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牵着余哟哟的手,离开了文艺部会议室,带着她上了车。
系上安全带后,林凡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今天是故意和苏韵涵吵架的吧。”
余哟哟抿了抿嘴唇,有些心虚道:“没……没有啊”
林凡淡淡看着余哟哟,用很平淡的语气质问:“是么?”
余哟哟看了一眼林凡的眼睛,深邃得好像一汪深潭,仿佛一切谎言在他的眼神中都会不攻自破。
余哟哟咬了咬嘴唇,终于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林凡撇了撇嘴,并没有继续追问余哟哟这件事情,有些事情不必要挑明了说。
于是,林凡转了话题,淡淡问道:“夜宵想吃什么?”
余哟哟朝林凡抛了个媚眼,撒娇说道:“不吃了,我们直接去酒店吧。”
林凡笑眯眯的看着余哟哟说:“拜托,我好像不是那么急色的人吧。”
余哟哟眨着眼睛,妩媚的迎上林凡的目光,柔声柔气道:“难道不是么?”
林凡撇了撇嘴,一脸无奈道:“少来,你不饿我还饿呢。”
余哟哟挑了挑俏眉,笑嘻嘻说道:“饿了吃我呗!”
林凡翻了个白眼说道:“神经。好好说话,吃什么?”
余哟哟想了一会儿,最后说那就吃长沙臭豆腐吧。
林凡点了点头说行。
带着余哟哟到美食街吃完夜宵,重新回到车内,两人正思考着要到哪个酒店探讨人生。
结果这个时候,林凡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林凡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秦沐沐打过来的。
林凡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秦沐沐说道:“喂,学弟。”
林凡淡淡问:“怎么啦,学姐?”
秦沐沐叹了口气,用无奈的语气说道:“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吧,苏韵涵现在哭着闹着不配合排练,硬说要见你,我们部门节目单都报上去了,现在改不了了。”
林凡听完后,眉毛深深一蹙,内心瞬间有点烦躁。
剪不断,理还乱。
苏韵涵这样死缠烂打下去,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
唉。
林凡觉得,他和苏韵涵之间,也应该有个了结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说:“学姐,我知道了。”
余哟哟坐在副驾驶上注意到了林凡的表情变化,一脸关心的问道:“班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凡淡淡摇头说:“没事,送你回学校吧。”
余哟哟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说:“啊?不去酒店了么?”
林凡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晚上就先不去了,明天再陪你。”
开着车把余哟哟送回女生宿舍,林凡就赶去文艺部会议室那边。
停好了车,林凡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只看见苏韵涵双眼通红的坐在椅子上,身边围着秦沐沐等一群女生。
秦沐沐第一个看到林凡,叹了一口气说:“学弟,你终于来了。”
林凡苦笑一声,踱步凑了上去,秦沐沐给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带着他们离开了会议室。
一时间,会议室只剩下林凡和苏韵涵两个人。
林凡淡淡看着苏韵涵,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苏韵涵,你到底要干嘛?”
苏韵涵咬了咬嘴唇道:“林凡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会抛下那个女人回来找我。”
苏韵涵红着眼眶,紧接着露出一副既可怜又感动的神态。
林凡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来了,你说吧。”
苏韵涵抹了抹眼泪,柔声柔气的说道:“林凡,我很喜欢你。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多等我一会儿,那么快就和陈宁宁在一起了。”
林凡依旧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嗯,然后呢?”
林凡只觉得苏韵涵的这份爱太魔幻,甚至可以说太虚伪了。
上一世遥遥不可得之物,这一世却对她死缠烂打,让林凡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现实。
苏韵涵看到林凡那副冷淡的表情,觉得很心疼,像针扎一样,她委屈巴巴的问道:“林凡,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林凡点了点头说:“是很讨厌。”
听到这里,苏韵涵心脏猛的一抽搐,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滴落,冰冷的打在她的衣服上。
苏韵涵带着哭腔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拒绝了你的表白?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有那么喜欢你。”
林凡没有回答苏韵涵的问题,而是冷冷清清的反问道:“所以你现在喜欢上我了?”
苏韵涵梨花带雨,哭着点头说:“很喜欢很喜欢。”
林凡心中始终跨不过苏韵涵给自己心里留下的那一道坎,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冷漠的说道:“但是人总是会变得,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时时刻刻暗恋着苏韵涵的我了。”
在这个时代,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改变很多事情。
更何况,林凡距离上一世那个心心念念苏韵涵的自己,已经过了几十年。
回头再看看,往事如飞沙……
“所以,请停止你的喜欢,我们之间的事情早该结束了。”
听到林凡这一句话,苏韵涵浑身一颤,只感觉整颗心都要碎了。
林凡真的就像流沙一样握不住么?
可是,苏韵涵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好像自从拒绝表白开始的那天起,在林凡的世界里,她就成了一个被遗弃在角落的孤儿。
成了被爱判处终身死刑的犯人。
林凡说完这句话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依旧控制不了此刻内心情绪的汹涌。
在他心里,和苏韵涵那根深蒂固的芥蒂,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自从上一世看到苏韵涵和其他男生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好像永远都是别人的女朋友一样。
就算重活一世,也依旧改变不了林凡内心的印象。
苏韵涵,是林凡心中的白月光。
一开始就像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白纸,可是这张白纸后面染上墨水,即使重活一世,林凡回到了高中时期,但是那一张染了墨水的纸,却永远留存在他的心底。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