇护过那个蓝色眼睛幼儿的血族族人,也遭到了疯狂清算。
都过去这么多年,还能把这事拿出来说,其实明白人都知道。
根本原因是血族族长大限将至,这鬼扯的理由不过是权利斗争的工具罢了。
至于所谓被清算的人,有没有庇护过那个被诅咒的孩子鬼才知道。
然而奇怪的是,血族族长却一直没有出来说点什么,甚至整天连人影都看不到。
这让血族内部斗争中,占据上风的派系,打压其他派系愈发的肆无忌惮。
现在血族内部可以说是一地鸡毛。
血族一处神秘的禁地中,一个苍老的身影,盘坐在深黑的虚无之中。
“母巢消亡,仙路被神秘力量禁锢无法停止运转,可否给老朽一个说法。”
老人望着深黑的空间,有气无力的质问起来。
“为了此事,老夫可是赔上了血族无数年的累积,事到如今就这样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